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猜測

池淵望了一眼外麵被人山人海的記者包圍住的大門,隻好跟著酒吧老板娘走安全通道。

“走。”池淵在拉著季箜走的時候,還不忘護著季箜,上次醫院的事情,對季箜的影響還沒有過去,這個時候如果又鬧出了什麽事情,季箜是真的要慘了。

所以池淵將自己的衣服死死的扣在季箜的頭上,不給季箜掀開衣服的機會。

季箜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給池淵添麻煩,乖乖的跟著池淵走,腦子在快速的轉動,想著怎麽解決這件事情,以及,是誰,在策劃了這一場混亂。這明顯是衝著池淵來的。

“別多想先走。”池淵看著腳步越來越慢的季箜,心裏也清楚季箜是在幫他想著究竟是誰想抹黑他。

“嗯。”季箜將腦子裏複雜的思路都收了起來,專心的跟著池淵走,這個時候早日逃走,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季箜想得很好,在自己和池淵離開了之後,在通過自己的渠道將這件事情壓下來,但他們都忘了一個人,白希語。

白希語要的隻是那一張他們三個在一起的照片,池淵和季箜走了,才正中她的心懷,正主走了,沒人對證,豈不是什麽都隨著她編?

“京城二少嗎?嗬,看來還是我更勝一籌。”白希語餘光掃到從安全通道離開的季箜,心裏都是得意。

季箜和池淵的腳步很快,再加上白希語有意無意的攔住了想要追上去的記者,很快就走到了地下車庫,季箜迅速將自己的車開了出來,帶著池淵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去查,究竟是誰,讓白希語來我店裏。”目送著池淵和季箜離開,酒吧老板娘從自己的口袋裏將手機拿了出來,打了一個沒有備注的手機電話,說完這句話,耳朵旁傳來了手指輕敲手機的聲音,正好三下。

酒吧老板娘在聽見這三下敲擊聲之後就將電話掛斷,朝著自己的店裏走,今天的事兒可多了。

“那些人認識嗎?”池淵和季箜喝的酒都挺多的,不能開車,酒吧老板娘就將一個保安安排給了他們,幫池淵和季箜開車。

“不清楚,一定是白希語帶來的。”季箜想到這個人的名字,眼神就一沉,“這個女人怎麽會找上門來。”

車內沉默,他們與白家的關係說不上好,但絕對不壞,突然被白希語這麽一找茬,心裏都是想著白家可能要對他們兩家出手了。

季箜和池淵相視,就各自掏出手機,跟家裏人說了一下這邊的事情,讓他們多注意白家的動作。

“如果不是我拉你出來,就不會發生這事了。”池淵現在心裏是說不出的懊惱,自己不應該讓季箜出來陪自己的。

池淵也看出來了,那些人是專門來對付自己的,事情不鬧大,他們不可能放手,池淵心裏知道,這次又是他連累了季箜。

“你這說的什麽話。”聽見池淵自責的話,季箜輕笑出聲,看著這個跟自己一起長大的人,“我們除了殺人放火,什麽事沒一起做過?”

池淵聽見季箜的話,也是一笑,知道自己想多了,季箜根本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跟自己翻臉。

“也對。”池淵轉頭看著季箜,兩人相視一笑。

“眼下要緊的是弄清楚究竟是誰,弄了那麽大手筆。”季箜不自覺地將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下巴下麵,托住了自己的下巴,這是季箜在思考的時候經常做的一個姿勢,熟悉的姿勢讓他有安全感,腦子更加活躍。

池淵對這種事情其實是不太擅長的,這種事情一般情況下,都是季箜幫他解決,所以他沒有打擾季箜,讓季箜靜靜的分析著這次的事情。

“白希語的目標很明確。”季箜左手托住了自己的下巴,右手在扶手上有節奏的敲著,思考著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從進酒吧開始,就直奔你而來,所以可以排除我這邊,隻想你那邊是不是招惹了誰。”

池淵點了點頭,對季箜的推理表示認可,“但我最近沒有惹誰啊?不都是跟著林江玩嗎?”

“這也是我在奇怪的地方。”季箜皺起了眉頭,他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他是知道池淵最近都沒有出去沾花惹草,隻顧著跟林江玩,所以他才覺得奇怪,白希語為什麽會盯上池淵。

“池淵。”季箜望著池淵,眼裏居然有了一絲慌張,“白希語之前有一件事跟我們有關,你記得嗎?”

“什麽事?”池淵在季箜的話音剛落,就說出了這句話,他真的對白希語沒什麽印象。

“前年。”季箜用著緩慢的語氣將線索一句一句的說給池淵聽。

“北山高中。”

“白溪環……”

池淵在聽完這些提示之後,就把那件事情想起來了,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季箜,“你是說,白希語在為白溪環複仇?她瘋了吧?”

也不怪池淵覺得白希語幫白溪環複仇就是瘋了。

有些事情沒被報道出來,並不代表沒有人知道。

白希語和白溪環是同父異母的兄妹,白溪環嫉妒白希語的成績,將白希語推向了這條不歸路。

季箜的猜測讓池淵陷入了沉默,他們兩個麵麵相覷,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但確實是現在唯一能解釋的理由。

白希語在幫白溪環報仇。

“是白希語瘋了,還是我瘋了?”池淵頭疼的敲了敲自己的頭,他真的不能接受這種被人欺負了,自己還要去幫助他的事情。

“大池子。”季箜雖然也覺得這件事情很離譜,但常年被自己的父親帶著去處理這些人情世故,他還是比較能接受的,“你別忘了,白希語是白家人。”

“白溪環是她名義上的哥哥。就算她不想幫白溪環報仇,她的父親,也會逼著她幫著複仇的。”

池淵沒有想到這一層麵,明明白希語才是被傷的最深的那一個,現在她還要為了一個傷害她的人,來破壞自己的形象,這種事情,真的有人能做出來嗎?

事實證明,就算別人不能,白希語能。

白希語是小三生的孩子,天生就比白溪環低一等,再加上她是女孩,永遠都比不上白溪環在她父親心裏的地位,她不得不做這些事情,一次讓自己的母親在家裏過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