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計奪平壤占大同三
李燁拉著葉玲的手撫摸道:“某與金誌震的立場不同,爭執是在所難免的,理不辨不明、事不鑒不清,有理不在聲高,隻要大家都能將事實說道理,還有什麽不能解決的”。
“就你有道理,汝說不過你,不過那個金誌震好像很生氣的樣子,郎君可要小心啊”,葉玲發現李燁與金誌震爭吵,金誌震的臉色很難看,有點擔心金誌震對李燁不利。
李燁現在根本就不怕金誌震,就算金誌震是條龍現在也隻能爬著,一條不知道潛伏的龍,再強也強不到那裏去,該低頭的時候就應該低頭,不是每一個都會像小人一樣舔金誌震的腳趾。就如同李燁一樣,知道渤海國和遼東五島現在的實力很強大,會千方百計的避免招惹到他們,即使受傷也會躲在角落裏舔舐自己的傷口。
對於葉玲的關心,李燁當然接受,有人關心自己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就在這時候,李燁聽見屋外有吵雜聲由遠而近,推開門發現阿布思利匆匆跑上樓,一眼看見李燁從門口出來,說道:“李典軍,不好了,平壤城城主向岩派兵來抓你了”。
“偶”,平壤城城主向岩派兵來抓自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李燁好像不記得自己與平壤城城主向岩之間有過什麽過節,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李燁跟著阿布思利走下樓梯,看見樓下大堂裏站滿了人,既有自己的護衛,又有不認識的人,雙方劍拔弩張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緊張。
“是誰要抓某,請上前說話”,李燁一點也不害怕,就大堂裏十幾個平壤城的士兵,根本奈何不了李燁。
平壤城的士兵好像也意識到這一點,見李燁出麵,便從人群中站出來一人道:“某奉平壤城城主向岩之命,前來請李燁和金誌震到官衙一趟”,說話的人很客氣。
“偶,不知道城主請某所為何事,我們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麽交情”,李燁好整以暇回答道。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平壤城城主向岩請李燁和金誌震,隻有一種可能就是大同江的追兵或者使者到了平壤城,威逼平壤城城主向岩要求交出李燁和金誌震。
平壤城城主向岩害怕大同江的叛軍,或者根本不敢得罪他們,所以來客棧捉拿李燁和金誌震。要是李燁不去官衙,而是將這些人殺掉,然後逃出平壤城,隻能說明李燁膽怯、害怕了,今天就會一會這個平壤城城主向岩。“還請回複你家城主,就說某隨後就到,送客”,李燁毫不客氣的將平壤城士兵趕出了客棧。
李燁轉頭四下尋找金誌震,從李燁下樓的一刻開始,李燁就沒有發現金誌震躲到那裏去了,也不知道金誌震是躲起來了還是逃走了。“你們誰知道金誌震去哪裏了”,李燁發現金誌震根本不在大堂裏,便詢問護衛道。
“回李典軍,剛才某看見金誌震好像回房了”,一個護衛回答道。
金誌震不會是想溜吧,李燁轉身上樓,來到金誌震房間門口,也不敲門一把推開房門,之見屋內一個人也沒有。窗戶關的死死的,金誌震應該沒有離開這間房間,李燁四下望去,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隻有床底。李燁找了一把凳子坐了下來道:“金兄,你還想躲多久,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還是出來吧”。
李燁說剛說完,床底探出一個人頭,正是金誌震本人,金誌震向四下看了看道:“那些人走了嗎?我們快逃吧”。
李燁鄙視的看了金誌震一眼,逃,往那裏逃,就算逃出去又能怎麽樣,難道永遠要回避這件事情嗎?“外麵已經被平壤城士兵包圍了,還能逃到那裏去,金兄還是出來與某一起去見見平壤城城主向岩吧,也許還有希望”。
“不行,他們已經串通好了,隻要我們一露麵,就會被他們抓回去”,金誌震爬在床榻下死活就是不願意出來。
李燁可沒有金誌震這麽悲觀,現在還來事情還沒有到無法挽回的地步,平壤城城主向岩雖然派兵來抓李燁和金誌震,說明平壤城城主向岩並不知道李燁和金誌震的身份,平壤城城主向岩能迫於大同江叛軍的壓力,為什麽不能害怕得罪李燁和金誌震呢?
