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H皇妃 皇帝哥哥求負責!

事畢,並肩躺著,我仰望著繡花帳頂問連夜,“你準備怎麽做?”

他正用修長手指纏著我的頭發玩兒,聞聲抬頭,笑,“把莫問找來。.”

找莫問來?我皺了皺眉,“你不也是神醫嗎?”

這問題我想問很久了——齊太後生病,是莫問治的,我中冰絲,雪山上毒發,同樣也是莫問救的,連夜他……真的是莫問的師兄?悌

我一臉不相信地凝望著他,望了片刻,鄙夷道,“你……不會隻是掛個名號吧?”悌

他笑容一窒,俊臉微紅,眼神分明是有些尷尬。

我便知道,我猜對了。諛

掛名神醫是靠不得的,我一邊懶洋洋地爬起身來,一邊說,“身份的事,還是早知道早好,你快些把莫問弄來吧。”

他“嗯”了聲,伸手過來替我係腰帶,被我一手拍開,他就撅起了嘴,一臉的埋怨,“莫問一來,那兩個崽子就也來了,你又該日日陪著他們玩了……”

不然呢?

我斜眼瞥他,“你也想玩?”

他一臉占有欲地湊過來摟我的腰,“你是我的!”

幼稚。

極力躲開他把衣服穿好,我下了床站到地上,隻是這麽一個輕微的動作,就覺得腰酸背疼,可見連夜剛才用力有多大……

我抬眼瞪他一下,見他躺得很是舒服,正拿鳳眼色迷迷地看著我,我不由咬牙,嗔道,“還不起來?”諛

他癟嘴,“起來作甚?”

伸手又來拉我,“趁他們還沒來,讓我再抱一抱……”

我躲他像躲洪水猛獸,眉毛豎起來瞪他,“都什麽時辰了,你不餓,你兒子也不餓?”

聽我提起連寶,他先是一怔,再是轉臉看了一眼更漏,頓時嘴巴癟得更加厲害,嘟囔一聲“麻煩”,不情不願地爬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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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時,連夜剛吃沒多久,就因為政事走了。

二人相對,連寶一直拿黑如點墨的大眼睛瞄我。

我眼觀鼻鼻觀心,由著他看,不多時,果然聽到他低低地嘟噥著說,“你真要做我娘了?”

我看了一眼他,笑,“是啊,怎麽?”

他皺起兩條細細的眉毛,一副很是苦惱的樣子,盯著我瞧了半晌,遲疑地問,“那……你會對寶寶好嗎?”

我點一點頭,誠懇地說,“會的。.

他先是一喜,再是憂慮,一張小臉皺得跟苦瓜似的,定定望著我又是看了半晌,眼神又害怕,又奇怪的。

我忍不住擱下筷子問他,“怎的?”

他莫名就是一個哆嗦,小身子一邊往後麵躲,一邊盯著我的身後,牙關打顫地說,“你,你……你真是狐狸精變的?”

我愣了一下。

一旁侍立著的宮女臉色一變,似乎是完全沒有料到連寶會突然問出這句,她忙不迭上前來捂連寶的嘴巴,嬌顏慘白,嘴裏喝著,“小皇子,休得亂說!”

我卻是大約聽出是怎麽一回事了。

抬手揮了一揮,示意宮女退下,眼見她猶豫不決,我眉眼一厲,低喝。

“退下!”

她一哆嗦,很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連寶,連寶卻根本就沒有看她。

她無奈,拜了一拜,一步三回頭地出了大殿。

我和顏悅色地彎下了腰,望著對我分明有幾分畏懼之意的連寶,一字一頓地說。

“寶寶乖,告訴娘親,誰告訴你,娘親是狐狸精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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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寶奶聲奶氣,“寶寶不認得。”

“男的女的?”

“女的。”

“哪個宮的?”

問出這句,又覺不妥,我加了句,“別人叫她什麽?華妃娘娘嗎?”

連寶搖了搖頭,細眉毛皺了起來,嘟噥,“好像是碗啊勺的——”

“婉嬪?”

他眼睛一亮,“對的!”

果然是她。

我強壓著心底那股子遏製不住的冷笑,盡可能保持和煦地說,“婉嬪還說了什麽?”

連寶小鼻子皺了一皺,一臉的回憶思考之色,小嘴巴一張一合,就把婉嬪給賣了。

“她說姐……娘親是狐媚子,專門勾/引爹爹,還說娘親夜半時分會變成狐狸,要吃人的!”腦袋歪了一歪,他一臉的天真無邪,“狐媚子又是什麽?”

