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六千多字了,嗬嗬。謝謝piaopiaosun和悠悠的捧場。)

聽了‘不拔’說後,‘一毛’不由愣了一愣,隨即也眯起眼睛緊緊盯著胡未背上的包裹看了起來,看了幾眼後,他冷哼了一聲,也向前走了幾步,與那‘不拔’站在一起,說道:“這位朋友,可否把你背著的東西拿出來給俺們兄弟倆瞧瞧?”

胡未暗暗歎了口氣,又轉頭看了那‘大傻’一眼,表麵上卻依舊一臉平靜,他麵露微笑,將背著的包裹放到地上,然後解了開來。

雖然‘一毛不拔’兩妖怪早就聞到了這包裹裏偷出的黑玉蓮所特有的幽香,也察覺到了異常,但一件包裹裏數百朵之多的黑玉蓮,還是不由臉色大變驚奇不已,一時間張大了嘴巴,都說不出話來。

隻有那‘大傻’仍是一臉茫然,轉頭看了看胡未和戒戒,又轉頭看了看那‘一毛不拔’兩妖怪,不時用力地撓著自己的頭,一副不明所以滿是疑惑的模樣。

看他樣子,似乎也並沒想起戒戒偷了他黑玉蓮的事來,甚至都沒把胡未的這些黑玉蓮和他自己莫名失蹤的黑玉蓮聯係起來。

“你這些黑玉蓮哪來的?”

呆了片刻後,那‘一毛’終於回過神來,指了指地上的黑玉蓮,一臉激動地問胡未道。

不過不等胡未回答,那‘不拔’卻是冷哼了一聲,說道:“大哥,這還看不出來嗎,這些黑玉蓮分明就是大傻給他的。哼哼,大傻果然是大傻,不但把這人當朋友看,還把自己這麽多黑玉蓮給了他,回頭卻又來騙俺們說黑玉蓮不見了,難道他以為俺們跟他一樣傻麽?!”

大傻渾身一震,麵露急色,揮著巨掌道:“不是的,這些黑蓮並不是俺給他的,是他自己的,俺那些黑蓮真的不見了,俺……”

“大傻,事到如今,你以為俺們還會信你的話麽?”那‘一毛’卻是冷聲打斷了‘大傻’的話,指了指胡未,“你和這人類到底想搞什麽鬼,難道說是這人類蠱惑你把你的黑玉蓮都給他,連姥姥那份子都不孝敬了嗎?”

聽得‘一毛’質問,‘大傻‘又是渾身一震,麵色大變,急聲說道:“姥姥的那份……俺怎麽敢不給,可俺的黑玉蓮真的不見了,這些黑玉蓮真不是俺的,是他自己的,剛才他還送了很多黑玉蓮給俺呢……”

“好了好了,你說什麽都無所謂!”那‘不拔’卻是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打斷了‘大傻’的話,又冷笑一聲,說道:“大傻,這人不是你朋友嗎,既然你的黑玉蓮都不見了,那就拿他的來代替吧,這樣不正好嗎,反正姥姥那裏也無所謂這些黑玉蓮到底是哪裏來的,隻要數目夠了就行了。”

那‘一毛’轉頭看了看‘不拔’,隨即也嘿嘿笑了起來,說道:“不錯不錯,這些黑玉蓮數目還真不少,也不知道你們從哪弄來那麽多的黑玉蓮,不過都無所謂,現在這些黑玉蓮都是姥姥的了。大傻,姥姥看到你獻給她這麽多黑玉蓮,一定會很高興,說不定以後會對你刮目相看了。”

‘大傻’卻是愣在那裏,麵現迷惘,眼裏則還露出了絲憧憬之色,似乎還真有被這‘一毛’給說動的樣子。

隻是很快他卻又用力地晃了晃腦袋,麵露懇切之色道:“不行,這些黑蓮不是俺的,不能給你們,姥姥那份俺一定會盡快去找來補上,你們就等俺幾天吧?”

