竊聽

無論季箜怎麽去推測白希語的動機,都太晚了,已經被白希語做成了這件事情,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想著怎麽解決這件事情。

絕對不能讓那群記者把這些報道發到網上。

季箜是經曆過被網絡暴力的,知道那些鍵盤俠是不會輕易放過池淵,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解釋的。

畢竟他們隻想聽自己想聽到的消息,對於這些他們不想聽到的東西,當然是覺得這些都是假的了。

“我先找機會幫你壓下去。”季箜經曆過這種事情,處理起來也比較有頭緒,就幫池淵應下了這次的幫忙。

“你要怎麽做?”池淵有些好奇,有季箜幫忙,他自然是可以樂得輕鬆,池淵一直很相信季箜的本事。

季箜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打出了一個電話,並且豎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嘴唇上邊,示意池淵不要說話。

“季箜?”那邊傳來了一個年輕的聲音,一聽就是一個剛入社會不久的小男生。

“嗯,有事找你幫忙。”季箜對這個聲音似乎很熟悉,電話通了連個招呼都不打,直接告訴他有事要幫忙。

“咋了?”那邊的男生似乎對季箜會有事麻煩他感到奇怪,“之前的事情不是解決了嗎季箜你不會又惹事了吧?”

季箜在這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才不好意思的說,“還真是……”

在季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對麵沉默了,過了許久才從嘴裏摳出幾個字,“幹得漂亮。”

“謝謝,我也覺得。”季箜從來不會謙虛,直接挑眉,接受了這個不是讚美的讚美。

“別貧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對麵的男生似乎已經放棄了教訓季箜的想法,直截了當的讓季箜把事情直接說出來。

季箜斟酌了一下語言,然後才說,“我今晚去酒吧喝酒,被白希語給攔住,坑了。”

“這個事找我幹嘛?黑監控?”那邊的男生語言裏都是茫然,不知道為什麽這樣的事情還要他來幫忙,試著推測了理由,是不是需要自己幫著去黑監控。

季箜搖了搖頭,然後又想到在電話那邊的男生根本看不見自己的動作,才笑了一聲,開口,“如果隻是監控,我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找你了。”季箜的語氣裏都是挫敗。

“你怎麽惹到了白希語?”那邊的男生才反應過來季箜惹到了白希語,語氣裏有些責備。

“她哥,之前被我搞了。”季箜在說白希語的哥哥的時候語氣裏都是冷漠,似乎對這個白希語名義上的哥哥不屑一顧。

“她哥?那個白溪環?”那邊的男生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語氣裏也是厭惡,“那個人渣啊?怎麽?她要幫她哥報仇嗎?白希語瘋了吧?”

季箜見逐漸話癆起來的男生,有些無奈,“行了,能不能幫這個忙?”

“當然能啊,能讓白溪環那個渣男不好過的事情我都能做。”男生一臉氣憤的說。

“那你最近多看著點網上,他們的動作不會小,最好在源頭就掐斷。”

季箜說話很嚴肅,他知道這是很關鍵的一步,要麽他和池淵被黑成功,要麽讓白溪環的計劃完全失敗。

“好。”那邊的男生一口答應,然後他率先掛斷了電話,去忙活了。

池淵安靜的聽完季箜和陌生人的電話,他對季箜沒有多大的占有欲,隻是好奇那個聽起來跟他們差不多般年紀的男生,要怎麽幫助他們。

“對麵的是誰啊?”池淵揉著被風吹的有些疼的頭,但還是疑惑地問著季箜。

季箜將自己的手機收好,才回答池淵的問題,“他叫林響,是一個電腦高手,在上次的醫院事件的時候認識的,在計算機方麵十分的有天賦。”

池淵點了點頭,對季箜的話沒有絲毫懷疑,他一直都很相信季箜說的話。

既然季箜覺得他沒問題,有這個技術能幫著他們解決這個問題,那池淵就相信。

“想好怎麽解決了嗎?”池淵雖然覺得季箜來解決肯定沒有問題,但還是想知道季箜的計劃是什麽,不然自己不小心破壞了季箜的計劃就不好了。

“老實說,沒有頭緒。”季箜難得的朝著池淵歎氣,無奈的說,“我們已經被拍下照片了,去喝酒也是事實,除非白希語說我們輕薄她,不然我們根本沒有反駁的理由。”

池淵有些驚訝的看著季箜,季箜說他自己沒有把握這種事情,很少見,在池淵的印象裏幾乎是沒有。

“這件事,是我沒有考慮周到,在這種時候,還讓你跟我去喝酒。”池淵這個時候才開始真正的懊惱,居然讓季箜來陪他喝酒。

“沒事,這什麽話,你不開心,我來陪你喝酒時應該的。”季箜哭笑不得的看著池淵,他怎麽都沒有想到,池淵居然會這麽客氣。

“找時間,去找白希語一趟。”季箜的眼裏都是深邃,他知道白希語不可能時自願幫白溪環報仇,隻要條件談好,總能讓白希語反水。

池淵沒有反駁,任由季箜去幫他做事。池淵需要做的就是幫季箜做好後勤,給季箜任意發揮的空間。

“那就和以前一樣,我來處理這件事情了。”季箜習慣性的把這件事情攔在自己的身上,自己來解決這件事情。

而在季箜和池淵視線的盲區,司機身上閃著光電,似乎在向誰傳送信息。

這件事情,兩人誰都沒發現。

季箜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完全沒有注意到司機身上閃著的亮光,那代表著在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敵人知道了他們的對策。

“季箜嗎?”在一個昏暗的房間,白溪環露出了自己邪惡的笑容,耳朵裏傳送的正是季箜和池淵的對話,“你們兩個對我做過的事情,我一定會反饋到你們身上的。”

“不要著急你們一個都跑不了。”白溪環常年不見光的臉上被燈光照的隻剩下了慘白,看起來十分的嚇人。

白溪環等司機將季箜和池淵都送到家了之後,才將自己耳朵裏的耳機摘了下來,走出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