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完了唐修,江黎離開律所,當她走後,唐修將門關上,隨後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

“你女人剛才找我了。”

當電話掛斷,唐修拿起外套,出了門便驅車前往電話裏說的地方,當他到了後,走進客廳,看見司徒辰和傅子墨都坐在裏麵,唇角勾出一道弧度。

“喲,你們兩個,這是昨晚在一起的?”

“滾一邊去。”

司徒辰瞥了他一眼,將杯子裏的酒喝了一口,拿起沙發上的衣服,“正好你來了,你陪他喝吧,我得回去睡覺了,明天我還有台手術。”

“哎,我一來,你就要走?”

唐修故意打趣道,“陪了這家夥一夜,難道不陪我喝兩杯?”

“陪你個屁!”

扔下這句話,司徒辰走出大門,唐修看向傅子墨,伸出手,倒了杯酒端在手裏。

“前陣子,不是都和好了嗎?怎麽又開始借酒消愁了?”

聽到他的話,傅子墨手指摩挲向杯口,眼睛裏是壓抑的情緒,“她找你都說了什麽?”

“關於MG的事情,你女人準備收網了,明天ZM的招標會,她讓我將代理權交給MG。

一切都和你之前猜測的差不多,她會讓ZM一分不花的吃下MG,那個姓段的會一無所有。

你都不知道,她剛才說這些時的眼神,嘖嘖,和你可真是像極了,我現在總算明白,什麽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唐修的調侃,顯然讓傅子墨聽著很舒心,他壓住唇角的弧度,“她還需要磨礪,否則以後在老頭子那邊,會被那些人吃的連渣都不剩。”

“也是,你上次為了救她,不惜向老頭子開了口,最近一段時間,我所知道的,老頭子確實安排人過來查了江黎。

不過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關於江黎的資料,我都做過處理,老頭子目前沒什麽動作,應該是信了。”

“謝了。”

傅子墨舉了下杯,將酒一飲而盡,“昨晚我去找她了,她已經知道溫宜的事情了,施琅告訴她的。”

“你那個表弟?他還沒死心呐?”

唐修搖了搖頭,“我上次就提醒過你,他回到炎城之後,秘密接觸過傅氏的那些董事,這次董事會聯名要罷免你的事情,他在中間一定起了不少的作用。

施家雖然大部分的產業都在盛都,但炎城的傳媒可都控製在他們的手裏,要想製造些新聞,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而且我查到陸家發現隕能的新聞,也是S傳媒暗中授意報道出來的,為的就是給陸家造勢,抬高股價。

還有溫宜的事情,你做的那麽隱秘,竟然這麽短的時間就被施琅知道了,說明他暗中安排了不少狗仔在盯著你的一舉一動。

我看這個施琅,八成是為了你女人,現在又在背後將溫宜的事情告訴給江黎,你準備怎麽做?”

“單憑施琅一個人,想不出來這樣的計劃,但是我讓唐沫查過他回到炎城之後的行蹤,沒有和我母親接觸過,也沒有和陸家的人接觸過。

我和司徒分析過,溫宜的親生父親,那個帶麵具的男人,曾說過傅家不是我們所看上去的傅家,我總覺得他應該是知道了很多我們還沒有查到的事情。

而且他既然布局了這麽久,都沒有把傅家給毀掉,反而是要用藥劑來控製我,說明這背後應該還有什麽人,是讓這個人有所忌憚的。”

“傅家現在除了你母親夏柯蘭有這個能力,應該也沒有什麽人了吧?”

唐修說完,隻見傅子墨馬上搖了搖頭,“不一定,那天我隻不過是拿陸家威脅了下她,她就放我離開了,如果她真的有那麽大的能力,那天我在傅家,是無法安然無恙離開的。

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被我遺漏了,溫誠、徐叔、蒙麵人,陸家,我母親,還有施琅,這些人,構不成整個棋局。

而且我回炎城之後發生的所有事情,都似乎像是被人安排好的,包括斐國那邊與炎城有的大筆資金的往來。

還有用德古拉之蘭所製作的藥劑,讓我覺得,有人故意布了這個局,為的就是引出我。”

看著傅子墨臉上難得出現的凝重和冷肅,唐修將手裏的杯子放下,隨後看向他。

“既然你有這樣的猜測,我覺得是不是要讓唐浩和慕容謙回來?”

“他們現在在斐國已經查到了點頭緒,馬上狩獵節要到了,我會回去一趟,正好看看有哪些人坐不住了。”

他的話,讓唐修眉頭皺了皺,“你是懷疑這些事情和那幾個大公有關?”

“十二大公,是斐國創立之初,就定下來的,我不在的時候,所有事務由大公會來主持。

但如果這中間有人有了異心,利用斐國的資源來滿足私欲,那斐國的存在將會岌岌可危。

你應該明白,整個斐國有著全世界最精準的情報網,全球幾乎所有的暗網裏都有我們的人,這也是為什麽斐國能延續下去的重要原因。

一旦有人泄露了出去,就會有所企圖的人想要占有斐國的這些資源,結果就會將斐國徹底毀掉。”

“你說的對,而且老頭子當年將斐國交給你,其他人可都是心存不滿的,如果斐國在你手裏出了什麽事,那麽就正好給他們機會,將你給……。”

唐修後麵的話打住了,傅子墨眼神眯了眯,“什麽事情都瞞不過老頭子的,我想這些事情,大概他早就知道了。

所以在我決定要回來報仇的時候,他沒有阻止我,而我也答應他,不會利用斐國的任何資源去報我自己的仇,老頭子什麽時候有過這樣的耐心了?”

隨著他說出這些話,唐修像是明白了什麽,“你的意思是,老頭子早就知道斐國和炎城這邊的事情,所以他才沒有阻止你過來?想借你的手,把斐國裏的蟲給抓住?”

“老頭子一向心機深沉,或許這也是他給我的考驗。”

傅子黑眸一眯,淡淡瞥了眼唐修,“炎城的事,如果不能讓他滿意,大概老頭子也不會留我了。”

“好家夥,老頭子這棋下的可真夠絕的,子淵,既然現在你懷疑是老頭子的安排,那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要處處小心了,現在需要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