我氣得幾乎要笑了,單手握住連寶的肩,我啼笑皆非,“娘親會變成狐狸……寶寶信嗎?”

連寶一臉半信半疑地看著我的身後,不說話。

我問,“你看什麽?”

他答,“看你有沒有尾巴……”

……

我嘴角直抽地把身子偏轉了些,讓他看,“瞧清楚了。”

他湊過小身子來瞅了半晌,嘴巴登時撅了起來,怒道,“她騙寶寶!”

我趕緊趁熱打鐵,“她還騙你什麽?”

他怒,“她說要做寶寶的娘,要對寶寶好,要給寶寶好多好多好吃的!”

婉嬪想做連寶的娘?

我皺了皺眉,握住連寶的肩,“你爹爹也知道嗎?”

連寶搖頭,小手從懷裏摸出一樣東西,死捏著,嘴巴裏氣呼呼地說,“她騙寶寶,寶寶才不要幫她!哼,這個禮物,讓她自己給爹爹送去吧!”

連寶摔下手裏那樣東西就轉身跑了,我攔不住,隻來得及撿起來被他扔在地上的東西,卻隻是

看了一眼而已,就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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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西山。

我緊了緊身上披著的鬥篷,四下看了看,空無一人,不由地又取出紙條看了一眼,確定是這個地方沒錯,就冷笑著揚聲說了一句。

“你傳信約我前來,卻躲著不肯露麵,有意思嗎?”

樹上果然傳來一聲輕笑,又低沉,又邪魅的,緊接著,一陣微風拂過臉頰,鬢發隨風而起,我再抬眼,一襲白衣的蕭大門主已經赫然站在了我的麵前。

眉眼似畫,鬢若刀裁,闊別許久的蕭祐和往昔一樣俊美無暇,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我分明是覺得,他身上明顯多了幾分邪氣……

“許久不見。”他翹著唇灼灼看我,“風雅,一向可好?”

這話是明知故問,我沒工夫和他寒暄,冷冷地看著他,單刀直入地問,“你同婉嬪什麽關係?”

婉嬪交給連寶的錦盒裏麵,居然有一封來自蕭祐的信箋,而且指名道姓了是寫給我的,他們……是料定了連寶會跑來問我?

我驚疑不定,卻見蕭祐一襲白衣似雪,襯得肌膚晶瑩得簡直像是從仙境裏走出來的,聽我說完,他挑眉笑。

“一見麵就問別人?風雅,你以往可不是這樣子的。”

事到如今,還提以往作甚?

我一臉警戒地盯著他,“你約我來,怕不是為了跟我敘一場舊吧?”

他笑,笑得四周景色都跟著瀲灩生光,眼睛眨了一眨,他朝我做了一個八年來從未做過的輕佻表情,邪笑,“我想你了。”

我禁不住冷冷一笑,“想我?”

“嗯。”他也是笑,眉眼裏卻依稀掛著幾分認真的神色,舉步朝我走了過來,他笑得如沐春風,一字一頓。

“一別多時,經久未見,我會想你,也不足為怪的吧?”

足的。我麵無表情地提醒他說,“顧歡並沒有死,已然回到了連國,我想,你似乎該去找她。”

他的腳步微微一頓,唇角笑容也是僵了一下,轉瞬卻重又恢複輕佻,邪邪看我,“你希望我去找她?”

我扯扯嘴角,糾正,“是‘你應該’,與我無關。”

“風雅。”他抬手就握住了我的肩,笑弧登時泛大,一雙眼睛亮晶晶的,他近乎喜悅地說,“你還是這麽好玩兒!”

八年來,他從未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以前的蕭祐,是溫和的,優雅的,即便他不喜歡我,即便他欺騙了我,可他不會這麽輕佻,這麽邪肆,這麽令人討厭。

我抬手拂掉他的手掌,迅速後退一步,冷冷看著他說,“有事說事,煩請門主自重一些!”

他先是一怔,再是莞爾。

俊秀漂亮的臉孔上麵盡是玩味,他眨一眨眼,凝著我說,“風雅,你知我做到門主的位置了?”

我冷冷哼了一下。

他抬手便來牽我的手腕,殷切地說,“走,我帶你去轉一圈兒。”

去哪兒?

我警惕地甩開了他的手,有些怒了,“蕭祐,你究竟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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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終於出場了……作為男配控的我這次居然愛上了連夜,悲催的……這恐怕是我寫的文裏頭失蹤最久的男配了吧……捂臉。接下來給他加戲,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