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讓傅子墨嗬笑了聲,“原本想著事情辦完,一定要去喝杯茶的,你啊,就是太心急了。”
傅子墨說完,轉向身後,“子淵,這裏麵的錢,全是蚩幫曆年來的地下收入,這些錢,可以顛覆任何一個國家的經濟體係,難道你就不心動嗎?”
“我想你蟄伏這麽久,應該不光是為了這筆錢吧?”
傅子淵看著自己的大哥,眼中的冷意更甚,果然話音落下,就聽到傅子墨的笑聲。
“好弟弟,難怪幹爹會舍不得棄掉你,你確實夠聰明,不錯,除了這筆錢,我更想要的是權勢,無人能夠撼動的地位,而這些,你是不會明白的。”
他的話,讓傅子淵搖了搖頭,“你覺得幹爹會讓你動他的錢嗎?這些錢,隻怕你有命拿沒命花。”
“親愛的弟弟,不是還有你嗎?這些年,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在搜集蚩幫的犯罪證據,暗中給到相關機構,為的就是有一天,毀了蚩幫,全身而退。
所以拿走幹爹錢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啊,阿淵,我曾說過,你總有一天,會做你自己,今天,就是你做自己的好日子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傅子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接通,聽到裏麵傳來的聲音,眉頭瞬間擰住。
掛斷電話之後,他望向傅子墨,隻見他臉上露出笑意,“你以為我沒有任何準備來這裏嗎?現在整個斐國都被我控製了,最後的贏家隻能是我。”
當他說完這句話,突然間一道聲音傳來,“傅子墨,我要殺了你!”
兩個人不約而同回過頭,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江黎舉著槍已經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看著眼前的兩個男人,如果不是剛才她和安亦笙躲在一旁聽到,她根本無法相信,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會有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嗬嗬,可真有意思,看來你們這對有情人,注定是要死在一起了。”
傅子墨的話,顯然刺激到了江黎,她的手指緊了緊,“你給我閉嘴!”
她深吸了口氣,傅子墨見她這樣,笑意更深,“怎麽?沒開過槍吧?想知道殺人是怎麽樣的感覺嗎?你隻要扣下扳機,你爸爸的仇就報了,開槍啊。”
傅子墨的話,讓江黎整個人都顫抖著,傅子淵見狀,隨即開口,“江黎,你馬上走,這是我和他的事情,乖,把槍給我,快走。”
他朝著她開口,江黎眼中劃過猶豫,卻在這時,安亦笙突然間不知道從哪裏出現,手裏拿著刀,朝著傅子墨刺去。
卻還在沒有靠近的時候,就見到傅子墨伸出手,一把精致無比的刀,瞬間刺中了他的胸口。
幾乎是在同一刹那,江黎被安亦笙胸口的血所刺激到眼球,下一秒,手指扣向了扳機。
“砰!”
子彈出膛,朝著傅子墨直直而去,與此同時,整個山洞突然地動山搖。
而在這一時刻,傅子淵猛地撲向了江黎,將她抱進自己懷裏,朝著外麵衝去。
“傅子淵!”
身後傳來傅子墨的聲音,江黎側過頭,隻見傅子墨捂著胸口,手裏舉著一把槍,連著朝他們開了幾槍。
她感覺到傅子淵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卻仍然沒有鬆開,當他們衝出山洞的時候,山洞全都塌陷了。
正在這時,已經處理掉外麵一切的唐浩趕了過來,迅速將跑出來的傅子墨的手下全都控製了起來。
“傅先生,魏洵已經帶人將島上的其他人都控製住了。”
聽到他的話,傅子淵點了點頭,隨後臉色有些蒼白的看向懷裏的江黎,低低開口。
“你這個女人,總是不聽我的話。”
隨著這句話說完,他的唇重重落在她的唇上,腿一彎,整個人的重量都壓了過去。
而這時,江黎這才看見,自己滿手的鮮血,傅子墨剛才那幾槍正好打中了傅子淵,但為了保護她出來,他一直撐到現在。
“你別死,你不能死,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你不要死啊!”
江黎看著傅子淵的眼睛慢慢閉上,整個人絕望而出,隨著身後的大山轟然倒塌,她終於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
半年後,江黎站在一塊墓碑前,手撫向自己的肚子,已經臨近預產期了,她的肚子仍然看不太出來。
望著那塊墓碑,她垂下眸,將一束百合放在上麵,“爸,媽,喬叔叔,我現在很好,別為我擔心。
今天我過來,就是要和你們說,孩子要出生了,可能我會有一段時間不能來看你們了。
你們放心,我會好好生活的,等孩子長大一些,我帶他再來看你們。”
說完這些話,江黎轉過身,當她走到山下,慕容謙走了過來,“太太,我送您去回家。”
“嗯。”
江黎點了點頭,而正在這時,突然間她的肚子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彎下腰。
“太太,你怎麽了?”
慕容謙連忙上前扶住她,她一把抓住他,“我要生了,他說過,孩子出生的時候,會陪著我,我要和他在一起,讓他看著孩子出生。”
江黎說完,慕容謙馬上開口,“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當江黎被緊急送進醫院,疼痛一陣陣襲來,她咬著牙,側過頭,看著身邊沉睡的男人。
半年了,他都沒有醒,因為槍傷,激化了他大腦裏麵的腦膜瘤,造成破裂,緊急手術之後,他就一直這樣沉睡著。
這半年,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傅子墨和夏柯蘭都死在了那場山崩裏,施琅涉嫌做偽證和牽扯喬遠臣綁架案的知情不報,兩罪並罰,判處五年監禁。
而陸家,也因為曾參與地下非法交易,逃往海外的途中被逮捕,非法所得均被沒收。
至於蚩幫,由於傅子淵將所有的犯罪證據全都提交,經過多國聯合部門合作,將全球各地的蚩幫據點悉數鏟除,雷老也被羈押逮捕。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罪有應得,隻有傅子淵,似乎對這一切絲毫不知,仍然靜靜的睡著。
江黎就這樣望著他,忍受著一波又一波的疼痛。
“傅子淵,你答應過我,這輩子不死不休,你如果敢食言,我不會放過你的!”
她咬緊牙,說出這句話,整個人被疼痛碾壓,漫長的幾個小時過去,終於,隨著一聲清脆的嬰兒啼哭聲響起,她整個人虛脫了下去。
而此時,與她相隔的**,男人英俊的眉眼卻在這一刹那緩緩睜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