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杏眼圓睜的樣子,可愛的不行,傅子墨挑了挑眉,“打疼了?”
“廢話,當然疼!”
江黎氣呼呼說完,就感覺到臀上出現一隻手,輕柔的揉了起來,還伴隨著男人好聽的磁性低音。
“那給你揉揉。”
江黎:……。
“傅子墨,你給我撒開。”
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她連忙拍掉了傅子墨那隻鹹豬手,“你要揉去揉別人去!我才不稀罕。”
她口是心非的表情,讓他輪廓深邃的五官,鍍上一層暖光,但嘴巴還是一如既往的賤。
“別人的手感沒你的這麽好。”
這下,真的讓江黎抓狂了,雖然知道他是故意逗她,但還是不可抑製的醋意橫生,臉猛地沉了下來,甩開他就要離開。
傅子墨見狀,也沒有阻攔,隻是慢條斯理地跟上去,看著她走到門口,這才伸手,按上客廳的大門。
江黎抬眸看向他,“你攔我幹什麽?”
“吃醋吃成你這樣的,還真是天下少見,江黎,都說酸兒辣女,你這麽愛吃醋,是想給我生個兒子?”
他的話,讓江黎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攥緊,眼神躲閃了過去,不敢麵對他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心虛了?都不敢看我?”
見她這樣,他再次開口,將手從門上挪開,單手抄進褲兜,眼睛故意往她平坦的腹部看過去。
他的這個眼神,就像是X光射線,看的江黎差點就用手去捂住肚子了。
生生忍了下來,轉而瞪向他,“我是懶得搭理你。”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嗬笑了聲,順勢另一隻手拉住她,“反正你跑不掉,遲早是會給我生孩子的,但現在,我得把你喂飽才行。”
他故意把喂飽兩個字咬的極輕極曖昧,江黎眉頭一緊,剛才在臥室,她都那樣說了,這男人,難道還想……。
“想什麽呢?”
見她臉上僵硬的表情,傅子墨低頭,咬了下她的唇瓣,“不是早就餓了嗎?飯菜都送來了,陪你吃完飯,送你回去。”
聽到他這樣說,江黎有點不相信地看向他,“你說的是讓我吃飯?”
“不然呢?你以為是什麽?”
他故意說完,頓了下,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該不會是想到什麽不該想的吧?江黎,你這身子都這樣弱了,這腦子倒是不安分啊。”
聽著他這故意屎盆子往她身上扣的話,江黎氣的指甲都掐了起來,深凹進他拉著她的手背,卻不見他臉上有任何的反應。
看著他這樣,江黎又有些心疼的鬆開,目光落下,就看見他的手背上已經被掐出了指甲印。
“你都不知道疼的嗎?”
她又心疼又埋怨,結果說完這句話,傅子墨見她小臉懊惱的模樣,故意湊到了她的耳邊。
“你這女人,就是屬貓的,這點疼算什麽,每次在一起,我後背上的抓痕,可比這疼多了。”
後背,抓痕。
江黎的臉轟的就燃燒起來了,眼眶都被氣紅了,“傅子墨,你唔!”
沒等她罵出來,唇就被封住了,男人的唇仿佛像是鎮定劑,一下子就讓她安靜了下來,連什麽時候被他一路吻著帶到餐廳的都不知道。
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餐桌前,男人鬆開她,看著她一臉緋紅的模樣,笑的無比滿足,薄唇微掀,滿臉邪氣。
“我現在吃飽了,該喂你吃了。”
就這樣,一頓飯,江黎享受到了女王般的待遇,真正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吃飯不能自理,卻又被伺候的無比舒暢的感覺。
吃完飯,外麵的天空已經泛白,傅子墨替她將唇角擦了擦,眼中難得浮上一絲不舍。
“江黎。”
他開口叫出她的名字,江黎有些疑惑地望向他,“嗯?”
“最近答應我不要看電視,不要上網,任何新聞你都不要看。”
他的語氣極其認真,讓江黎心裏衍生出一抹不安,“你要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嗎?”
雖然她知道,即使她問了,他也不會回答,但控製不了的擔心,讓她還是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答應你不去看電視,不去上網,也不看任何的新聞,但你能答應我,不去做危險的事情嗎?”
她沒等他的回答,就將自己的心裏話控製不住的說了出來,傅子墨看著她,將她的手反握在掌心,輕柔的摩挲著,一下一下,卻沉默不語。
見他這樣,江黎馬上明白了,生生忍住內心的煎熬,一字一句,“我知道了,那你多注意安全。”
“真乖。”
聽到她的話,他鬆開手,將她抱進懷裏,撫著她柔軟的頭發,說完這幾個字,就感覺到江黎回抱住他,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傅子墨。”
她嗡聲嗡氣地在他懷裏開口,“我媽咪的身體最近不太好,我要送她去F國治病,你不用擔心我,我會好好的。”
聽到她的話,他唇角壓了壓,漆黑的雙瞳裏浮上深濃的不舍,垂下眸,神情如常。
“知道了。”
她鬆開手,忍住眼裏的淚水,都說離別哭泣是不吉利的,她憋的眼眶生疼,努力抬起頭,擠出一個笑容。
“那我走了。”
“江黎,你這樣子,有點醜。”
傅子墨看出她竭盡全力的偽裝,扯了扯唇角,說完,手將她臉頰邊的頭發撩了撩,目光深凝。
這個動作,他做過很多很多次了,可是這一次,江黎卻感覺到了一種分別的酸澀。
也許,從今天之後,他們之間,就再也不會有這樣平靜的夜晚了。
她會成為替父親尋找害他的真相,成為將他母親送進監獄的人。
兩個人就這樣久久地凝望著彼此,直到傅子墨的手機傳來一聲接一聲的震動。
“你先接電話。”
江黎看著他拿出手機,望向號碼的瞬間,隨後朝她看過去,“你在這裏等我,我待會送你回去。”
當他拿著手機離開,江黎這才如同被掏空了所有的力氣,所有的偽裝在一瞬間崩塌,潰不成軍。
她望了眼樓梯的位置,苦澀而又黯然的轉身,沒有打招呼,悄悄地走了出去。
當傅子墨結束電話出來的時候,客廳裏空****的,江黎早已經不在了。
眼睛慢慢浮上深暗的顏色,片刻,他拿起外套,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