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黎:……

好像也是,這是他的房子,就算她去了臥室,依這狗男人的尿性,隻怕也會跟過去。

這麽一想,江黎也作罷了,拿著衣服走了回來,瞪著他,負氣般將睡衣脫下,緊跟著往他的頭上一甩。

當睡衣結結實實扔到男人的頭上時,她趁著這短暫的時間,連忙將襯衫給穿上。

就在她慌亂扣扣子的時候,一雙骨節分明的手卻從她的手裏接替了她的動作,江黎抬眸,對上傅子墨深邃的目光,手下意識鬆開來。

而傅子墨卻在這時垂下眸,眼神變的無比專注而認真,隨著他手指靈活而溫柔的動作,一排紐扣被仔細地扣好,隨後又輕輕替她將襯衫上的絲帶給係了個非常精致的花結。

看著他將自己的襯衫衣服給扣好,江黎心裏像是被溫柔的羽毛所覆蓋,輕輕開口。

“你係的結真好看。”

“練了很久,第一次成果,還算不錯。”

他說完,目光落在她殷紅的唇上,低下頭,輕輕吻了下,“獎勵。”

江黎被他的話弄的彎起眼角,“我有說過你幫我係扣子,我要給你獎勵嗎?”

她話音落下,傅子墨挑了挑眼梢,“要我係扣子,費用很高的。”

“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資格給我係扣子的。”

江黎同樣挑了挑眼梢,隨後手勾住傅子墨的脖子,用了點力,將他往麵前一帶,眼眸裏盈起笑意,踮起腳尖,主動吻上他。

她的這個舉動,讓男人的眸光瞬間緊了緊,正準備反客為主,卻聽到江黎低低的聲音。

“別動。”

她的這句命令毫無震懾力,卻讓他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笨拙的舉動。

這女人,根本就毫無技巧,卻又讓人全身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難熬。

感覺到男人真的動也不動的像個木頭人,江黎在他唇上廝磨了一會,有點氣餒。她是真的想表現的好一點,結果好像在這種事情上,自己就像個菜雞亂啄。

終於,她鬆開手,滿臉通紅地抬起眸,正好對上麵前男人一雙像是看好戲的眸子,更覺得丟臉了。

而更丟臉的是,她現在上身穿的是件精致無比的襯衫,而下麵穿的卻仍然是睡褲,她剛才完全沒反應過來自己竟是穿的這樣不倫不類。

不要說男人見她這一身覺得好笑了,就連她自己都覺得像個傻子。

“怎麽不繼續了?”

低磁的聲音從她頭頂上方傳來,江黎鬱悶地皺了皺眉,“我脖子都仰酸了,你怎麽沒點回應啊?”

她這副嗔怪的模樣,充滿了小小的怨念,傅子墨頭一低,側到她的耳邊。

“你不是讓我別動的嗎?”

“我……”。

江黎語塞,她剛才的意思明明是他不要亂來,不能反客為主,又不是讓她好不容易主動一回,費了這麽大的勁,他真的一動不動。

“那我動了?”

說完這句話,江黎還沒聽清楚,人就已經被帶到了懷裏,滾燙的唇在她的唇上流連輾轉,仿佛是忍耐了許久,那股力道如同要把她整個人給吸附走,與他合二為一。

江黎從懵愣的狀態中漸漸被帶亂了節奏,整個更衣室裏的溫度急劇攀升,就在她幾乎要放棄抵抗的念頭時,傅子墨卻猛地放開了她。

頭抵在她的額頭上,呼吸粗重的充滿隱忍,壓抑而泛紅的眸子裏,她清晰的五官都可以看得見。

“你換衣服,我先出去。”

他開口,艱難的鬆開手,轉身像是逃跑般打開更衣室的門快步而出。

當他的氣息猛地被衝散,更衣室裏隻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江黎撫上自己的唇,不明白為什麽傅子墨突然間離開了。

而當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聽到浴室裏傳來聲音,這才意識到男人剛才匆忙離開是因為什麽。

唇角彎出一抹弧度,江黎靠在浴室門口,突然間想到她和傅子墨結婚當晚,她也是在浴室,結果這男人竟然能打開她鎖上的門走進來。

原來,當時曾覺得多麽難以接受和不可理喻的記憶,現在回想起來,竟帶著絲絲甜意和苦澀。

正當江黎想的入神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圍著浴巾的男人,顯然沒料到門口還站著個人,神情微頓了下。

“你在偷聽我洗澡?江黎,你怎麽越來越變態了?”

江黎:……

她哪有在偷聽,明明是想事情想入了迷。

“算了,我也知道你愛我愛的要死要活的,不過偷聽多沒意思,要不光明正大的給你看看?”

說著話,隻見傅子墨的手就探向腰間的浴巾,驚的江黎眼瞳一縮,連忙伸手去阻止他。

結果手卻不經意碰到了男人的手,冰的她猛然往後一縮,頓時望向他。

“你是不是瘋了?用這麽冰的水,是想生病嗎?”

聽到她的話,傅子墨不以為然地將手裏的毛巾遞給她,“給我把頭發揉幹。”

“我在和你說話,你是想得感冒嗎?”

“感冒死不了人,欲.火焚身會死人。”

扔下這句話,他自顧自拿著毛巾邊揉頭發邊朝著更衣室走去,江黎突然間快走了兩步,從後麵抱住了他。

“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嗎?”

她的懷抱又軟又暖,讓他的全身再一次緊繃起來,好不容易衝冷水降下去的溫度,這會又像是要死灰複燃。

“別自作多情了,我隻是不想這個時候送你去醫院,快點鬆開。”

他口是心非的說完,卻沒有掙脫她的懷抱,江黎抱著他搖了搖頭,“傅子墨,你什麽時候能嘴不這麽硬,真是討厭!”

“我嘴硬不硬,你不是最清楚?”

這個時候了,他還依然嘴不慫地逗弄著她,江黎鬆開手,轉向他麵前,抬眸瞪了他一眼。

“蘇萌以前說她男朋友就是一盤麻雀炸一鍋,隻剩下個嘴,我看你也是,看你能嘴硬到什麽時候!”

說完這句話,江黎從他手裏將毛巾給扯了過來,然後挑起眸,“頭低下,我給你擦幹!”

看著她這副小女人的樣子,傅子墨眼角一彎,故作高冷地將頭低了低。

“既然你這麽想為我服務,那我就勉強給你這個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