“等你幾天?”那‘不拔’卻是哼了一聲,指了指山頭,麵露不屑道:“你總共占著兩座山峰,一天能收獲幾個黑蓮?滿打滿算也就兩個頂天了吧,你一個月要交十個黑玉蓮給姥姥,那一就是說俺們得至少等你五天時間,你也知道,俺們兄弟倆不是不能等,但那姥姥卻等不了,到時候姥姥怪罪到俺們兄弟倆頭上來,難道你能幫俺們兜著不成?”

大傻渾身輕輕一顫,眼裏閃過一絲懼怕之色,隨即又轉過頭看向胡未,麵露些許為難,吞吞吐吐地對胡未道:“你能……你能借俺十個黑玉蓮嗎?俺到時候一定還你!”

胡未卻也愣了一愣,隨即趕緊點了點頭,從地上捧起一大把差不多有三四十個黑玉蓮,塞到大傻懷裏,說道:“你都拿著!反正地上這些,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這大傻雖然看去真有些傻,記性也不好,似乎到現在仍沒想起來戒戒偷了他黑玉蓮的事,所以似乎也全然沒意識到他那些莫名失蹤的黑玉蓮就是胡未跟前這一些,仍堅信這些黑玉蓮是胡未自己的,但他自開自終對於胡未的信任,既讓胡未意外,也讓胡未感覺越加的慚愧,如果不是這‘一毛不拔’兩兄弟在場,胡未騎虎難下,說不定也早已忍不住說出了實情,將黑玉蓮全數還給大傻。

“不用,俺隻要十個就夠了。”大傻則朝胡未咧嘴笑了笑,又搖了搖頭,從地上撿起十個黑玉蓮,然後走到那‘一毛不拔’兩兄弟麵前,將十個黑玉蓮丟到它們腳下,說道:“這是給姥姥的十個黑蓮,你們拿走吧。”

‘一毛不拔’兩妖怪不由一齊愣住,瞪大了眼睛看著大傻,顯得頗是驚訝。

大傻卻又憨憨笑了一聲,轉身走了回去。

‘一毛不拔’兩妖怪低頭看了看地上那十個黑玉蓮,麵容又一點點扭曲起來,隨即一齊重重地哼了一聲,那‘不拔’尖聲說道:“大傻,你是在打發要飯的嗎?”

‘一毛’則麵露鄙夷,輕輕踢了踢地上那幾朵黑玉蓮,說道:“大傻,沒想到幾天不見,你是越來越聰明了,可惜這並不是你的東西,隻怕也用不著你來出頭吧?”

“你們想幹什麽?”‘大傻’卻是麵露一絲怒氣,提高了聲音道:“一毛,不拔,俺雖然記性不好,但俺並不笨,姥姥一個月隻要俺五個黑蓮,你們每次來卻都要以姥姥的名義訛俺十個黑蓮,你們別以為俺不知道!”

說著他又指了指地上那些黑玉蓮,還瞟了胡未一眼,又一臉凜然道:“這些黑蓮跟俺有沒有關係俺不敢肯定,但俺可以肯定,這些黑蓮跟你們沒有任何瓜葛,俺現在照樣給你們十個,多了就沒有了,你們別想從這裏多拿走一個!”

那‘一毛不拔’不由一齊愣住,驚訝地看著大傻,眼裏滿是難以置信之色。

胡未同樣是渾身一震,呆看著大傻。

看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這大傻啊。一時間胡未心中諸般滋味陳雜,暗自感歎道,卻也忍不住懷疑起來,這大傻到底有沒有想起戒戒偷了他黑玉蓮的事情來。

不過在呆了片刻後,那‘不拔’卻是突然怪笑起來,他嘿嘿嘿怪笑了好幾聲才停下來,一臉鄙夷地看著大傻:“大傻啊大傻,沒想到你隱藏得還挺深,從一開始,俺們就覺得你很不正常,原本還以為你是真傻,沒想到你竟然是在裝傻,你隱忍這麽多年,到底有何圖謀?”

