因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就隻有被迫這一條路了。
“怎麽可能”!
插不上話的江上蘺滿臉的無奈。
有種怎麽都是錯的無力感。
溫漾:“你說,是誰”
“就是那誰嗎,不過大家都是成年人嗎,這點事真的不用放在心上的”
江上蘺說著低下頭。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這樣安慰自己。
“看你那心不在焉的模樣,像是不放在心上的嗎”
“可是放在心上又能如何呢,我們又不會在一起”
江上蘺的音調降了下去。
也對。
除了樓北瀟的愛而不得,還有什麽能讓江上蘺如此呢。
一時間,辦公室陷入沉寂。
江沐沐是左看看右看看,最終憋出來一句:
“為了男人,值得嗎,看看我,喜歡的男人跟別人結婚了,我還能跟他老婆處成朋友”
“你那是愛嗎,頂多算是膜拜,我小時候追星也那樣”
江上蘺將手搭在江沐沐的肩上一臉無奈的嘲笑。
江沐沐張張嘴,一時竟無言以對。
畢竟她還對傅晏辭的喜歡確實是狂熱且膚淺的。
跟追星的區別還真不大。
不像顧清瑩那般極端,也不想溫漾這般深沉。
“算了,男人給你們吧,我繼續做我的美少女”
江沐沐沉思幾分鍾,一拍大腿,打算離開。
溫漾靈機一動,突然叫住她。
“美少女,幫個忙唄,打聽一下何氏目前的狀況”?
“可以啊,包在我身上,放心,不會讓你老公知道的”
江沐沐朝溫漾擠了個眼睛,蹦蹦跳跳的出去了。
溫漾也歎了一口氣。
季嵐如說的視頻還沒有拿到手,她現在急需知道具體情況。
“漾漾,奶奶的事你要不要和傅晏辭說一下”
“醫生說他現在不能有太大的壓力”
溫漾停頓一會,還是忍住了關於真正的樓北瀟事件。
“可是他那邊也這樣想嗎,我昨天看他看程野那眼神,說實話,要不是法不允許,我覺得他倆昨天大小得廢一個”
江上蘺毫不誇張地說。
畢竟一直以來她都很明顯的感覺到傅晏辭那超乎常人的占有欲了。
又遇到程野這麽一個瘋子。
她是真為溫漾捏了一大把汗。
“昨天是失策了,這件事你先別告訴別人,我先考慮一下”
溫漾淡定地說。
但握著鼠標的手指骨節卻微微泛了紅。
直到江上蘺離開,她的手都沒有鬆開。
*
傅晏辭出差的第三天,溫漾依舊沒有收到他的消息和電話。
對於不管多忙,每天都會多多少少聯係的他們來說突然有些不習慣。
好在工作室走上正規之後需要忙的事情多。
溫漾每晚回家也就隻有個洗漱的事件。
劉媽倒是每晚會給她準備宵夜。
但每次都是欲言又止。
第四天的時候江沐沐整理了一堆東西發給她。
不得不說,傅晏辭這次下手確實狠。
僅僅幾天時間,何氏隻剩下一個空殼了。
就連季嵐如和何平都進了醫院,受傷還不輕。
現在何家唯一完整的人就是何千赫了。
溫漾打開手機。
兩人的聊天還是那天找他幫忙的那一條。
雖然他很少幫自己,但在何家的那些年,他也沒有針對自己。
甚至她能毫不費力的拿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財產也多虧了何千赫的幫忙。
盡管這一世溫漾都是抱著有仇必報的心態活著。
但有恩她也是報的。
所以看到這些材料的時候溫漾心裏還是有些過不去。
她盯了十分鍾左右的彈幕,最終還是決定聯係何千赫。
他依舊是很淡定的回複。
兩人約在醫院醫院。
別的不說,她還是想去看一笑話的。
隻是沒想到一見麵何千赫就將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是來看熱鬧的還是來找我的”?
醫院門口,何千赫咬著煙,難得一次沒有扔下。
“都有吧”
溫漾坦然的說。
“你還真是一點都不想裝”
何千赫冷笑著,整個人都彌漫著一種陰沉。
“我裝的還不夠多嗎”
溫漾扯出一個勉強的笑。
“辛苦了傅太太,今天來是什麽指示呢”
“跟你說句抱歉,如果你知道幫我是這種後果,應該不回幫吧”
“真稀奇,不過那也說不定,結果怎麽樣對我來說無所謂”
何千赫又續了一支煙。
將視線從溫漾身上挪開。
“他們兩個很可能是殺害我奶奶的凶手”
溫漾毫無征兆地出口。
何千赫拿著煙的手一抖,煙灰散落。
他才緩緩抬起頭。
但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視頻在你爸手裏,我知道他不會給我,但我不會放棄,所以,你說得對,這不是我的終點,不過,你有需要幫忙的可以給我說”
這話溫漾沒有參假,但讓何千赫幫忙的話還是沒有說出口。
“想通過我拿視頻吧”
何千赫摁滅手中的煙,眼裏充滿警惕和不可思議。
“有過這個想法,但僅僅是想法,幫你是因為沒有在我的死亡路上踩一腳”
“再怎麽說,他都是我父親”
何千赫點到為止。
“我知道,不管你信不信,我今天找你的目的都不是為了通過你拿到視頻,何氏現在的情況,要自己起來很難”
“有需要我會找你的,他們已經醒了,你自己去找吧,我去透透氣”
何千赫經過溫漾身邊時留下一句。
而此時剛起床的傅晏辭看著手機上的照片,揉了揉山根,往後靠了靠。
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幫她拿到視頻,還有,她身邊的保安一刻都不能離開”
得到對方的肯定,他掛斷電話。
目光卻很久沒有從屏保上離開。
“今天效果怎麽樣”?
樓北瀟進來,丟給他一瓶水。
“還行”
“這麽擔心,就打個電話,一個大男人,玩什麽冷戰啊,認個錯又不會少一塊肉”
傅晏辭冷笑。
“說的好聽,也沒見你處理的多好,更何況,要真是少一塊肉那麽簡單,誰他媽能忍住不聯係”
傅晏辭咬著牙,從抽屜裏拿出一支煙點上,猛吸了兩口。
眉眼間流露出一股清冷的悲傷。
“你這是不要命了,昨晚醫生不是說了嗎,你要是再抽下去,就等著的休克吧”
樓北瀟說著將煙從他手裏奪過去。
傅晏辭無動於衷的看著。
好像昨晚消化性潰瘍發作的事根本就沒發生似的。
樓北瀟:“你們都老夫老妻的了,有什麽不能說開的嗎”
傅晏辭:“隻有老夫,沒有老妻”
樓北瀟:“......”
“所以,我這樣,對她來說負擔挺重的吧,你不是說,她以前什麽事都找我嗎,你看現在,我好像在她的生活中沒有出現過似的”
傅晏辭猩紅的眼說。
記憶的碎片在他的腦海中碰撞,卻始終無法完整拚湊,纏繞的意識也令他無法脫身。
像他這樣一個,連記憶都理不清楚的人又該如何讓溫漾安心地把一切交給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