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別動!”

從警車上下烏壓壓來十幾人。

一位麵相正直的警官最先跑到這裏,見有兩人架著一名女孩,急忙掏出電棍警告。

那兩人有些不知所措,急忙將人放了下來。

這時有人上前查看陸晚螢的傷勢,發現她臉上有淤青和紅腫,鼻子一直冒血,於是立馬問:“怎麽樣?”

這時陸晨想起了陸晚螢交代的話,急忙上前帶著哭腔說:“姐!都怪我不好,惹了這群流氓地痞,害你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見到女孩淒慘的樣子,加上陸晨飽含悲傷的語調,真是讓人聞之落淚。

其中一名女輔警連忙上前將陸晚螢身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處理。

隨後向為首的人報告:“李隊長,經過初步檢查,她的傷勢像是被毆打導致的,其他兩人也都有不同的輕傷,而且不是一個人導致的。”

李隊長點了點頭,看來這是一起性質惡劣的暴力事件。

“接到民眾舉報,你們在這裏聚眾鬥毆,現在跟我們走吧。”

陳文興見其他的警察將自己壓住,急忙辯解說:“是他們把我的鞋子弄壞了,還不賠錢,這怎麽扯上鬥毆了?”

女輔警看到陸晚螢原本漂亮的五官變成這個樣子,同為女性她知道多麽難受。

聽到陳文興還不服氣,於是說:“剛才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在打這女同誌,還敢狡辯?”

“不是?她那傷是自己邦兩拳導致的,跟我沒關係啊,她還一腦袋撞到我的肚子,這會還疼呢。”

在場的所有警官聽到這話都覺得不可信。

臉上露出懷疑的眼神。

陳文興隻覺得十分憋屈,補充道:“不信你問他們。”

他身後的人急忙點頭:“是啊,真是這丫頭自己搞的。”

李隊長有些不耐煩地說:“是非曲直,到了警局我們慢慢說,小柳,你扶著傷員去後麵那輛車子。”

“我真沒有打她。”陳文興邊走邊向壓住他的警官解釋。

“快走吧你。”原本這個時候,警局沒事的話就可以輪流休假了。

可出了這件事,警局值班的人手不夠,隻能將人都叫回來。

“警官你聽我解釋,事情真不是這樣的。”

壓著陳文興的這位恰好就是今天休假的,看著眼前這個耽誤假期的人,沒好氣地說:“安靜,上車。”

將他驅趕到車上後,陳文興還想探出頭說些什麽,誰料警官將車門用力地關上。

啪!

陳文興的鼻子差點被這一下拍扁,捂著鼻子隻叫喚。

而另一輛警車上,陸晨緊張地問:“怎麽樣?”

陸晚螢對他眨了眨眼,示意自己沒事。

陸晨有些看她這樣淒慘,難過的語氣帶著哭腔說:“都怪我不好。”

身為一個男人,竟然什麽事都做不好,害得家人受傷。

陸晚螢看到他這個樣子,眼睛亮了起來。

她背對著那個名叫小柳的輔警,讓陸晨看她的口型:保持這個狀態,情緒相當到位。

陸晨想起她剛剛說的話,於是哭得更大聲了。

這動靜讓人聞之落淚,小柳十分同情這一家人,於是說:“放心吧,這群人肯定要付出代價的。”

不一會眾人就到了目的地,進到警局後,李隊長溫和地問陸晨:“你先說說這是怎麽一回事吧。”

陸晨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磕磕巴巴地說:“這群人故意敲詐我爸,還打了他,我們想和他理論,可他們二話不說就揍了我一頓,要不是你們來了,這會還繼續毆打我姐呢。”

李隊長點了點頭,隨後問另一邊:“你們也說說,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這話一出,警局立刻成了蛤蟆坑。

“這一家三口弄壞東西不賠償,還踢了我一腳,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哎呦,他們剛剛還辱罵我,你一定要嚴懲。”

“剛剛他們還有人趁亂偷了我一百塊錢,警察叔叔你可要幫我拿回來啊!’

“哦對對對,也偷了我一百塊,就在他們身上。”

陳文興沒想到這群人又起了其他的心思,警告道:“你們這種謊言一戳就破,別給老子找麻煩。”

“我們也是想撈點錢,你看這家人給我打的。”小弟有些委屈地說。

“你們的事等會再說。”

看著亂成一鍋粥的一幹人等,警官隻覺得頭疼欲裂,他一拍桌子說:“肅靜,還當這裏是菜市場啊!”

過了一分鍾後,見他們安靜下來,警官問:“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派一個人說清楚。”

人怎麽說的:“你們想好誰說了嗎?”陳文興連忙點點頭說:“警察叔叔,我來說,這個人,他之前是我們廠的廠長,平日裏就作威作福慣了。

前段時間犯了事職位保不了,今天恰好碰到剛剛提升為廠長的我,於是就心生嫉妒,先是語言侮辱,我本來都忍了。

可他仍舊變本加厲,還踩壞我的鞋子,我讓他賠錢,可這人竟然直接上來打我,我身邊這些也都是廠裏上班的,平時就沒少受他欺負,所以看不慣他這樣,就還手了。”

陸家三人聽到這話都給氣笑了,這顛倒黑白的能力真是沒誰了。

“警官別信他的,很明顯就是他們汙蔑我們的,你們剛剛也看到了這群人的架勢,我爸一個五十歲的人再怎麽也不敢招惹他們十幾個大漢啊。

至於他說我爸欺壓他們,更是子虛烏有的事,你們可以去廠裏問問,我爸在廠裏從來都是兢兢業業的,不能聽他們一麵之詞啊。”陸晨言辭懇切,目光誠懇地說。

李隊長思索一番,覺得陸家三人的說法顯然更有說服力。

不過還是要有一些實質性的證據,就在這時,去菜市場尋找目擊證人的警官也來了。

他說:“菜市場的人說,陸耀東確實是在買菜,突然就冒出來一群人推搡他,不過後麵這群人群毆陸耀東的時候,其他人都害怕惹火上身就離開了。

這個陸晨前段時間才做了好事,我覺得他們的說法更加可信。”

李隊長有了推斷,於是說:“陳文興等人因為聚眾鬥毆致人輕傷,拘留十五天,並且承擔對方的醫藥費。”

麵對這個判決結果,所有人都慌了神,連忙說:“怎麽成我們的不是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陳廠長,你快解釋啊,這馬上要過年了,我們不能在牢裏過啊!”

陳文興也不能接受這個結果,還想解釋:“我真沒打那個丫頭,她自己搞成那個樣子的。”

“你覺得我信嗎?”

陳文興第一次體會到了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

“可我說的是真的啊,你們是不是和她一夥的?”他拉著李隊長的手不肯放開。

小柳見都到了這個時候,陳文興還在狡辯,上前一巴掌扇了過去。

“放開,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悔改。”

陳文興捂著臉震驚地看著她,欲哭無淚:“我是真沒有啊。”

李隊長冷冷地將手抽了回來說:“事情的經過我們已經調查好了,你是在懷疑我們的公正性嗎?”

民不與官鬥,陳文興徹底啞了火。

直到眾人都被關在了看守所,其他人才認清了事實。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陳文興,他們語氣帶著埋怨。

“要我說就不該招惹他們,我還想著年前多掙點錢呢,這下進來還掙個屁啊?”

“誰說不是啊,本來這個月工資就少,這下更少了,還怎麽過年?”

說道這裏眾人又將目光轉向陳文興的鞋子,羨慕嫉妒恨地說:“這一家老小還等著吃飯呢,不像廠長,財大氣粗的不怕耽誤。”

“說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