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大雨瓢潑,窗外雨打芭蕉,愣是把葉兒打得蔫垂了下來。

聽齊淵的人的說,齊淮在希蘭國已經坐穩了那個位置,等到老國王殯天,他就能順利登上皇位。

真是便宜了他。

也不知道日後若是齊珩得知了自己的兩個弟弟都跑到別的地方當起了皇帝會做何感想。

“殿下,可要帶上別的了?”阿肆在他身邊問道。

齊淵望向了自己的那堆雜物,一眼定在了自己和子書玨共同買的那雙玉佩上,玉佩邊上是自己不知道戳破手指多少次才做出來的虎頭帽。

“帶上小殿下的東西吧。”齊淵雙目無神,“剩下的金銀細軟可以挑著些,用作路上盤纏。其他東西都不要了,鎖起來,或者扔了。”

關於子書玨的一切,他都不要了。

阿肆點了點頭,也不想讓自己的主子睹物思人,手腳利落地將那堆雜物盡數清理幹淨了。

現在是晌午,離預計逃走的時間不過四五個時辰了,晚上有人接應他們,將他們護送到城外。

昨夜和子書玨在南唐老街待得久了些,吹了點風,今早起來還有些頭疼。

然後就是刮風又下雨的,一下下到現在。

這天兒,好逃卻不好走。

“夫人,喝安胎藥了。”外邊穿來一道下人的聲音,緊接著他又敲了兩下門。

今日的安胎藥來得早了些。

不過齊淵也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奇怪,傳人進來了,端起藥碗就想一飲而盡。

可是藥到嘴邊就有點不對勁,氣味裏摻著若有若無的苦味兒。

他瞥了一眼那下人,是他院子裏的,麵熟,但是看著不安好心。對方緊張地回避了齊淵的目光:“夫人,再不喝就涼了。”

齊淵放下了藥碗,“今日不知如何總感覺有點反胃,喝不下這苦東西,你給我去拿一些蜜棗來吧。”

“是。”

那下人匆匆轉身,剛走一步路就被人用藥勺打在了地上,慘叫了一聲。

齊淵打翻了這碗藥,將勺子飛了出去,打在了這下人的右腿上。

“那人給了你多少銀子,你才狗膽包天做這不知死活的事?”

齊淵緩緩站起來,雙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知道你在做什麽事情嗎?”

那人知道了自己被看穿,麵色嚇得蒼白,也不敢狡辯,忙磕了幾個頭,跪在地上,“夫人饒命。”

小五和阿肆聞聲趕來,見狀立馬按住了那下人。他們抬頭望向齊淵,不知道他打算如何處置。

“去,把他壓到老爺麵前。”

齊淵語氣中也夾雜了怒意,“讓他自己查查,是誰要害他的孩子。”

這話說得大聲,似乎是要提醒屋外的其他下人,別被別人收買了就鋌而走險做這不要命的事情。他隻是看上去不受寵,但是這孩子永遠都是子書玨的孩子。

不過一刻鍾時間,子書玨放下了自己手裏的事情,匆匆就趕了過來。

齊淵坐在**抱著自己的膝蓋,一副被人嚇傻了的模樣。

子書玨鼻子都酸了,他擁住了齊淵,“你沒事吧,阿淵。”

齊淵順勢倒在了子書玨懷裏,一下子就哭出了聲。“有人要殺了我們的孩子。”

【作者有話說】:明天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