大傻卻突然咧嘴大笑了幾聲,同樣麵露不屑,一臉坦蕩地看著‘一毛不拔’兩個妖怪,說道:“俺隻不過不屑與你們計較罷了。”

“嘿嘿,是不屑計較還是不敢計較?”那‘一毛’卻也突然冷笑了一聲,眯眼看著大傻,眼神陰冷,“大傻,你別以為俺們不知道你的底細,俺們也隻不過是不屑戳穿你罷了,你以為俺們真會在乎你的來曆嗎?你不就是被稱之為這天連山守護者的熊羅天妖的孫子嗎?別在俺們麵前自命清高了,你那祖爺爺熊羅天妖不就是大天妖座下六百天妖之一嗎,有什麽了不起的,那大天妖和熊羅早就已經不知所蹤,說不定早就被那大羅教的大羅神給收了去,你以為你真有資本清高嗎?如果不是姥姥看你老實,平常也沒少交黑玉蓮,叫俺們兄弟倆不得為難你,否則的話俺們兄弟倆早就看你不順眼,要將你趕出這裏了。”

“你們……”大傻渾身一震,臉上滿是驚詫之色。

‘不拔’也嘿嘿笑了幾聲,麵露鄙夷道:“大傻,姥姥可並不是說看得起你才不讓俺們兄弟倆為難你,她隻是覺得你暫時還算老實,每個月都能夠按時上交黑玉蓮,所以才睜隻眼閉隻眼,由著你留在這裏,不過她也叫俺們兄弟倆好好盯著你,你那祖爺爺熊羅是這雪山守護者不錯,但那大天妖和你祖爺爺都不在了,這天連山也早已易主,現在姥姥才是這天連山的主人,是這天連山的守護者,你可別對這天連山有非分之想,否則俺們立時就敢你出去。當年你來到這裏,姥姥也是看在你是那熊羅天妖孫子的分上,才讓咱們讓出兩座山峰來給你,要換做俺們,才懶得理你,否則你以為你都沒露過幾手本事,都沒跟俺們打過一架,能這麽容易得到這兩座雪峰?”

“主人?”大傻卻是微微一愣,隨即竟嗬嗬笑了起來,說道:“俺聽說當年大妖兩族大戰,妖族敗退至,前麵是茫茫大海,後麵是人族追兵,眼看妖族再無退路,就要從此滅亡,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大天妖橫空出世,施展無上神通,在平地裏立起這天連雪山,以此為屏障,終於阻擋了人類追殺的步伐,給妖族帶來了喘息之機,隻是隨後,因為這天連山上長有異草黑蓮,許多妖怪都想將這天連山據為己有,大天妖見妖族為此內鬥不止,紛爭不斷,便留下話來,說這天連山屬於全妖族共有,並不屬於任何一個妖怪,所以從始至今,誰也稱不上是這天連山的主人!”

大傻越說越嚴肅,聲音也越來越低沉,“當時大天妖為了避免妖族內部為這天連山繼續爭鬥,也為了防止人類占據這天妖山,便派俺祖父看守著天連山,俺祖父看守天連山幾千年,才被妖族稱為天連山守護者,但私下裏,他還是對這稱呼感到惶然,更不敢以主人自居。現在你們竟然說姥姥是這天連山主人,難道就不怕引來天譴嗎?”

說到最後幾句,大傻聲音又是陡然提高,尤其最後一句,更是聲若洪雷,震得腳下雪峰都為之顫了一顫,他的氣勢也與先前全然不同,身子挺立如鬆,威如山嶽。

那‘一毛不拔’兩妖怪不由臉色驟變,麵露驚懼之色,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

不過隨後,‘一毛不拔’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又一齊向前走了幾步,氣勢也為之一變,滿帶戒備之意,眼神也變得更加淩厲起來,還多了幾分警惕之色。

“天譴?什麽叫天譴?”那‘一毛’冷笑了幾聲,說道:“難道你以為那大天妖會為之降罪於我們嗎?可惜了,大天妖早不見了蹤影,俺們曾聽人類說,大天妖早已被那大羅教大羅神鎮壓在某個地方,根本是自顧不暇,你以為他還有力氣來管這樣的事情。況且俺告訴你,這主人之說可不是俺們兄弟倆先說起的,姥姥她心裏早在百年前就私下以天連山主人自居,俺們兄弟倆隻不過是替她老捅破這層窗戶紙,明說出來而已,你知道當年姥姥聽到俺們這麽稱呼她時她有多高興嗎,她可是一下子就賜給了俺們一百個黑玉蓮。”

