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峙

“少爺……”在白溪環走出房門吼,管家立馬走了上來,然後跟白溪環問好。

“我那可愛的妹妹呢?”白溪環在提起白希語的時候,臉上也沒帶著什麽好的表情,都是猥瑣,讓人看著就惡心。

管家在聽見白溪環的話的時候,身體一僵,然後又迅速的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好,回答白溪環的問題,“少爺,小姐出門辦事了。”

“白希語回來了就讓她來我房間一趟。”白溪環對這個答案沒有感到驚訝,畢竟這也是他安排給白希語的事情,剛剛還在竊聽池淵和季箜。

“少爺找小姐有什麽事情嗎?”管家沒忍住,問出了聲。

白溪環聽見管家的話,剛邁出去的腳就收了回來,臉上又是管家熟悉的陰晴不定。

管家在看見白溪環的臉色,心裏就暗道不好,自己可能越界了,讓白溪環生氣了。

“你對我的吩咐有什麽意見嗎?”白溪環自從兩年前被池淵破壞了他翩翩公子的形象之後,就一直是這麽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對別人的任何反應都十分的敏感。

“沒有。”管家將腰彎了下去,把自己的尊敬放到了明麵上,希望白溪環能看見,然後能放過他一馬。

白溪環特別不喜歡別人強壓他一頭,尤其是對於管家這種,在他看來根本不配跟他說話的人,居然敢對他的吩咐提起異議,這是白溪環最不能接受的事情。

就在白溪環想對管家下手的時候,他們的父親走了出來,攔住了白溪環。

“夠了。”白井研從白溪環背後拉住了白溪環已經伸出來的手,讓白溪環不能打下這一巴掌,“別總對管家下手。”

“爸爸。”白溪環在聽見白井研的聲音之後就軟下了自己的態度。

白井研也是對白溪環沒有辦法,歎了口氣,“出來吃飯吧。”

白井研也是有點煩白溪環的陰晴不定,但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就算再不喜歡,也不會拿他怎樣。

“好。”白溪環鬆下了自己的勁,瞪了管家一眼,然後跟著白井研往餐廳走去。

管家的後背被冷汗浸濕,直到白溪環身影消失在轉角,這才鬆了口氣,一下子癱在了地上,好一會兒,然後才站起來。

“小姐,我幫不了你了。”管家把飯端到白希語的母親房間裏,對著坐在**的白希語的母親小心翼翼的說出這句話。

“知道了,辛苦。”白希語的母親對管家的話並沒有起太大的反應,好像對這件事情沒有什麽意外,知道遲早會有這麽一天。

管家在得到白希語的母親的回複之後,隻是歎了口氣,將餐具擺放整齊,然後鞠躬,默默的走了出去。

等管家離開了之後,白希語母親臉上的無畏,才有了一絲的裂痕,咬牙切齒的盯著前方的白牆,說,“白溪環!你要是再對我女兒動手,我一定饒不了你。”

白希語的母親今生最後悔做的一件事,就是去逛花市,被白井研一眼看中,信了他的鬼話。

“你又對我媽做什麽了?”白希語在做完事情之後就馬上趕了回來,因為是一路小跑過來的。

所以還喘著氣,她進門的時候,就從管家的表情那看出來了白溪環可能是對自己的母親做了什麽。

“小妹,我哪敢啊?”白溪環露出一個自以為瀟灑,實際在白希語看來就是油膩的表情,還將自己的手搭在白希語的肩膀上,試圖湊到白希語的耳邊說話,但卻被白希語一把推開。

“你媽心情不好,找我做什麽?”白溪環在白希語身上沒討到好處,對白希語的語氣也不好了起來。

白希語的母親心情不好確實與白溪環沒什麽關係。在他看來,他隻不過是教訓了一下不聽話的管家而已。

“你沒去惹她,她心情怎麽會不好?”白希語僵硬著一張臉,看著白溪環,對他的話提出了異議,覺得這件事絕對是白溪環對她媽媽做了些什麽,才會讓她不開心。

白溪環聳了聳肩,似乎對白希語的誤會並不關心,切著自己麵前的牛排,不再去理會試圖從他嘴裏套出些什麽的白希語,享受著自己的晚飯。

“希語回來了?”白井研這個時候才端著自己的飯從廚房走出來,白井研喜歡自己做飯吃,有空的時候,都是自己給自己做飯的,“吃飯了沒有?”

白希語看著白井研手裏的飯菜,忍著一股反胃的欲望,扯出一個笑容,對白井研說,“不了,爸,我在外麵吃過了。”

而白希語又怎麽可能在外麵吃過,她是空腹的喝了幾杯酒,現在的胃還在燒著,但對家裏的飯,一點想法都沒有,寧願餓著。

“哦,那好。”白井研對白希語的話並沒有太大的意外,他知道白希語自從白溪環對她做出不好的事情之後就一直不願意吃家裏的飯。

白溪環在旁邊笑著看這兩個父女,似乎發現了什麽好玩的事,吃著自己的牛排,還要看著他們兩個。

“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該來的還是來了,白希語的心裏是厭惡的,甚至感到惡心。

但她還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忍著惡心,恭敬的回答白井研的問題。

“十分順利,已經拍到照片了,那些話,我也說出去了。”白希語低著頭,眼裏迅速的閃過厭惡,回答白井研的問題。

白井研對這個回答十分滿意,將自己的碗筷放在桌子上,對著白希語點了點頭,然後自說自話,“爸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你哥,被池家那小子破壞了最重要的考試,讓他們白家在那麽多人麵前落下了臉,這仇怎麽能不報!”

白井研似乎對池淵的行為十分的生氣,也不知道這是在生氣池淵欺負自己的兒子,還是生氣池淵在那麽多人麵前,讓白家丟臉。

在這一點上,白希語和白溪環相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答案在他們自己的心裏,白井研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們也最清楚不過了。

伴著白井研對池淵義正言辭地聲討聲中,白溪環一口一口的吃完了盤子裏的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