“既然金兄不想去見平壤城城主向岩,金兄還是趕快從後麵逃吧”,李燁給金誌震出主意道。
“對,我們一起從後門逃吧”,金誌震感覺李燁這個建議不錯。金誌震趕緊從床榻下爬了出來,剛走到門口,感覺李燁並沒有跟上來,回頭道:“李典軍快走,此地並非久留之地,我們一起走吧”,金誌震好心的叫上李燁一起逃走。
金誌震正是無可救藥了,金誌震那是讓李燁逃走,分明是拉上一個墊背的,可能是擔心自己一個人無法離開,所以才叫上李燁。“金兄一個人逃吧,某想去會會平壤城城主向岩,告辭”,這種貪生怕死的小人,李燁跟金誌震多呆一會都感覺惡心。
“不可,李典軍千萬不能去,還是快跟某逃吧”,金誌震還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行為有多麽的可笑。
李燁走出金誌震房間,找來阿布思利道:“等一下,某帶著李忠士、李勇士去見平壤城城主向岩,你們準備一下,在官衙附近埋伏,如果有變,我們就殺出平壤城”。李燁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一個人去見平壤城城主向岩,凡事都做兩手準備,是李燁做人做事的一貫原則。
安排好事情,李燁帶著李忠士、李勇士走出大堂,身後傳來葉玲的聲音:“郎君,汝也跟你一起去”。
李燁回頭看了看葉玲,心想:“我的姑奶奶,現在什麽時候了,你還出來搗什麽亂啊,萬一有什麽事情,誰來保護你啊”,李燁心中雖然有些氣惱,但是葉玲不計後果的維護自己,還是讓李燁心暖暖的。敢愛敢恨的葉玲,讓李燁又氣又愛,還真不好回絕葉玲的善意,“某沒有事情的,去一趟官衙就回來,你不用跟著某”,李燁善意的欺騙道。
不過李燁欺騙的伎倆,葉玲如何看不透,“你瞎說,到平壤城官衙沒有危險,你為什麽還要穿盔甲,如果沒有危險,為什麽不能帶上汝”。誰說女人胸大無腦了,葉玲分析的有理有據有節,李燁的話根本就騙不了葉玲。
“某也是擔心你,萬一到時情況有變,沒有你在邊上掣肘,郎君也好逃的快點不是”,騙的不行,就換嚇唬的,李燁對付有個性的女人經驗還是太少了。
“誰要你保護了,汝能自己保護自己,郎君不必擔心汝,好了我們趕快走吧”,葉玲推搡著李燁,就往門口走。
李燁和葉玲走出客棧大門,門外站著不少拿著刀槍的平壤城士兵,見李燁出來便想一擁而上將李燁擒住。李忠士、李勇士兩人一見,抽出腰間的鋼刀橫在胸口,大喝一聲道:“誰敢上前一步,休怪某手中的鋼刀不認識你們”,李忠士、李勇士兩人一聲斷喝,如同黑塔一般擋在李燁與葉玲的前麵,嚇的平壤城士兵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捉拿李燁。
李燁和葉玲四人騎上早已經準備好的馬匹,向城北的官衙走去,身後和兩邊是平壤城的士兵,像一隊護衛保護著李燁緩緩的向官衙駛來。官衙外排列著上百名的士兵,手握著刀槍警惕的盯著李燁,李燁跳下馬來朝門口走來。走到官衙門口,一名士兵攔住李燁的去路道:“請卸下身上的武器,方能入內”。
李燁看了看周圍,也沒有辯解,解下身上的佩刀遞給士兵道:“好好保管,這把刀可比你的命值錢”,李燁望了士兵一眼,抬腳邁進官衙大門。繞過照壁,李燁眼前出現兩排士兵,分列在庭前兩側,見李燁氣宇軒昂的走進來,不由得一驚,暗暗稱奇。
李燁走進官衙大堂,看見金誌震站在前麵,冷冷的一笑道:“金兄,為何出現在這裏”。金誌震出現在官衙大堂上,李燁一點也不吃驚,客棧已經被重重包圍,憑著金誌震的身手根本就無法逃離客棧,抓到金誌震隻是早晚的事情。
金誌震尷尬的苦笑道:“李典軍估計早就料到某會在這裏吧”,金誌震死鴨子嘴硬,仍然不願意認輸。金誌震被抓以後,便明白為什麽李燁要讓自己去見平壤城城主向岩,原來李燁早就知道客棧外有士兵把守,自己根本就逃不掉,心裏對李燁恨的牙癢癢的。其實要怪就怪金誌震自己,誰讓金誌震一門心思想逃跑,隻要當時冷靜的想一下,不難發覺客棧已經被包圍的事實。
李燁也懶得跟金誌震磨牙,“不知道好歹的新羅棒槌”,李燁心裏罵了一句,抬頭望堂上望去,隻見大堂中間盤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麵色陰沉正目視著李燁和金誌震。李燁朝堂上的男子拱手道:“大唐親王府典軍、禦前千牛衛、儒林郎李燁拜見平壤城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