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錯

糾纏!白溪環還是在糾纏著她!

木餘生歎了口氣,這種動作,即使沒有說話,也讓池淵明白了這件事情一直為難著木餘生。

“如果有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池淵皺起了眉頭,對於木餘生這種有事不說的態度,他很是不爽。

雖然他知道他和木餘生之間的感情淡了不少,但不是還有季箜嗎?不跟自己說,也要跟季箜說一下吧?

“我知道。”木餘生似乎不想跟池淵說這件事情,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是敷衍。

看見木餘生這種態度,許久沒跟木餘生聊天的池淵此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隻好扶著木餘生往前走,去追已經跑的老遠的季箜。

“這不是餘生嗎?”木餘生此刻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白天怕,晚上怕的,她居然覺得自己聽見了白溪環的聲音?

木餘生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個聲音太真實了,真實的就像是在自己身後發出來的聲音,木餘生的臉色有點僵硬,她不想見到白溪環,一點都不想見到。

“你跟蹤?”池淵聽見有人叫了木餘生,直接轉過頭去,看著那個帶著笑容的男生,心裏不由得感覺一陣不適,可這明明是他們第一次見麵。

“池少爺說話怎麽這麽難聽?這山難道是被你們池家買了?”

自從池淵出生了之後,白溪環就開始被拿來和池淵對比,自然是認得池淵的,就算他們兩個沒啥交集。

“白溪環?”池淵反應了過來,這個人恐怕就是一直給木餘生帶來困擾的白溪環。

不是吧?陰魂不散的白溪環真的追了過來?木餘生是完全相信池淵嘴裏說的跟蹤的,她相信這件事情完全是白溪環能做出來的事情。

木餘生沒有轉過頭去,手拉著池淵的袖子,聲音因為過於運動而有些顫抖,“走吧,季箜還在等我們呢。”

“不打個招呼嗎?”白溪環怎麽會看不出來木餘生在躲著她。

木餘生身子一頓,歎了口氣,轉了個身,看著白溪環,無奈的問好,“白學長,好巧。”

尷尬。木餘生從來就沒有感覺到這麽尷尬過。

“我們先走了,前麵有人等我們。”池淵看出來了木餘生的僵硬,把木餘生給拉在自己的身後,直接開口跟白溪環道別,然後拉著木餘生就離開了。

白溪環沒有跟上去,隻是在後麵帶著深意的眼神看著木餘生和池淵。

這個人很極端。白溪環是一個很極端的人。得不到的東西,那就是毀掉也不能留給別人。

白溪環也不著急,邁著閑散的步子,往上走,似乎真的是在這看風景。

“離他遠點。”池淵的本能讓他覺得白溪環不對勁,他肯定要對木餘生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皺著眉頭提醒木餘生,離他遠點。

木餘生卻好像沒有看出來白溪環要對她不利,在她心裏,白溪環是一個會用盡所有好的壞的辦法都要來追求她的人,這樣一個人再怎麽壞,又怎麽可能會傷害她呢?

“木餘生,聽到我說的話了嗎?”池淵對木餘生的這種表情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種表情也會在他的臉上出現。

池淵的聲音是真誠的,他的表情是嚴肅的,讓木餘生也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來,難道白溪環真的會做出對自己不好的事情?

“我們快點上去找季箜吧。”池淵覺得自己得趕緊找到季箜,這種動腦的事情他不擅長,隻要季箜在,池淵覺得沒有他看不出來的陰謀。

木餘生點了點頭,咬牙跟上池淵的步伐,她太久沒有運動了,實在是吃力。

“幹嘛那麽著急呢?”身後的白溪環已經跟了上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走到了木餘生的身後,帶著手套的手扯住了木餘生的衣袖,喊住了木餘生。

池淵下意識的把身後的木餘生往自己身邊拉,企圖將木餘生護在身後,但白溪環的力氣太大了,池淵一時之間居然不能把木餘生給拉過來,“放手……”

“池淵,你誰啊?你叫放手就放手啊?”白溪環有意把池淵惹怒,這樣才好做自己的事情。

木餘生看出來了,白溪環這是激將之法,她拉住了池淵的衣袖,試圖讓池淵冷靜。

但那個時候的池淵是衝動的,是張揚的,是對自己抱著很大的自信的,直接把手甩開,衝到了白溪環麵前,抓起了白溪環的領袖,將白溪環提了起來,“我讓你放手,聽不見?”

“嗬。”白溪環冷笑了一聲,果然是池淵,那麽的衝動無腦,白溪環也沒有跟池淵著急,隻是看著池淵的眼睛,眼裏有嘲諷。

“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池淵咬牙說出這句話,他死死的盯著白溪環,試圖看出白溪環的心裏究竟想著些什麽。

白溪環不說話,身子猛的越過池淵,用一個柔勁繞過了池淵,走到了木餘生麵前,笑了一聲,說,“餘生,可惜了。”說完,猛地出手,將木餘生推得向後一個踉蹌,撞到了邊緣的防護欄。

然而柵欄本來就不高,它的作用也就是為了攔住那些調皮的小朋友,現在木餘生爬了那麽久,早就沒有力氣了,如果不是剛才池淵幫她,她是走不到這裏的。

一個不穩,身子就向後倒去,於是木餘生就這樣從防護欄那裏翻了出去,猝不及防。

“木餘生!”池淵伸手,想要穿過白溪環,去握住木餘生伸過來的手,但白溪環死死的將池淵攔住了,他才不會讓池淵越過自己,去救木餘生。

得不到就是要毀掉!

這才是白溪環一貫秉持的理念。他在動手之後,得到的是豁然,一種不用再惦記著自己的寶物被別人拿走的豁然。

“白溪環,你瘋了?”池淵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仿佛眼球就要崩出眼眶,目光裏滿是不可置信,看起來十分的恐怖,但白溪環覺得很愉悅,池淵越慘,他就越快樂。

白溪環欣賞了一會兒池淵的表情,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隨手將自己的手套拿了下來,塞到口袋裏,這不是一次性手套,而是皮手套。

“對,我瘋了,誰讓她不接受我呢?池淵,這都是你的錯。”

白溪環的聲音是輕柔的,輕柔的像是在池淵的腦海裏直接說出的這句話,說進了池淵的心裏。

都是他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