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疾駛,行駛到一段路的時候,傅子墨就看見江黎抱著胳膊慢慢走在公路上,於是將車速放緩,直到來到她的旁邊。
“怎麽沒等我?”
他放下車窗,江黎慢下腳步,看向他,清晨的山道帶著薄冷的氣息,她嘴唇微微泛著白。
傅子墨見狀,將車停下,直接打開車門,順勢一拉,將江黎整個人拉進車裏,坐在他的身上。
她的身體冷的在發顫,眼尾的一抹櫻紅,讓他眉頭皺了起來,“哭了?”
“我沒有,風吹到眼睛了。”
江黎帶著些許哽咽的語氣,讓傅子墨將暖氣開到最大,她窩在他懷裏,很快便感覺到了溫暖。
“你偷我錢了?”
正在這時,他手一動,從江黎的睡衣口袋掏出了幾張紙鈔,江黎臉一紅,尷尬的看向他。
“我出來的時候沒帶手機沒帶錢包。”
“所以你就不聽我的,等我打完電話,卻偷我的錢,一個人在公路上遊**?江黎,你腦子是怎麽想的?
這裏是郊區,到最近的打車點,也要走一個小時,你覺得我會追不上你?”
說著話,傅子墨咬了下她的耳垂,看見她縮了下,又不忍心地將她往懷裏抱緊了一些。
“為什麽不等我就一個人走?”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江黎的眼尾又泛起了紅意,隻見她側過臉,半仰起頭,明明剛才已經不再顫抖的身體,再一次傳來顫意。
看見她這樣,他耐住性子,也沒再逼她,伸手將她的臉往自己這邊轉了下。
“跟我先回紫羅蘭別墅,換身衣服再回去,你這樣回去,你覺得不會引人注意?”
他的話,讓江黎低下頭,這才意識到,剛才神情恍惚的出來,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一晚上穿的都是睡衣。
見她不說話,他也沒繼續問她,將車座往後調了下,就要將車啟動。
“哎,你要這樣開車?”
看見他這個舉動,江黎連忙開口,傅子墨瞥了她一眼,“我技術很好,你放心,不會把你摔下去的。”
江黎無語,“這不是車技好不好的問題,這是安全駕駛的問題,你見過誰在駕駛的時候抱著個女人開車的嗎?”
“在駕駛時抱著女人開車?江黎,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麽?”
傅子墨好笑地看著江黎的臉色瞬間爆紅,“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我到旁邊去坐。”
講不過這男人,江黎認輸,扶著他的腿,要往副駕駛那邊挪,卻不料,剛準備離開,就被男人按住了,側過頭的瞬間,就看見他臉色極其怪異。
“你怎麽了?”
江黎開口,難得看見傅子墨這種表情,一時間也忘了剛才心裏的複雜。
“你的手。”
隻見他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三個字,江黎一低頭,目光落在手上的時候,猛地一縮,原本溫度已經降下去的臉,瞬間又一次熱度飆升。
“傅子墨!”
江黎顧不得別的,咬牙切齒喊了聲他的名字,連忙撐住副駕駛的靠背,半弓著身體挪到座位上。
雖然兩個人早就有了親密行為,但是這種情形下,她生怕這男人禽獸大發。
“你怎麽還不開車?”
過了一會,江黎見傅子墨仍然坐在那裏沒有動作,忍不住開口,結果卻見他麵色低沉陰鬱。
“你覺得我現在這樣,能開車?”
他低了低頭,江黎下意識隨著他的目光落在了某處,連忙將雙目給挪開。
狗男人,都過去這麽久了,怎麽他還沒消停下去。
又過了一會,江黎見他還是沒有動靜,再一次忍不住開口,“傅子墨,你還能不能開車?不能的話,我來開。”
“我倒是想開車,你身體又吃不消。”
他沒好氣的開口,從昨晚到現在,都一直在忍著,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腿上剛才坐著的女人又是自己喜歡的,現在他滿腦子全是她,根本沒辦法靜下心來。
而他的這句話,讓江黎幾乎是秒反應了過來,眼皮突突了兩下,這男人,簡直是沒辦法好好說話了。
“你下車,我來開。”
終於,江黎眼睫動了動,深吸了口氣,推開副駕駛的門,轉而繞到駕駛室的位置,打開車門,朝著傅子墨呶了呶嘴。
“時間不早了,如果回去太晚,我媽咪該擔心了。”
看了下車裏的時間,已經七點多了,她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傅子墨揚了揚眉,沒有吭聲,但還是聽她的挪到一邊的副駕駛座,江黎馬上上了車。
車好不容易重新啟動,整整一路,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直行駛到紫羅蘭別墅。
“到了。”
她將車停下,目光轉向副駕駛座的男人,這才發覺,他閉著眼睛,呼吸均勻,顯然已經睡著了。
看著他即使睡著,眉頭也微擰的樣子,江黎心裏再一次泛起了疼。
她從度假屋離開,不是不想等他,而是她當時一想到和他的這次見麵,可能下一次再見麵就是將他母親送進監獄的仇人時,心情實在無法平複下來。
江黎靜靜地望著他,咬緊唇,不讓自己難舍的情緒被泄露出來,卻在這時,明明閉著眼睛的男人,卻在這時醒了過來。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遊離,幾乎是微毫的時間,就迅速轉變,如同獵鷹,變的銳利無比。
“你醒了?我們到了。”
江黎將目光閃躲開,抽身準備去開車門,卻不料整個人被用力一帶,刹那間落進了男人的懷抱。
“你剛才偷看了我多久?”
他的聲音透著些睡意剛醒的慵懶,江黎微微抬起頭,對上他的下頜,“你早就醒了?那你不下車?”
“被美女看著,是件很讓人享受的事情,江黎,你愛我愛的是不是很想把我吃了?我連睡著,都能感覺到你望著我貪婪的舔著嘴唇。”
江黎:……
這男人會不會用比喻句,怎麽這話說的倒像是她是個專門吃男人的女鬼似的。
“我都聽到你咽口水的聲音了。”
他仍然繼續說著,江黎實在忍不住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讓他再胡言亂語下去。
“我可沒有你那麽變態,吃人這種事情,也隻有你這樣的才能幹出來。”
她的話,讓傅子墨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寒光,轉而眯起眼睛,將她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反抓在掌心裏,用著兩個人才能聽見的低沉聲音。
“猜的真準,你怎麽知道我吃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