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前夕

木餘生終究還是太心軟,明明決定好了,要讓白溪環死心,要讓白溪環熱臉貼冷屁股,但在看見白溪環尷尬了之後,還是沒忍住,出口幫著解圍。

“這有什麽好比的,靠自己的努力爭取,不應該更加值得驕傲嗎?”木餘生還是衝動了,給了白溪環希望。

白溪環一臉驚喜的看著木餘生,她出聲為自己說話,是不是也對自己有點意思了?

“這是幹什麽?沒聽見預備鈴已經響了嗎?”班主任的聲音可比什麽少爺小姐的有用多了,一出聲,就讓的大家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白溪環?你怎麽又來了?趕緊回高三樓去。”班主任的威信還是在的,他一開口,白溪環就乖乖的往門外走去。

“知道了,我這就走,不礙著您。”白溪環的調皮,讓更多的妹子對他死心塌地,覺得這種有度的男生,才是她們喜歡的男神。

白希語看著班裏一群花癡,不屑的笑了,白溪環就是裝的好,要是自己的事情被透露了出去,壓根就不會有人喜歡他。

“你似乎對白溪環一點想法都沒有?”在白溪環不在的時候,白希語一向都是直接叫名字的,一點都不想跟白溪環有什麽糾葛。

白希語問的自然是被白溪環追求的木餘生。雖然白希語覺得白溪環不是一個人,但他表麵裝的是真的好。

如果白希語不知道白溪環做的那些事情,估計也會被白溪環騙過去。

“那是因為你沒見過真正的紳士和儒雅。”木餘生也沒有特意轉過頭去,她跟白希語的友情還沒深到這種地步,木餘生一邊念書,一邊跟白希語說話。

“真正的紳士和儒雅?”白希語聽著木餘生的話,腦子裏還真沒想到其他人,“是誰啊?池淵還是季箜?”

也不怪白希語隻能念出這兩個名字,畢竟木餘生是大家公認的難結交,也就隻有池淵和季箜才能算上是木餘生的好友。

聽見自己好友的名字,木餘生一直都沒有停下來的筆,停了下來,她發現自己對季箜,可能真的是動心了,不然怎麽從別人嘴裏聽見他的名字,心就止不住的亂跳呢?

“季箜啊?”白希語看見木餘生的樣子還有什麽想不出來,怪不得白溪環一直追不上木餘生,原來是早有了心上人啊。

聽著白希語故意拖長的聲音,木餘生的臉一紅,伸手把白希語的臉往外推,不讓她看自己,“自習開始了。”

“害羞了?”白希語在這個時候突然知道了,為什麽自己的哥哥突然放棄自己去追木餘生,所有的清高都掩不住骨子裏的可愛,要是她是男生,估計也會喜歡上她。

“沒有,趕快看書吧,明年就高考了。”木餘生把自己紮著的馬尾給鬆開,讓頭發散落,遮住自己微紅的臉。

那個時候的木餘生,對高考是向往的,她一直想要通過高考,走自己的路,她想當一個醫生。

和池淵不同,木餘生雖然也是看著待自己很好的池爺爺池奶奶去世的。

但她是想著以後做一個對社會有貢獻,能救死扶傷的醫生,而不是像池淵一樣一直逃避。

那個時候木餘生的眼睛裏有光。那個光,有一段時間一直是白希語活下去的希望。

就算是現在的白希語,隻要一想起那個充滿著希望的女孩,被白溪環給毀了,她就是憤怒,十分的憤怒,與惋惜。

明明她能有一個很好的未來,卻因為這種人,讓自己的生命就這樣沒了。

太可惜了……

現在的木家,和池家已經是不相往來了,他們似乎覺得是池家害了木餘生。不,應該這麽說,大家,都覺得是池淵害了木餘生。

那天,季箜約了池淵和木餘生去爬山,他的本意是讓木餘生和池淵和好,也沒有想到,這次爬山讓木餘生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池子,你去扶一下餘生姐。”季箜有意讓池淵跟木餘生和好,就故意走快了幾步,讓池淵去扶木餘生,畢竟是女孩子,沒怎麽運動,是跟不上故意走快的季箜的。

池淵轉頭,看了一眼落後了也不知道喊一聲的木餘生,皺著眉頭,走了下去,扶住木餘生的手臂,讓木餘生大吃一驚。

“我,我沒事,你跟季箜先走,我等一下就跟上了。”木餘生是個要強的性子,不喜歡被人看不起,堅持著讓池淵走。

池淵也知道木餘生是一個臉皮薄,又是一個倔性子。

“沒事,我跟不上季箜。”池淵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出這句話,讓木餘生一愣,無話可說。

“那,麻煩你了。”木餘生知道池淵跟自己一樣是說不通的,也就沒打算繼續勸說,讓池淵跟著自己了。

不得不說,有了池淵借力,木餘生走的輕鬆多了。隻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怪尷尬的。

“我們好久沒有一起走了。”木餘生忍受不了這種尷尬,主動開口說話,這一開口,就是懷舊。

“嗯。”池淵沉默了一會,才說出了這一個字。他們確實很久沒有這樣一起走了,自從池爺爺走了之後,池淵恨上了所有人,包括季箜和木餘生。

那段時間裏,季箜幾乎是不要臉的跟在池淵屁股後麵,讓池淵理他。

而木餘生是一個女孩子沒那麽厚的臉皮,找了池淵幾次,被池淵罵了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找池淵了,他們的關係也就這樣冷了下來。

“池爺爺的事你不要太難過。”木餘生能跟池淵聊的,也就隻有這個了,“我以後想當一個醫生,不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池淵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其實過了那麽久,池淵也差不多釋懷了,他不原諒的隻是自己,無所事事的自己,救不了家裏人的自己。

“池淵,你一定要出人頭地,把白溪環給比下去,你不知道他多惡心。”

木餘生卻像是沒有注意到這種尷尬的氣氛一樣,繼續開口說話,語氣裏滿滿的都是對白溪環的厭惡。

“他還纏著你?”池淵眉頭一皺,他對木餘生一直都是弟弟對姐姐的關心愛護,自然不能允許任何人欺負木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