這時,那‘不拔’卻是是哼了一聲,冷冷地盯著大傻,說道:“大傻,沒想到真如姥姥所說,你果然有異心,你也是想將這天連山據為己有吧,姥姥叫俺們悄悄提防著你,現在你是終於暴露自己野心了啊!當年你來到這天連山的時候,倒是謙遜得很,跟姥姥說你隻要一座山峰,能夠度日便行,姥姥便猜測你來天連山還有其它目的,很可能是因為不滿你祖爺爺看守多年的天連山被姥姥所占,想找機會取代姥姥占據這天連山,現在看來,姥姥還真沒料錯!”

大傻微微一愣,隨即卻又嗬嗬笑了起來,臉色則滿是譏誚之意:“十幾年前,俺受……前來這天連山,就是想繼承俺祖父之誌,繼續看守這天連山,以免妖族為之再起紛爭,另外也是為了……嗯,不管怎樣,俺從沒想過要將這天連山據為己有,隻想著能夠日日看著這天連山,像俺祖父當年一樣。說實話,俺也早聽說姥姥私下以天連山主人自居,但這麽多年,天連山諸多妖怪受她管束,倒也一直相安無事,俺對她並無任何不滿,也從沒想要取代她占了這天連山。”

“喲嗬,好大的口氣,聽你的說法,現在姥姥做的還可以,但如果做得不好的話,你也是要管上一管了?難道你以為你就是你那祖爺爺熊羅天妖嗎,真是大言不慚!”那‘不拔’卻是呸了一聲,冷嘲熱諷道。

那‘一毛’則擺了擺手,朝‘不拔’使了個眼色,之後又嘿嘿了兩聲,皮笑肉不笑地對大傻說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俺們兄弟倆可管不了,也沒興趣管,這個自然由姥姥自己處理。俺們跟你說了這麽多廢話,也不想多說什麽了,俺們還是那句話,這些黑玉蓮既不是你的,你就別管那麽多,這些黑玉蓮俺們是要定了。”

不等大傻回應,‘一毛’又擺了擺手,緊緊盯著大傻,繼續說道:“既然你是在裝瘋賣傻,那也該知道俺們妖族的規矩,俺們妖怪怎可能與人類做朋友?俺們也當你先前說的和這人類是朋友的話全是戲言,所以希望你能夠自重,別隨便袒護這人類,再怎麽說,俺們相識這麽多年,就算沒什麽情誼,但也是多年鄰居,難道說你還要為這個人類而與俺們翻臉不成?”

大傻愣了下,臉上也露出絲猶豫之色來,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大天妖也說過,人類也分善與惡,並非個個要與俺們妖族為敵,俺們妖族自然也可以和人類做朋友的……”

那‘一毛’卻嘎嘎怪笑起來,打斷了大傻的話,“大傻啊大傻,有的時候說你傻還真是傻,大天妖說這話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大天妖已不見蹤影上千年,現在誰還記得他究竟說什麽了?好吧,俺也聽說大天妖當年曾說過這樣的話,可當年也是有不少的妖怪反對他這話的,一直覺得人類完全不可靠,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信,到了現在,俺們妖族誰要說跟人類交朋友,就算不被妖族聚而殲之,也要被口水活生生淹死,你不會是想落得這個下場吧?”

