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滿臉認真的樣子,江黎神情一愣,緊跟著有種反胃的感覺湧了出來。

“唔。”

她皺起眉頭捂住嘴巴,推開傅子墨,就從旁邊連忙下車,緊跟著就忍不住幹嘔了出來。

這種反胃的感覺讓她十分難受,而正在這時,後背傳來輕撫,傅子墨的聲音透進耳朵。

“這就惡心了?”

江黎忍住胃裏的不適感,擺了擺手,好不容易直起腰,“我可能是有點暈車。”

她臉色有些發白,望向身邊的男人,隻見他一隻手抄在褲兜,另一隻手仍然在為她撫著後背。

“暈車?以前沒見你有這毛病。”

傅子墨收回手,眼底劃過一抹沉意,看著她麵色蒼白的樣子,掠過她,朝著別墅走去。

看著他就這樣離開,江黎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深吸了口氣,隨即跟著他走進別墅。

“喝杯水。”

當她走進客廳的時候,隻見先她進屋的男人,手裏端著杯水走到她麵前,神情已經不似剛才那般誨意難測。

“謝謝。”

江黎接過水,喝了一口,溫度適中的水裏竟然帶著一絲清甜,她抬頭望向麵前的男人。

“你在裏麵放糖了?”

“你剛才吐過,加了點蜂蜜,會讓你的胃舒服些。”

他語氣淡淡地說完,從她手裏接過水杯放到一旁,順手又將她摟到懷裏。

“準備什麽時候去F國?”

聽到他的話,江黎垂了垂眸,“就這幾天吧,醫生建議媽咪早點住院調養,對她的病情恢複會比較好。”

說完這句話,她就看見傅子墨眼睛閃了閃,於是馬上開口,“那你是希望我什麽時候去?”

“沒事,就按你自己的時間來,到了那邊,記住我和你說過的話,不要……。”

“不要看新聞,不要上網,我都記住了,傅先生。”

江黎打斷他,環住他的腰,將頭埋在他的胸口,“我真的要回去了,太晚的話,我媽咪又該著急了。”

“嗯,我陪你上樓換衣服。”

他鬆開懷抱,單手攬住她的腰,直到走到二樓的更衣室,江黎看了眼他仍然攬在她腰上的手。

“我自己進去換就可以了。”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挑了挑眉梢,“我正好也要換衣服。”

江黎:……

這男人,是故意的吧?

想到上次他們倆在更衣室裏的情形,江黎臉上又泛起了熱度,從昨晚到現在,他都在克製著,她可不敢保證,真進了更衣室,他能繼續忍下去。

畢竟剛才在車上的時候,他可是快要爆炸了呢。

“那你在裏麵換,我去臥室換。”

江黎打定主意,推開更衣室的門,看了眼裏麵的衣服,正準備拿出來,卻還沒動手,就聽到更衣室的門被關上了。

她慌忙轉身,隻見傅子墨靠在門後,一雙眸子深凝著她身後的衣櫥,裏麵不帶一絲一毫欲念。

看見他這副表情,江黎眼中劃過詫異,而正在這時,傅子墨開了口。

“這裏的衣服都是我親自挑選的。”

他的語氣透著一抹黯意,江黎竟聽了出來,心裏被狠狠震了下。

他說,這些衣服都是他親自挑的,專門為她挑的嗎?

“我挑的時候,在腦子裏想像了你穿這些衣服的樣子,即使你一件也沒有穿過。”

他說完,走到另一邊男式更衣櫃的位置,伸出手打開,隨著裏麵的衣服暴露在江黎的麵前,她的瞳孔瞬間緊了緊。

原來,裏麵的衣服顏色款式,全都是和為她挑的這些相匹配的,也就是,這間更衣室裏的衣服全是“情侶款”。

“嗬,你是不是沒想到,我會做這樣的事情?”

傅子墨嗬笑了聲,走到她麵前,“我也沒想過我會做這樣幼稚而又不理智的事情,但是我就是做了。”

他說到這裏,停頓了下,看向江黎怔詫的樣子,唇角淺淺的揚了揚。

“江黎,說你是個妖精,你現在信了嗎?”

言下之意,像他這樣的定力,竟也會做這樣的事情,把他的在乎暴露的徹徹底底。

突然間,江黎心髒像是被他的話給攥住了,疼的她忍不住伸出手,要去拉他,卻見他搖了搖頭,將她的手反握在掌心,喟歎一聲。

“可是你說的話又是對的,我每次都將你丟下了,有恨有怨,人之常情,換成是我,我也會恨極了你。”

他說的莫名其妙的話,江黎卻越來越聽不懂,好幾次想開口,卻不知道要說什麽。

而在這時,隻見傅子墨伸手,掠過她的耳側,將她身後衣櫃裏的一件衣服拿了出來,遞到她麵前。

“這件你穿一定很好看。”

江黎看向那件衣服,正是之前他們那次在更衣室裏,他給她挑的那件寶藍色的襯衫,而當時她卻任性的換成了米白色的長裙,眼眶一下子緊了緊。

“好,我穿。”

江黎接過衣服,又從旁邊選了條長褲,隨後看向傅子墨,唇角彎了彎。

“你給我挑了,我也要給你挑。”

她走到對麵的櫃子,很快就找到了上次他穿的那件同樣顏色的男裝,取下來轉過身。

“你穿這套。”

她將手裏的襯衫西褲遞到他麵前,隻見他眼底浮上說不出來的情緒,“你確定要我穿這套。”

“怎麽?你不願意嗎?”

江黎揚起下頜,眼中盈滿笑意,“你上次不就想和我穿‘情侶裝’了嗎?傅先生,現在有這個機會,你不要試試嗎?”

“我是個生意人,當然知道機會要好好把握。”

他開口,接過她手裏的衣服,當著她的麵前,將外套脫下扔到一旁,絲毫沒有顧忌地在江黎麵前換了起來。

猝不及防的一幕,讓江黎有點呆滯,她眼睜睜看著傅子墨穿戴整齊,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身材比例,真讓人嫉羨。

如果不是腰腹側的疤痕,這具身體就是她見過的最完美的一具,沒有之一。

“現在到你了。”

正在這時,隻見傅子墨慢條斯理地攏了攏袖扣,挑眸開口,江黎連忙搖頭。

“我去臥室換。”

說完就要拉開更衣室的門,結果還沒打開,就聽到傅子墨的輕笑聲。

“去臥室換?我可以把你這句話當作是一種邀請,江黎,你覺得臥室會比更衣室更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