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最後,這樣的女孩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得到了美好的愛情,其實不是這樣的,”蕭戟開口,“男人不會在這樣的女孩身上費心,因為從一開始,就是在玩。”
蕭戟重新去牽她的手,低聲道:“我勸人自愛,我也不是誰都說這個話術。”
淩桉乖乖被他牽著,跟著他朝著醫院外邊走。
她歪著頭問:“話術?”
“對。”
蕭戟回頭看她一眼,道:“從小到大往我身上撲的女人很多,忽然崴腳的,手抖潑紅酒的,暈倒的,明目張膽勾搭往我口袋塞房卡的,有些不老實的還會趁我不注意摸我的腰。”
淩桉幽怨的回視他:“誰摸你的腰呀?”
“膽子大的一般都是年紀比較大的,”蕭戟說,“像戚白薇那樣的。”
淩桉又不高興了。
蕭戟說:“崴腳的一般是想占點便宜,屬於新手;潑紅酒的一般是靦腆,耍小心思要占便宜,屬於入門;塞房卡就是圖我這給好處,屬於交換利益,要我扶她一把;那些不老實的,就是圖我。”
“你還總結經驗了?”淩桉驚奇。
蕭戟笑了笑:“如果你是我,就會明白你8歲的時候,被一個25歲的女人塞房卡,是個什麽體驗。”
淩桉更驚奇了。
真是離譜。
怎麽蕭戟8歲的時候,就有女人饞他身子了。
蕭戟低下頭看她,發現淩桉一雙杏眼睜的圓圓的,腮幫子和小鬆鼠似的鼓著,粉唇微翹,明顯震驚滿滿的模樣,真是可愛死了。
讓人想捏她一把。
蕭戟的確也是伸出手,捏了一把:“怎麽了,嚇死了?”
淩桉拍開他的手,嘟囔著說:“厲害死你了呢。”
一句話落下,蕭戟忽然笑了。
他平時也會笑,但都是看起來禮貌且隨意的笑,並非是發自真心,隻是需要應酬,或是嘲笑,嗤笑,諷笑,冷笑之類的,但他和淩桉在一起,倒是真心的笑了。
蕭戟又摸摸她的腦袋:“有些女人呢,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她這樣,我總不能翻臉,又要維持好關係,所以一般要從中周旋;有時候沒掌握好分寸,就需要事後送些禮物安撫,生意上兩家麵子才能過得去。”
但往往在外人麵前,可就不是這麽想了。
大家看事情隻看表麵,不知道內情,還都以為這些女人曾經跟過蕭戟,蕭戟對她們很好,要什麽送什麽,但誰知道內幕其實是互惠互利,生意人都是這樣維持關係的。
“那,那些沒有合作關係的女孩子呢?”淩桉開始查崗,但氣勢不夠,非但沒有質問的感覺,反而有些乖巧。
“那我就不會多看了,”蕭戟有問必答,“一般置之不理就好,冷著冷著,但凡有些廉恥心的,都會自己走的。”
淩桉乖乖的點頭:“那你不能直接拒絕嗎?”
蕭戟說:“不理她們,不就是拒絕了嗎?”
“那你這不就是給她們希望了嗎?”
“我都不理人了,還哪門子的希望?”
“你這樣想,那她們不會這麽想呀。”
蕭戟掃她一眼,說:“你要教教我不成?”
淩桉哀怨的瞥他,扭過頭去生悶氣。
見狀,蕭戟伸手把她拉懷裏,哄著說:“你教教我,我下次就怎麽回答她們,行不行?”
淩桉這才心情緩和了點,輕聲道:“你直接說你不願意。”
“好。”
蕭戟應的快:“都聽我們家桉桉的。”
淩桉聽他這麽一說,小臉就漲紅了。
“什麽呀,”淩桉聲音變小,“不是你們家的。”
蕭戟說:“早晚的事。”
其實蕭戟還有些話沒說,那就是對於剛才那種隨隨便便的女孩,他才會勸人家自愛。
隻不過怕淩桉想到從前,他也勸過她的事情,一時間不好開口,所以趁機轉移話題。
“好了別生氣了,”蕭戟摸摸她的臉,“跟你之前,我還是個處,沒對不起你,別懷疑。”
淩桉被說的羞死了:“誰知道你騙不騙人的?”
