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水,慢慢說。”陸晚螢看著上氣不接下氣的阮玲玲連忙為她倒了杯水。
“我今天路過菜市場,發現有一群人起了爭執,就好奇去看了看,結果發現那人是陸叔叔,我想幫他但對方人太多了,所以我就趕快來通風報信了。”
陸晚螢連忙叫上陸晨:“爸出事了。”
“怎麽了?”
“來不及多說了,我們走,玲玲拜托你看著鋪子。”陸晚螢拉上陸晨就開始一路飛奔。
按照阮玲玲的描述,兩個人很快就跑到了目的地。
到了地方後,果然發現陸耀東被好幾個人推搡著。
陸晨見狀立刻紅了眼衝上去,接著把其中一個踢倒在地。
“老大,又來一個。”小弟見來人不好對付,連忙跑到陳文興麵前匯報。
“呸,正愁找不到人呢,這小子就跑出來了。”
陳文興大搖大擺地走到陸晨麵前說:“你來得正好,你爸弄髒了我的鞋子還不賠償,父債子償,你就出了吧。”
陸晨將鼻青臉腫的陸耀東扶起來:“爸,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麽來了?”
“阮玲玲看到你在這裏,給我們報信了。”
兩人說話間,陸晚螢也跑了過來,見陸耀東身上的傷勢不輕,連忙問:“發生什麽事了?”
陸耀東說:“我來買菜正好碰到了陳文興,他和手下那些人先是辱罵我,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過了一會他提起林顏,我忍不住回敬他一句,他就讓手下推搡我,等我站直後,他就說鞋子被我踩壞了,要我賠錢,我不願意所以就打了起來。”
陸晚螢聽到這話臉色冷了下來,這陳文興分明是故意針對他們。
看著臉色不好看的陸晚螢,陸耀東有些內疚地說:“怪我,給你惹麻煩了。”
“這怎麽能怪您?您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
陳文興看半天沒人搭理自己,有些不耐煩地說:“你們三個誰賠錢?”
陸晨早就忍不住了,怒斥道:“看老子今天不揍翻你。”
說完他就想衝上去,但陸晚螢攔住了他。
“你這雙鞋子多少錢?”
陳文興比了個五。
“五塊?給你。”陸晚螢掏出錢。
“你打發要飯的呢?”陳文興將手中的錢扔在地上。
“那你說的多少?”
陳文興伸出腳展示鞋子:“看到沒?我這雙鞋子意大利手工牛皮的,五百塊。”
陸晨聽到後不可置信地說:“你怎麽不去搶?”
“賠不起?那好辦,我給你第二個選擇。”陳文興臉上帶著欠揍的笑容。
聽到有第二個選擇,陸晨問:“什麽?”
陳文興邁開腿,指了指**:“你從下麵鑽過去,我就原諒你們了,兄弟們說這個主意好不好?哈哈哈!”
“老大,你還是太善良了。”
“就是,那幾個還不快感謝老大。”
“嘿嘿,平日高高在上的陸少爺今天真的會這麽做嗎?”
陳文興問:“怎麽樣?二選一。”
見陸晨咬牙切齒的樣子,陳文興繼續說:“你要是不選,今天你身後的小美女和你老爹都別想走了。”
陸晨聽到這話想到對方人多勢眾的,看著身後的家人。
一臉屈辱地說:“那好,你要說話算話。”
“晨晨!”
“陸晨不要。”
身後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喊。
眼見陸晨真要這樣做,陸晚螢連忙上前拉住他。
“選好了嗎?不選的話可沒機會了。”
陳文興眼睛透漏著興奮,催促著。
“等等。”
陸晚螢在陸晨耳邊輕聲說:“一味的忍讓反而會讓他們變本加厲,我來處理。”
“可是他們人太多了。”
看著陸晚螢堅定的眼神,陸晨停下了腳步。
“陳廠長,我有件事不明白,想請教你一下。”
這聲“陳廠長”聽得陳文興渾身舒爽:“說吧。”
“我父親在職期間,各位都是見過的,他平日的工資是支撐不了這樣的花銷的。
那我想問陳廠長,是靠什麽買下這雙價值五百的鞋子?”
這話一出陳文興的臉色劇變,一旁跟隨他的也覺得有些奇怪。
陸晚螢繼續說道:“錢是不會憑空變出來的,除非。”
這裏陸晚螢賣了一個關子。
眾人見她遲遲不說,有些著急地問:“除非什麽啊?”
“除非這些錢是從別人口袋裏出的,隻是不知道這個錢具體是廠裏拿的,還是陳廠長外麵收的什麽好處。”
這話一出,腦子活泛地立刻想到什麽。
質問陳文興:“我說最近廠裏效益越來越差,是不是你做了什麽手腳?”
“也是,我這個月的活沒少幹,錢倒是沒有多,不會讓他貪汙了吧?”
這些人一旦涉及到自身的利益,立刻就將矛頭指向陳文興。
陳文興臉上難看得要死:不能讓她再說了。
他連忙給這些人畫了張大餅:“你們聽這丫頭胡編亂造,她就是想要我們自相殘殺呢,你們都是廠裏的骨幹,我肯定會出好的製度,讓你們都跟著。過上好日子的。”
在他一通忽悠後,小弟們雖仍舊有所懷疑,但好歹是穩住了。
陳文興鬆了一口氣,隨後說:“兄弟們,這錢要過來後,我給你們分了,大家加油。”
在他慫恿下,這夥人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剛才這群人的架勢,已經把這裏買菜的人都嚇跑了,此時看著後麵空曠的街上,陸晚螢拉著他們往後退去。
就在這時,陸晚螢告訴陸晨:“等會記得賣慘。”
說完她就砰兩個拳頭朝著鼻子撞,然後瘋了一樣一頭紮到陳文興肚子上。
巨大的衝擊力把陳文興撞倒在地。
“這丫頭是瘋了嗎?”
陳文興氣得半死,指揮著身旁的人:“愣著幹嘛?把她抓住啊!”
手下的人這才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往陸晚螢身邊靠。
原以為她會反抗,可出乎意料的是,陸晚螢竟然格外配合。
就在陳文興驚訝她滿臉血是怎麽回事時。
嗚嗚嗚,警車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