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悠悠的捧場。)
那妖怪瞪著地上那一堆的黑玉蓮,眼神既驚訝又疑惑,還不時抬頭看戒戒,眉頭緊皺,一副苦苦思索的模樣,好似終於想起了以前的事來。
胡未暗叫不妙,趕緊踢了下還在那裏搖頭晃腦吃著黑玉蓮向妖怪示著威的戒戒,小聲叫戒戒快把這些黑玉蓮給藏起來,一邊拿起幾朵黑玉蓮來,走上前去,笑道:“大王莫生氣,小家夥不懂事,你千萬不要跟他一般見識,這兩朵黑玉蓮算是給大王賠罪了,請大王收下。”
說著胡未便直接將那兩朵黑玉蓮直接賽到了妖怪的手上。
妖怪愣了一愣,呆呆地看了看手上的黑玉蓮,又抬頭看向胡未,倒似乎有些難以置信,訥訥道:“你真將這黑蓮給俺了?”
“當然,當然。”胡未幹笑了兩聲,撓了撓頭,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嗯嗯,你真好,那俺不生你和他的氣拉,也不趕你們走了,你們可以繼續呆在這裏,山上長著的黑蓮你們也可以自己摘著吃。”妖怪立刻咧嘴笑了起來,一副開心模樣,又將那兩朵黑玉蓮一齊放進自己的大嘴裏,一陣咬嚼之後,便吞了下去。
“唔唔,好吃好吃,跟俺摘的那麽黑蓮味道一樣。”妖怪又點了點頭,還咂了咂嘴,一副回味模樣,隨即他又對胡未笑道:“你等俺一下,俺也有很多黑蓮,俺現在就去拿幾個給你吃。”
說完,他便轉過身,朝著左邊一山洞走去。
“哎,等等!”胡未卻趕緊疾行疾步,來到妖怪前麵,一把攔住他,揮了揮手道:“大王不用了,我們這裏有這麽多黑蓮,就吃我們的吧,你就別去拿了麻煩。”
說完,胡未便跑了回去,用自己長袍下擺裹了幾十個黑玉蓮,然後跑到妖怪那裏,將那些黑玉蓮全數塞到妖怪懷裏。
不過接著,他又跑回去,再裝了幾十個黑玉蓮,然後又塞給妖怪。
胡未之所以這麽做,一方麵也是想暫時轉移妖怪的注意力,省得他跑回洞去找黑玉蓮,結果發現黑玉蓮不見了,便又想起戒戒偷了他黑玉蓮的事,而另一方麵,胡未也是真心想還一些黑玉蓮給這妖怪。
這妖怪雖說有些愚笨和神經質,性格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說得難聽點就是弱智,但本性卻挺是純真善良,也如個孩子一般。胡未知道,以戒戒的脾氣,這妖怪的黑玉蓮肯定是全數被它偷了來,不可能有剩下,所以胡未倒也有些不忍心起來,想著還是還一些給這妖怪,畢竟這妖怪可也是全靠著黑玉蓮填肚子的,沒有黑玉蓮,可無法在這冰天雪地裏生存下去。
如果不是胡未他們現在也沒吃的東西了,要想越過這雪山的話,也非常需要這黑玉蓮,否則就算這些黑玉蓮再美味,吃了後再怎麽能夠提高修為,胡未恐怕也不怎麽會動心,會將所有黑玉蓮都還給這妖怪。
雖然在其它地方也應該長著黑玉蓮,但聽這妖怪所說,這雪山上各座雪峰都是不同妖怪的地盤,就算有黑玉蓮長著,隻怕也不是胡未他們隨便能摘的,而且這黑玉蓮如此珍貴,想必數目極少,要想自己去找黑玉蓮又談何容易。
那妖怪則是徹底傻在那裏,一臉震驚之色,他是怎麽也沒想到胡未竟會一下子給他這麽多的黑玉蓮。
要知他總共占著兩座山峰,這兩座山峰一個月差不多能有三十朵黑玉蓮成熟,而他自己一個月差不多要吃二十朵黑玉蓮,才能基本保障肚子或者說身子所需,所以一個月下來可以餘留大約十朵黑玉蓮,一年則是百來朵黑玉蓮。
