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持續到江黎腦袋缺氧,被傅子墨放開的時候,整個人都軟綿綿的,隻能任由他抱著。
大概是之前她說進過醫院,傅子墨拘著她的身體,並沒有做更加深.入的事情,看她滿臉通紅的樣子,往旁邊側身一躺。
深深喘了口氣,又像是想起了什麽,一下子又翻過來,還把江黎給嚇了一跳。
“你幹什麽?”
看著他狠著眼神盯著自己,江黎連忙理了下衣服,一臉戒備地樣子,換來對方冷嗬的聲音。
“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不是要登機了嗎?怎麽?擔心姓施的那小子,半道刹機趕回來的?”
明明是句聽上去像是玩笑的話,但他眼神裏的冷戾讓江黎心裏一咯噔,她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飛機延誤了,沒走成。”
麵不改色心不跳的撒完謊,江黎避開他刀子一樣的目光,“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真的會打死他?他可是你表弟。”
“表弟?嗬嗬。”
傅子墨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般,再次嗬笑了聲,“如果我說我這個好表弟,回炎城這段時候,可是背後給了上了很多眼藥水,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嗯?”
江黎眉頭微微皺了皺,依她對傅子墨的了解,如果他說的是真的,大概施琅背後做的這事,是踩到他的什麽底線了。
“我早就警告過你,離他遠點,你就是不肯聽,江黎,你是我女人,明知道他對你心懷不軌,還和他走的那麽近,你是不是想腳踏兩條船,或者說給自己弄個備胎,隨時替換啊?”
聽到他這樣說,江黎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癖好,喜歡找備胎,一邊說我是你的女人,一邊還豪宅重金地養著那位溫小姐。
傅先生,在你眼裏,到底我是備胎,還是那位溫小姐是?又或者我們兩個都是你後宮裏的某兩位?”
江黎冷冰冰地看著他說完這些話,心裏又湧出說不出來的憋屈,明明她是為了阻止他殺了施琅才趕回來,結果現在卻是自己被他囚了起來。
看著她臉上的反應,沒來由的,傅子墨唇角竟彎出一道好看的弧度,伸出手指往她臉上的軟.肉輕捏了下。
“還後宮?還越說越來勁了,別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到底為什麽騙我?”
“我騙你什麽了?”
江黎裝作聽不懂,傅子墨加重了下力道,將她臉上軟.肉往外拉扯了下,微疼傳來,她想也沒想,就推了過去,結果被他抓了個正著。
“再裝,說,為什麽騙我說去F國了?”
被他牢牢抓住手腕,江黎知道自己躲不過,抿了抿唇,最終垂下眸,低低開口。
“我其實沒打算去F國,因為我爸爸回來了。”
她的話音落下,傅子墨攥著她的手微微鬆了鬆,“你爸?那個失蹤十幾年的?”
聽著他這古怪的語氣,江黎將手抽回,“我親生父親,他生病了,現在這個情況,我隻能讓媽咪和喬叔叔先去F國,然後陪著他慢慢治病。”
“生病?”
傅子墨眼中劃過一抹晦暗不明,“你是怎麽找到他的?”
“私家偵探,我雇的人,怎麽?你在懷疑什麽?”
江黎控製住情緒,盡量不讓傅子墨看出來,她知道,就算她不說父親回來的事情,依這次她騙了他,過不了多久,他爸爸回來的事情,也會被他查出來。
她隻能先說出來,打消他的懷疑,不至於讓他繼續深挖下去。
“你爸這十幾年,在什麽地方?為什麽失蹤?”
麵對傅子墨如鷹般的目光,江黎搖了搖頭,“他之前出過事情,很多東西不記得了,私家偵探找到他的時候,他甚至連我都記不起來。
這段時間,其實是施琅一直在幫我找醫生替他治療,總算好了很多,但是醫生建議是慢慢恢複。
畢竟父親的年紀大了,如果過度逼他去想起這段時間的事情,可能對他的治療效果有影響。”
江黎按醫生的話,又加了點自己從網上查資料查來的關於失憶如何治療的知識,當初是為了隱瞞黎雅嫻,沒想到現在要用來誆傅子墨了。
隻是不知道這男人會不會相信。
心裏帶著忐忑,江黎說完,故意垂下眸,裝作有些失落的樣子,“本來我想送母親他們去機場後帶爸爸去海城的。
那裏是我們以前的家,我想陪他在那邊住段時間,可能也有助於他的恢複,在路上的時候,接到了阿琅的電話,他說你要見他。
這段時間,他一直幫我,我擔心你是為了我去找他的麻煩,所以將父親拜托給私家偵探送去海城,我半道下車趕回來的。”
這後麵的話是真實的,江黎說完,眼睛澄明的看向傅子墨,“我不知道你和施琅之間發生過什麽,但我了解他,如果不是你傷害了他母親,他是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你說我傷了他母親?”
傅子墨皺起眉頭,“這是他告訴你的?”
“難道不是嗎?之前你為了讓他離開炎城,故意對他母親製造了車禍,害她母親的腿骨折,他隻能回去接手S傳媒。
至於你說他回炎城後背刺你,如果換成是我,誰傷害了我的親人,我同樣也不會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的。”
聽完江黎的這番話,傅子墨眼瞳如同墨染一般,片刻,唇角微壓了下。
“所以你覺得他做什麽都是應該的,包括為了得到你,而跟蹤我,製造假的新聞,去暗中聯絡傅氏的那些董事,攛掇他們罷免我。
江黎,我怎麽以前沒發現,你還有這麽一還一報,替別人著想的偉大品格呢?
照你這個邏輯,是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是我被施琅弄折腿,拖下董事長的位置,然後他和你雙宿雙棲,到我麵前耀武揚威才對?”
見傅子墨歪曲了她的意思,江黎有些無語,她的意思明明是,如果你不先對別人的母親動手,人家怎麽會來招惹你?
可是他就是這樣的人,凡事從來都不會往自己身上找原因,每次都覺得別人在針對他。
“說話!是不是這樣?”
見她不說話的看著他,傅子墨提高了聲音,江黎淡瞥了他一眼,“你愛怎麽想隨便你吧,反正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
說完這句話,她準備從**坐起來,結果還沒側過身,就被他一下子按住了,緊跟著,他幽深的眼瞳就與她四目相對。
“難道不是嗎?你到現在口口聲聲都還在為施琅說話,無非就是擔心我再去找他的麻煩。
江黎,從你醒來到現在,你有問過我嗎?有關心過我一句嗎?你這女人,難道真是白眼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