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漾朝著劉媽點點頭。
晚飯後,開始忙自己的工作。
她確實和傅晏辭有很相似的一點,就是加起班來無休無止的。
直到淩晨一點。
溫漾關掉電腦,好幾次拿起手機。
依舊沒有傅晏辭回來的動靜,也沒有新消息。
她打開通訊錄,手指卻沒有摁下去。
而此刻在樓下的傅晏辭雙眸緊緊盯著手機。
甚至連黑屏的時間都沒留。
但雙手卻像是失去功能一般,無法打開通訊錄,也打不開聊天框。
直到伸進煙盒的手一無所獲,他才反應過來,今晚有點過頭了。
將手裏的煙盒揉成一團。
像一匹狼,將自己隱藏在黑暗裏。
直到樓上的燈熄滅。
他才將車停進車庫,小心翼翼地上樓。
偌大的房間裏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留燈。
傅晏辭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才起身推開臥室的門。
**的人已經熟睡,月光照在臉上,隱隱約約能看見淡淡的淚痕。
“對不起小丫頭,我這靠山不頂用了”
傅晏辭小聲低語。
伸出去的手卻在半路收住了。
他想觸摸她,可資格呢。
在她心裏,他是有罪的。
所以她一定很介意吧。
傅晏辭這麽想著,在她身邊躺下。
這一晚,他的眼裏全是她。
卻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
*
溫漾醒來時看著空空****的一邊床,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但情緒還沒來得及發酵。
劉媽就告訴她傅晏辭出差去了,可能一周後才能回來。
這是第一次,傅晏辭沒有任何征兆且沒有任何消息地離開。
溫漾不知道他們現在處於一種什麽狀態,但她確切地知道,這種狀態不是她所喜歡的。
劉媽看著溫漾有些失神的表情,慈祥地說:
“我從小看著先生長大,就沒見他對誰這麽上心過,他可能表達愛的方式不同,但那不是他不愛了。
太太,我知道你是受了委屈,晾他一段時間沒問題,但你們兩個還是要溝通的”
“我知道了,一會我去公司,中午就不回來了”
溫漾說完準備下床。
劉媽趕緊朝客廳喊了一聲,是傅晏辭找來換藥的醫生。
溫漾看著傷口,雖然不是很嚴重,但還是有些後怕。
要是她稍微慢一點,估計這條腿就廢了。
季嵐如也是真的狠。
溫漾想起昨天離開時傅晏辭說的話,突然有些好奇季嵐如夫婦的情況。
但拿起手機,又不知道該問誰。
最後隻能無聊地看著醫生處理傷口。
但眼睛還是有意無意地往手機上瞟。
另一邊的傅晏辭接到劉媽電話後隻回複了一句:知道了。
便沒有了後續。
隻是溫漾一到辦公室便看見了說笑了江沐沐和江上蘺。
“你們倆什麽時候混得這麽熟了”
溫漾一邊掛衣服一邊調侃道。
除了眼皮有一點點腫,看不出來她的狀態有什麽不對。
“你是我的情敵,蘺蘺姐又不是,我要是搞定蘺蘺姐,不就搞定了一半的你了嗎”
江沐沐古靈精怪的說,亮晶晶的眼睛是對溫漾明目張膽的打量。
這個年紀,正是藏不住事的時候。
“是傅晏辭讓你們來的吧”
溫漾說完將簽好的文件給助理,並強調了一下今天需要對接的事,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在兩人身上。
“這也不怪傅晏辭啊,你現在這工作狂的樣子,簡直和他如出一轍,怪不得他放心不下呢,不過,我來找你還真不僅僅因為他,我早上給你打電話沒接,放心不下,就來單位找你了”
江上蘺說著打開手機,展示自己一早上發消息和打電話的成果。
溫漾拿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機被關靜音了。
就是說,昨晚傅晏辭是回家了的。
她卻絲毫沒有發現。
這麽重的偷感,是躲著她嗎。
“不過我剛到就接到了傅晏辭的電話,說是他出差,幫忙照顧一下你,還用錢砸我了”
江上蘺見溫漾放下手機繼續說。
還拿出轉賬記錄炫耀一番。
七位數的轉賬,砸得確實挺厲害的。
“不公平啊,為什麽我沒收到轉賬,區別對待”
江沐沐不滿的抱怨。
溫漾笑著安慰道:“是你主動請纓來當我實習生的,不能為五鬥米折腰”
江沐沐:“這是五鬥米嗎,這買五噸米都有結餘的好嗎”
溫漾和江上蘺對視一眼,好像是這麽個道理。
“要不,分你一點”?
江上蘺客氣地說。
“算了算了,我還是去坑我哥吧,讓我哥去坑晏辭哥哥”
江沐沐無所謂地坐下,開始叨叨她嫂子和江則的八卦。
令人沒想到的是,一向以浪出名的江則,竟然到現在還沒有和自己的妻子實際洞房。
而且,還開始潔身自好起來了。
“真是難得啊”江上蘺說著渾身的毛孔都誇張起來了。
也因為動作幅度太大,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是挺難的的,就是蘺蘺同學,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脖子上那若隱若現的痕跡來源於何處嗎”
溫漾將視線從電腦上移到江上蘺的脖子上。
江沐沐一聽,瞬間來勁,直接站起來看。
“蚊子咬的”江上蘺心虛的解釋。
“我看這蚊子是成精了吧”
江上蘺:“沒有成精,就是大了點”
溫漾:“我說蘺蘺姐姐,我傷的是腿,不是腦子”
“哈哈哈,這個事情吧,太複雜了,就是那啥啥了一個男人,但我們不是男女朋友,這不就不好意思告訴你嗎”
江上蘺盡量是自己的語氣和行為看起來比較放鬆。
但臉還是抑製不住的發燙。
雖說這荒唐的行為已經過去好多天了,但一提起還是忍不住臉紅心跳。
“哪個狗東西欺負你,有沒有報警,告訴我,我去錘爆他”
溫漾顧不上腿上的傷,直接站起來一副要大殺四方的模樣。
“漾漾寶貝,都這樣了,咱就不能平靜點嗎”
此話一出,溫漾瞬間感覺不對勁。
畢竟以江上蘺的性格。
要是被迫的,估計那人早就奔赴黃泉路了。
現在還能如此淡定的,隻有一人。
“是樓北瀟吧,他怎麽能這樣,是不想負責嗎,還是說想白嫖,我跟你說蘺蘺不能就這麽放過他,看起來人模狗樣的,做事怎麽這麽拉跨呢,不行,我要去找他”
溫漾已經氣的開始碎碎念了。
“不是,別”
“不是樓北瀟,那是誰,追你那個學長”?
溫漾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爆火程度是一點都沒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