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若不派遣鎮西侯北上,殉國的就會是蘭將軍。”子書玨薄唇輕啟,“陛下也沒得選,不是嗎?”
“可是終歸是朕……”齊珩的語氣頓了頓,歎息一聲,“也罷,等他凱旋再說吧。”
“近日老四的動靜越來越大了。”他換了個話頭,“怕是這幾日就要出手了。”
子書玨斂眸垂首,“早就備好了。”就等他先出手呢。
“嗯。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麽賞賜盡管和朕開口。”許是因為子書玨在他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著自己,齊珩對他格外大方,“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
子書玨抬起頭來看向齊珩,“陛下能否替微臣尋一人?”他也不跟齊珩客氣,他確實有求齊珩的地方,“一個……很重要的人。”
齊珩疑惑地看著他,他不曾聽子書玨提起過什麽重要的人,“那人很難尋?”
“不難。”
子書玨搖了搖頭,“隻不過微臣身份受限,這事還需要陛下出馬。”
“這有何難。”齊珩應道,“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子書玨告退,出宮後不慌不忙地在東街上遊**了一會兒。最近昭王齊淮蠢蠢欲動,他必須做好嚴密的部署,確保萬無一失。
回府的時候已經是薄暮時分,以往這時府上的燈還沒亮起,今日卻掛滿了油燈,宛若白晝。
院子裏搬進來了幾壇剛開的春海棠,賞心悅目極了。
子書玨愣了愣,不明所以地往裏走。
齊淵坐在圓桌邊上,手裏把玩著一隻精致的紅色同心結,讀著箋上的字: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他嘴裏喃喃道,臉上的喜悅快要溢出來。
子書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看著這架勢像是又成了一回親似的。
“阿淵,你在做什麽?”
齊淵轉過頭來看他,將同心結收納在木盒裏,隨口問道,“你今日怎麽回來得這麽晚?”
“在晨陽殿呆得久了些。”子書玨揉了揉眼睛,“今日怎麽了,好大的陣仗。”
齊淵將手裏的盒子遞給了他,“你最近真是忙糊塗了。”
“啊?”子書玨甚少露出這麽疑惑的神情,腦中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沒能回憶起來今日有什麽特別之處。
他接過了盒子,拿起了方才齊淵在手中把玩的同心結,“這是何意?”
齊淵敲了敲他的額頭,“今日是你生辰,你竟然忘了。要不是我問了管家,這日子就這麽被糊弄過去了。”
子書玨恍然大悟,隨之撲哧一笑,“我從來不過生辰,也不怨沒想起來。”
“生辰怎麽能不過。”齊淵隨手折了一隻海棠,“一年就一次。”
“殿下每年都過生辰?”子書玨心裏暗自記了下來。
“不是,我也沒過過。”齊淵將海棠也放在了子書玨的掌心,“因為我沒有,所以我不想你也沒有。我盼著有,卻沒有人記著。我怕來日你想過生辰的時候沒人記著,所以就擅作主張操辦了。”
子書玨怔了怔,他看著齊淵白皙的側臉,很想親下去。
但是他忍住了,隻是笑了笑。
齊淵抬頭看他,“你笑什麽?”
“我笑我妻——赤子之心,難能可貴。”子書玨環住了他的腰,“殿下,謝謝你。”
齊淵的耳垂爬上了一層薄粉色,“你跟我客氣什麽。”
【作者有話說】:今天滿課,兩個quiz一個pre,真的筋疲力盡了,更新有點少,諸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