聽得‘一毛’這麽一說,大傻閉上了嘴,牙關緊咬,眼裏則是露出一絲莫名的失望和落寞之色來,還輕輕地歎了口氣,又莫名地搖了搖頭,也不知道在感歎什麽。

那‘一毛’對大傻的反應也是相當的滿意,嘿嘿笑了一聲,麵露得意之色,轉頭看向胡未:“這位朋友,這天連山是俺們妖族的,這天連山上的黑玉蓮自然也是俺們妖族的,可不屬於你,所以你得將這些黑玉蓮全都留下來。”

“這個恐怕不大好吧?”胡未麵露為難之色,轉頭看了看大傻,說道:“俺們帶著的幹糧全吃光了,要想走過這雪山,可少不了這些黑玉蓮,否則真會餓死的。要不這樣,俺把這些黑玉蓮分一半給你們,俺算了一下,俺們要通過這雪山的話,至少得留下一半的黑玉蓮……”

‘一毛’卻是嘎嘎大笑起來,擺了擺手打斷了胡未的話,搖了搖頭道:“不不不,你們會不會餓死俺們兄弟倆可管不著,反正這些黑玉蓮俺們可是要定了,說實話,俺們已經夠通融的了,隻留下黑玉蓮,就不為難你了。”

“大哥,別跟他廢話了,他願給就給,不願給就直接殺了他也罷,這人類來曆不明,笑容陰險,俺看著就不爽!”

那‘不拔’卻是上前一步,不耐煩地說道。

胡未則是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之後則又恢複了招牌似的笑容,一臉輕鬆道:“這位大王,你哪看出來我的笑容陰險了?”

‘不拔’重重地哼了一聲,麵色做怒,準備出手。

“等等!”‘一毛’一把拉住了他,朝他使了個眼色,又嘿嘿笑了一聲,對胡未道:“朋友,你就一句話,給,還是不給?”

胡未卻突然伸了個攔腰,長長地哈了一聲,而後轉頭看向‘一毛’:“朋友,這位大王剛才不是說你們妖族與人類是不可能當朋友的嗎,又為何要稱我做朋友,難道你就不怕被口水淹死?”

“你……”‘一毛’一臉錯愕,愣在那裏,隨即則是一臉怒氣,身子一陣急顫,“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俺們兄弟倆不客氣……”

“等等,我實話告訴你們吧。”胡未卻是擺了擺手,打斷了‘一毛’的話,又指了指身邊的大傻,說道:“其實我這些黑玉蓮就是這位大王的,是我昨晚從這位大王這裏偷去的,現在正是要拿回來還給這位大王。”

說完,胡未便將地上那件放著黑玉蓮的長袍係了起來,放到大傻懷裏,然後拍了拍手,朝大傻笑了笑,“這位大王,辜負了你的信任,在這裏我誠心向你道歉。”

說著,他又掃了那‘一毛不拔’兩兄弟一眼,便若無其事地從兩個妖怪中間走了過去,“好拉,現在沒事了,我要下山了,後會有期!”

“站住!”

‘一毛不拔’兩妖族愣了一下,隨即快速追了上去,再次攔在胡未前麵,那‘不拔’又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臉冷笑道:“你以為你想走就能走麽,俺們兄弟倆……咦?!”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卻是突然愣在那裏,隻因他看到胡未身前飄起一顆拳頭大的白色珠子,珠子正疾速旋轉著,一邊快速升高,一邊吐著團團黑霧。

不過眨眼時間,珠子所吐的黑雲便將‘一毛不拔’罩了進去。

“你們真以為攔得住我麽!”胡未突然大吼一聲,直衝了上去,借著黑雲掩護,重重地撞在了那‘不拔’身上,將‘不拔’直接撞了出去,之後便疾步追上,一把將半空中的‘不拔’拽了下來,重重摔於地上,又整個人撲了上去,兩隻膝蓋猛然頂在其背上,雙手則拽緊了‘不拔’兩隻手。

隻聽他再次大吼一聲,‘不拔’一聲慘叫,兩條手臂竟是被其生生折成了兩段。

在胡未撲向那‘不拔’的同時,戒戒則是高高跳了起來,鼓脹肚子,哼哈哼哈大叫了兩聲,一下子召出八個空來炮,接連不斷打向那‘一毛’,將其炸得飛向空中。

那‘一毛’被空來炮接連打到,是直升不止,越飛越高,等到八個空來炮一一炸完,他才如隕石一般重重落回地上,一動也不動,早已是暈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