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配合江黎,其他的事情,等唐浩他們那邊的消息過來,我們再做下一步打算。”
“好,我明白了。”
唐修說完,隻見傅子墨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起看了眼,隨後接通,裏麵傳來了唐沫的聲音。
“傅先生,已經找到了您大哥的位置。”
一聽到這句話,傅子墨眼神一沉,“在什麽地方?”
隨著唐沫將地址說出來,傅子墨唇角浮上冷沉的弧度,隨後站起身。
“將那邊控製住,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唐修見他要走,馬上開口,“找到他的下落了?”
“嗯,我母親現在就在那邊,正好,把事給了了。”
說罷,他走出房間,驅車前往地點,不多會,就來到了唐沫告訴他的地方。
一下車,唐沫就朝他迎了過來,“傅先生,夫人和您哥哥都在裏麵,已經安排人看著了。”
“嗯,你帶人在外麵守著,一旦有什麽情況,隨時稟告。”
吩咐完唐沫,傅子墨朝著裏麵走去,看上去很平常的一棟廢棄房子,走進去的時候,隻見打開的牆體,是一個密室的暗門。
“傅先生。”
守在門口的人見到他進來,馬上開口,隨後將暗門的機關給按下。
當門被緩緩打開,撲鼻的藥味就迎麵而來,他眉頭皺了皺,掩了掩鼻,朝著裏麵走去。
“傅子淵,你到底想幹什麽?”
當他一踏進密室,就看見夏柯蘭被押著坐在沙發上,一看見他,情緒馬上開始波動起來。
看著四周先進的醫療器械,他將目光落在病**躺著的男人,望著那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他冷嗬了聲。
“母親將大哥藏的這麽嚴密,是擔心我會對他做什麽嗎?”
“你這個畜生,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子墨做什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夏柯蘭掙紮著要站起來,卻被旁邊的手下給按住,傅子淵挑了挑眉梢,走到**的男人麵前。
此時男人眼睛睜著,卻根本沒辦法做出任何的舉動,唯一能動的手指,不斷的顫動著,仿佛是想要說什麽。
看見他這樣,他伸手拿過一旁的寫字板,放在他的手指下麵,湊到他的麵前。
“大哥,你是想要和我說什麽嗎?”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隻見一旁的電腦上,因為敲擊,而斷斷續續出現了一行字。
“阿淵,不要傷害母親。”
看著這行字,傅子淵笑了笑,而這時,一旁的手下,將椅子端到他身後。
隨著他坐下,蘊著冷意的黑眸,淡淡地瞥了眼夏柯蘭,“你們倒真是母子情深啊。”
說完這句話,他將目光轉向真正的傅子墨,“可是大哥,她也是我的親生母親,你是我的兄弟,你怎麽會認為我會對她做什麽呢?”
“阿淵,我知道你有恨,有什麽你就衝我來吧,母親是為了我,才會對你這樣的。”
這一次,電腦上顯示出來很長的一段話,望著這段話,傅子淵臉上浮上更加諷刺的笑容。
“恨?是啊,我是恨,畢竟一母同胞,你為尊,而我為災,所以從我出生起,母親就想殺了我。
但是現在,她一直護著的你,卻隻能躺在這裏,而我這個她一直想要殺了的兒子,卻替她撐起了整個傅氏。
卸磨殺驢的故事我聽的多了,大哥,母親大概也告訴你了,我的血清現在救不了你了,你不會怪我吧?”
他說完,目光深深望著躺在**的男人,隻見他依舊沒有波動的臉上,手指卻不斷的抖動著。
“我不怪你,這五年,你為我做的夠多了,阿淵,我說過,你終將做回你自己,我願意將傅氏交給你,隻要你放過母親。”
“子墨,傅氏是媽咪留給你的,他不配拿走,你不要說了,就算了我死了,傅氏也不會落在他的手裏。
傅子淵,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手裏的股份,想要霸占整個傅氏嗎?
那我告訴你,你死心吧,我已經立了遺囑,一旦我有什麽,我手裏的股份會全部捐出去,你一分也得不到!”
隨著夏柯蘭的話音落下,傅子淵臉上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冷沉,他伸出手,撫上傅子墨的手指。
“大哥,你說,我要怎麽做,才能讓母親認我這個兒子呢?她寧願將傅氏毀掉,也不願意交給我,這很讓我痛心啊。”
他的話,讓傅子墨的眼珠動了動,手指在電腦上再次敲打起來。
當上麵的字出現在電腦上的時候,夏柯蘭一下子叫出了聲。
“子墨,不行,不可以這樣,媽媽會想辦法救你的,你別放棄,我的兒子,你不要放棄!”
夏柯蘭掙脫出手下的束縛,一下子跑到病床前,將傅子淵用力一推,緊跟著抓住傅子墨的手。
被推到一旁的傅子淵,看著這一幕,眼底的冷意更加濃烈,他站在一旁,身體一寸寸變冷。
“母親,把一切都給子淵吧,我不需要,他也是你的兒子。”
隨著這句話,在電腦上顯示出來,夏柯蘭絕望的看向傅子墨,神情悲怮。
“你這又是何必呢?媽咪會想到辦法救你的,你會好起來的,兒子,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媽咪,這是我們欠阿淵的。”
最終,當傅子墨再次在電腦上打出這句話,夏柯蘭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她緩緩鬆開手,顫顫巍巍站起來。
轉身望向站在他們身後的傅子淵,用著極其哀傷的語氣,“好,我會把股份給你。傅子淵,但你要答應我,不能傷害子墨半分,我要你發誓會好好善待他,不要傷害他的性命,你能做到嗎?”
麵對夏柯蘭這樣的表情,傅子淵森冷的眸子裏,迸出壓抑的情緒,那種他以為會隨之而來的報複的快感,並沒有出現,反而像是再一次被遺棄,晃如回到了二十幾年前,他被扔在那個“地獄”。
他麵無表情地看著夏柯蘭,眼前這個美麗雍容的女人,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現在望著他的目光裏,布滿濃烈的恨意。
仿佛是在恨他卑鄙地奪走了屬於傅子墨的一切,奪走了她所愛的那個兒子的一切。
“嗬嗬。”
突然,他嗬笑出聲,漆黑的眸子裏浮上撕裂的痛意,薄唇微啟,冷漠到極致的話噴吐而出。
“當然,隻要母親將一切交給我,大哥和您自然會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