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傳來一聲輕笑,隨後傅子墨的聲音透了過來,“子淵,好久不見了。”
聽到這聲音,傅子墨手指攥緊手機,盡量用著平靜的語氣,“我們之間的事情,不需要牽扯到一個女人吧。”
“你女人,我可沒動,隻是請她小坐了片刻,現在人已經離開了,但她會不會找你,我可就不知道了。”
傅子墨的語氣透著暗味,傅子淵沉下眸,“既然大哥這樣說了,那我就信,如果大哥得閑,歡迎隨時來斐堡喝杯茶。”
掛斷電話之後,傅子淵看向一旁的唐浩,“查到傅子墨在斐國什麽地方了嗎?”
“唐沫正在追蹤訊號。”
聽到唐浩的話,傅子淵點了點頭,“他說已經放了江黎,你讓慕容帶人繼續尋找她的下落,你跟我一起去找傅子墨。”
……
當江黎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前的火光,讓她猛地坐了起來。
陌生的山洞,麵前沒有父親的屍體,傅子墨也不見蹤影。
“你醒了?”
正在這時,洞口傳來聲音,她望過去,隻見安亦笙手裏拿著一隻死兔子走進來。
看見他,江黎馬上開口,“我爸爸呢?他在哪裏?”
聽到江黎的話,安亦笙垂了垂眸,將木條插好的兔子架在火堆上,隨後走到她麵前坐下。
“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和義父的關係了吧?”
他的話,讓江黎沒有吭聲,見她這樣,安亦笙拿起地上的水遞到她麵前。
“我的命是義父救的,我答應他要替他報仇,抱歉,之前欺騙了你。”
江黎沒有接過水,眼中露出淒涼,“我爸爸死了,對嗎?”
“我把你救下來的時候,沒有看見義父,到底是怎麽回事?”
安亦笙說完,江黎的大腦裏馬上湧現出傅子墨將刀紮通江謹權脖子的一幕,讓她猛地抱住頭。
“為什麽,為什麽他要這麽做,他為什麽要殺了我爸爸。”
看著江黎痛苦的樣子,安亦笙也不好受,“傅子墨現在在整個斐國尋找你的下落,我們要盡快離開這裏。”
“不,我不走,我要替爸爸報仇!”
江黎抬起頭,眼中被仇恨吞噬,“我求過他,可是他還是殺了我爸爸,就算他有錯,那也是法律的事情,輪不到他動手,亦笙,你幫我,我求你幫我,可以嗎?”
看著她絕望而仇恨的眼睛,安亦笙搖了搖頭,“我答應過義父,要照顧好你,如果你去找他,這裏是他的地盤,你根本無法全身而退。”
“我不管,哪怕同歸於盡,我都在所不惜!我的人生已經被毀的徹徹底底,我所有的親人都離開我了,憑什麽傅子墨要這麽對我,憑什麽!”
她底裏而出,嗓子因為幹澀而變的沙啞,身體也因為太過激動而顫抖著。
安亦笙看著她,沉默了好一會,終於點頭,“好,我答應你,幫你,但你一切都要聽我的,否則我們的下場隻是白白犧牲。”
見到他答應了,江黎馬上點頭,“我都聽你的,隻要能報仇,我做什麽都可以。”
“好,那你這兩天先好好休息,我會查到傅子墨的下落,然後告訴你,我沒回來的時候,你哪也不要去,聽懂了嗎?”
“嗯,好。”
江黎答應後,從安亦笙手裏接過水,灌進口中,整個人被仇恨所覆蓋。
看著她的樣子,安亦笙將烤好的兔子腿拆下遞到她麵前,“吃點東西吧,我先出去打聽。”
看著江黎接過,安亦笙站起身走出山洞。
兩天後,斐國的另一端,傅子墨帶著夏柯蘭正朝著金磚存放的地庫走去。
“還有多遠?”
傅子墨看向夏柯蘭,眉頭微微蹙著,看見她指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山。
“就在那裏。”
見她這樣說,傅子墨衝著手下吩咐,“加快速度。”
約摸又走了半個小時,終於來到了夏柯蘭所指的地庫入口。
到了那裏,隻見夏柯蘭緩緩下來,走到石壁那裏,似乎是尋找了一會之後,終於在一塊凸起的地方,猛地按了下去。
巨大的轟鳴聲響起,原本沉而有力的石壁突然間緩緩升起,緊跟著,一個巨大的洞口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東西就在裏麵。”
夏柯蘭望向傅子墨,說完這句話,隻見他走到洞口,裏麵黑漆漆的,看不到頭。
“來人,把燈拿來。”
當手下將照明設備拿過來的時候,隨著燈被照亮,整個洞內的情形出現在了眼前。
“黃金呢?”
他望向夏柯蘭,隻見她慢慢走了進去,傅子墨衝著手下看了眼,頓時幾個手下跟了過去。
不多會,聽到裏麵傳來聲音,“傅少,裏麵有暗門。”
聽到手下的話,傅子墨馬上帶人走了進去,直到來到山洞的底部,果然有一道厚重的純鋼所製的大門。
“黃金就在這裏麵。”
夏柯蘭說完,望向傅子墨,“子墨,你確定真的要這筆錢嗎?”
“母親,這筆錢您留著也沒有用,不如給兒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下半輩子的。”
他說完,夏柯蘭笑了下,隨後點了點頭,“從小到大,隻要是你要的,母親都會給你。”
她說完,走到門旁的密碼鎖前,伸出手,隨著掌紋識別,鎖被接開的聲音傳來,那扇厚重的大門也慢慢打開。
當門完全打開的時候,映入眼前的堆滿整個山洞的金磚,刺目到讓人晃眼。
這一幕,不光是讓傅子墨頓住了,就連他帶來的人,都愣住了。
此時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這些金磚上,沒有人注意到,夏柯蘭極快的出手,按下了密碼鎖上麵的紅色自毀裝置。
倒計時在裏麵開啟,夏柯蘭低低的彎下唇角,這個時候,山洞裏突然傳來腳步聲,讓正準備走進金庫的傅子墨轉過身。
當身後的人出現在眼前的時候,一模一樣的麵容,互相望著對方,傅子墨臉上,並沒有出現過多的驚訝。
“子淵,沒想到你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了。”
他開口,聲音透著笑意,傅子淵看著他,同樣唇角勾出冷弧,“既然大哥不肯去斐堡,那我隻能親自來請大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