蕭戟驚奇:“這種事多丟人,哪個男人會往外說自己是個處?”
“傳出去,我還要不要臉了?”蕭戟說,“8歲開始就有人來送,我一個都不碰,別人到時候都要以為我不行。”
事關男人尊嚴。
蕭戟要不是為了哄好淩桉,他也不說這事。
“這種事情很丟人嗎?”淩桉眨巴了眼。
蕭戟盯著她的臉看了一眼,沒忍住,湊過去親她:“平時不丟人,但是鶯鶯燕燕圍繞,日子久了鮮少有能忍得住的,這是生理需要,我一個不碰,確實顯得我有問題。”
說著,他繼續:“挺丟人。”
但蕭戟這人向來有些腹黑,他自己暴露了,還要拉著個人墊背:“沈之明剛滿18歲就跑出去開葷,他自己壞,還要汙蔑我,他不是個好東西,你別跟他玩。”
蕭戟又摸她的臉:“你男人定力好,你應該高興。”
淩桉終於揚起一抹微笑,眼眸璀璨如星。
見狀,蕭戟也笑著說:“高興了?”
“嗯。”淩桉乖乖點頭。
“那你高興了,晚上給我做排骨湯好不好?我想吃。”
“好呀。”
“還要前天那個土豆餅。”
“那個是雞蛋土豆餅。”
“不是一樣的意思嗎?”
“那我不給你放雞蛋呀。”
“你怎麽這麽小氣?放吧,我又不嫌棄。”
“那是什麽餅?”
蕭戟認輸,說:“雞蛋土豆餅。”
淩桉這才笑著點點頭,捏了捏他的手背。
“蕭戟,散步回去呀。”
“不開車了?”
“嗯。”
“那走到一半,你肚子疼怎麽辦?”
淩桉笑著說:“你抱我呀,你不抱我回去,我就走丟啦。”
“我抱你有沒有什麽好處?”
“唔,”淩桉想了想,“給你多做一道菜。”
“不行,這個好處太少了,我不要。”
“啊?那怎麽辦呀?我什麽都沒有。”
蕭戟說:“你再好好想想。”
淩桉想不到,開始撒嬌:“我真的什麽都沒有呀,等我有了我都給你呀,蕭戟,哥哥,好哥哥,你最好啦,等會兒記得抱我回去呀。”
“別給我畫大餅,”蕭戟彎下腰,湊到她跟前,“你親我一下,預付,怎麽樣?”
淩桉有些羞,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這邊,這才小心翼翼,迅速在他臉上小啄一口,又很快撤離了。
“勉強算你過關。”
淩桉小聲說:“你最好啦。”
兩人朝著外邊走,十指相扣,夕陽西下,餘暉灑在他們身上,一大一小的影子,挨在一起。
蕭戟時不時開口說兩句,清清冷冷的,但語調緩和。
淩桉乖乖應著,聲音溫柔,抓著他的手慢慢晃動。
“蕭戟,你看天上的雲,好不好看?”
“剛才還是哥哥,這會兒就蕭戟蕭戟的。”
“哎呀好不好看啊。”
“好看,”蕭戟拿出手機給淩桉,“拍吧。”
淩桉更高興了,接過手機就對著天空拍照。
蕭戟跟她待久了,都已經明白淩桉說話潛藏的意思了,一般誇風景好看,就是要準備拍照。
她拍了好多張,最後又篩選一遍,隻留下了三張。
退出來的時候,淩桉剛好看見屏幕壁紙,被蕭戟換成了她的照片。
淩桉一頓。
“怎麽了?”蕭戟低頭看她。
淩桉正要回答——
手機在這個時候響起了。
蕭爺爺打來的。
淩桉掃了一眼,心口忽然有些慌張,一種不好的預感席卷而來。
“蕭戟,來電話了。”
淩桉把手機遞給蕭戟。
或許是察覺到淩桉的情緒,蕭戟說:“別擔心。”
她點頭。
蕭戟也沒避諱淩桉,直接接了,但又可能怕淩桉聽到什麽不好的,所以沒開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