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 林衝歸我

殺人不過頭點地。男兒膝下有黃金。

在如今這個年代,跪拜,那可是比送錢更有誠意的懇求。可李民更願意高俅送錢。就像高俅送的這座宅院就挺不錯的。而高俅得跪拜,卻實在讓李民不自在。

李民連忙扶起高俅說道:“高兄莫如此。我定幫你。且坐下來說話。”

李民把高俅按到椅子上安撫一番,待高俅神態略微平靜下來,這才跟高俅說道:“這解鈴還須係鈴人。命數雖不可改,卻可化。你與林衝本無私仇。隻是受命數左右而結怨。隻要你有心。終可化解的。”

高俅聞聽,當即苦笑道:“兄弟。談何容易啊。不瞞你說,我與林衝結怨,雖也怨我。可也怨他。他不過一個禁軍教頭,官小職微,可他竟然一幅克己奉公的樣子,嚴於操守,練兵不苟。很得一些軍兵擁護。這兵將一心,那可是官家的大忌。別說是他了,就是當初的老楊家又怎樣?都說老楊家一門忠烈。可他一個北漢的降將,竟然聽調不聽宣,還稱什麽楊家將,楊家軍。最後還不是都被調到了前線消耗掉了。我代官家看守禁軍,哪怕他有才忠心,卻也是容不得他,正好我那不成器的兒子又看上了他老婆,這才設計了他。又在途中派人殺他。此等仇恨,如何化的開。”

高俅雖然說的含糊。可李民卻聽得寒心。不管那高俅說他半公半私的整治林衝,是找借口也好,搪塞也好。可他捎帶出的楊家軍沒落,卻實在是沒天理,卻又順乎人心。這也無怪乎楊誌送了那麽多錢,走了那麽多的門路,最後卻被高俅一腳踢開了。

李民有些意識到:如今這個朝廷,不是百姓的朝廷,也不是中國的朝廷,而是老趙家的朝廷,與國有利,與老趙家無利的,那就是叛逆,那就是奸臣壞蛋,而與國無利,卻與老趙家有利,或者與老趙家當家人趙佶有利的,那就是忠臣,良臣。如蔡京、高俅等人。

李民有些不是滋味,李民很懷疑:日後的嶽飛被陷害,弄不好也就是因為嶽飛嶽家軍的稱號。要知道,老趙家的發家,就是手下兵將推上來的。就算嶽飛再忠,老趙家也怕嶽飛被那些崇信他的人,逼得造反。要知道那個牛皋,那可就是山大王出身,沒事老嚷嚷造反的。何況嶽飛本人又沒有什麽人格弱點,從不貪圖些什麽。自然更讓老趙家不放心了。

“兄弟。怎麽了?有事麽?”高俅發覺李民聽完之後,皺著眉,不說話,不知道李民想到了什麽,等了一會兒,實在按捺不住了,終於問出聲來。

李民這才回過味來。唉!怎麽又跑題想遠了?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李民前半生的大忽悠,與人聊天,都是為了興趣。很少有什麽目的性,自然忽悠起來,天南地北,想到什麽,忽悠什麽。即使在論壇上灌水跑題,跑到外太空,那也是常有的事,以至於李民現在,觸及到了什麽而精神跑題,實在是不好改。決不是十幾二十天的穿越,就能把所有的習慣和思維慣性,全都扭轉的。

不過,如此卻也讓李民再次想到了嶽飛,想到了給嶽飛預留的天魁星。回頭還得讓鄭鵬打聽情報時,連帶著把嶽飛找了。

李民暗下決心的時候,麵上恢複了正常,向高俅說道:“高兄多慮,你派人殺他,那不過是命數的指示,根本殺不死他。那算得什麽怨恨。隻要你沒害林衝得家人,林衝得家人,就是林衝得顧忌所在。有林衝得家人,就有林衝和你化解的機會。”

高俅遲疑了一下說道:“林衝家人到沒什麽。可你那侄兒卻看上了林衝得老婆,弄不到手,總是跟我鬧。”

李民暗道一個晦氣。高衙內那種欺男霸女的混帳,怎麽是我的侄兒?可衝著高俅,這叫法還真沒錯。

李民隻能忍著說道:“高兄,隻要你化解了林衝得恩怨,再做一些善事,引動了金葉子的靈性,用不了幾年,你就有親兒子了。這個中的關係,卻要看你的了。”

高俅眼中當即閃過一絲興奮和狠毒。隨即斷然說道:“那個混賬,一天到晚的惹事,也沒個消停日子。若不是盼著他給我家留個後,延了我高家的香煙,他算個什麽東西。我回去就警告他,若是他不聽,我就打斷他的腿。”

李民點頭道:“這就對了。不過,你最好在領著那小子,親自去一趟林家,把事情說圓了。同時想法把林衝得罪免了。我再派人通過林家,查找一下林衝,把他受在身邊看著。想來,以金龍珠的預示,我找到林衝得機緣還是很大的。到時候,我的官家恩賜,正好安排幾個旗牌。那林衝在我手下聽用,受我拘束,又有家人在京。想來定可化解了高兄的命數。如此,高兄性命無憂,就等著抱兒子吧。”

高俅當即嘿嘿的笑了。性命無憂,抱兒子。那可以說是高俅最期望的兩件事了。隻是聽聽,高俅就樂得找不到北了。

對此,李民很慚愧。金葉子絕不可能幫高俅生兒子的。能不能生兒子,還得靠高俅自己。而至於林衝,根本就不用查,隻看楊誌還在梁中書得手下,林衝絕對就在梁山了。等高俅想法把林衝得官司了了。李民相信,隻要讓魯智深帶信跑一趟,就衝林衝在王綸手下不受待見的,肯定召之即來。到時候,李民手下的天罡護駕,絕對有多了一名。

到時候叫他什麽好呢?還叫他天雄星?還是給他也再改一個?李民又有些溜號了。

還是高俅仗義,自己的事辦完了,知道徐知常他們還在外麵等著呢。連忙向李民請辭。李民這才想起他那倆徒弟。

不過,高俅臨走前指點李民地一句話。卻讓李民越發的迷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