而胡未則兩次塞給他的黑玉蓮加起來差不多正好有百朵左右,也相當於是他一年辛苦所積攢的。但實際上,他一年真正能攢下來的黑玉蓮遠不到百朵,一年下來,他辛辛苦苦至多隻能攢下二三十朵,所以胡未給他的百朵黑玉蓮他一般要攢上個三五年。
而戒戒偷來的黑玉蓮大概有三四百朵,也就是說它把妖怪十年辛苦所攢下的黑玉蓮全數偷來了。算起來也正好差不多,因為雖然這裏冰天雪地,溫度極低,可以說是個天然的冰窖,東西放著凍起來後極難壞掉,但這黑玉蓮卻也十分特殊,采摘了以後,至多隻能藏個十年,一過十年之期,不管放在什麽地方,是藏水裏也好,還是埋土裏也好,又或者凍在冰裏,也還是會快速枯萎,不用半天時間,便會徹底幹枯。
這黑玉蓮說來也是奇異之物,長在積雪之上,無根無葉,就這麽一朵像蓮花似的花瓣,誰也說不清它是怎麽長出來的,又是靠什麽生長的,也有的說這黑玉蓮是直接吸取天地之靈氣長成,所以是大補之物,可以增助修為。
而這黑玉蓮一旦枯萎,天地靈氣便會散去,所以也再無用處。
因此這黑玉蓮成熟采摘之後,也必須在十年內吃掉,不能一直保存著。
所以算起來,戒戒正是把妖怪多年積攢下來的黑玉蓮全數偷來了。
而妖怪卻全然沒想起這事,一見胡未竟然如此大度,一下子給他這麽多的黑玉蓮,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幾乎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呆了幾秒鍾後,他又是有些慌張起來,吱吱唔唔了半天,卻也說不出什麽整話,倒顯得有些不知所措。過了好一會,他終於又咧嘴笑了笑,嘴裏好不容易擠出句話來:“謝謝,謝謝……”
胡未倒更是汗顏了,忙擺了擺手,便走了回去。
而戒戒在胡未拿走了那麽多黑玉蓮後,一開始也很生氣,在那裏蹦蹦跳跳的,朝胡未大叫不止,一副抓狂暴走模樣。不過很快,小家夥便平靜了下來,呆呆地看著那妖怪,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等到胡未走回來後,它忽然抱起幾個黑玉蓮,顛顛地跑去妖怪那邊,抬頭朝妖怪叫了幾聲,還睜大眼睛瞪了瞪那妖怪,然後卻又把抱著的那幾個黑玉蓮丟到妖怪腳下,然後才大搖大擺地跑了回來。
那妖怪又愣了愣,隨即嘴巴卻是咧得更大了,臉上也滿是憨憨的笑容。
他看著戒戒走回去後,便將懷裏胡未塞給他的那些黑玉蓮放到了地上,撿起了戒戒丟在地上的那幾朵黑玉蓮,便朝戒戒走去。
不過走出幾步,他卻又轉身走了回來,又從地上抓了更多的黑玉蓮,然後走到戒戒那裏,蹲下身,輕輕地將黑玉蓮放到戒戒跟前,又朝戒戒點了點頭,憨笑道:“給你的。”
戒戒則是癟了癟嘴,哼哼了一聲,將頭轉了過去,似乎還在生氣,也顯得有些不屑。
那妖怪則不改笑意,又走將那邊放地上的黑玉蓮都抓了起來,放到戒戒麵前,說道:“這些都給你,俺也有很多的,好多好多,可以吃很長時間了。”
戒戒則是愣了一愣,轉頭看了看妖怪,隨即又轉頭看了看胡未,臉上似笑非笑,倒顯得有些尷尬。
之後,它將妖怪放在它麵前的那些黑玉蓮推到妖怪腳下,大大咧咧地揮了揮爪子,朝妖怪哼哼唧唧叫了幾聲,倒似再說自己可不在乎這麽點東西。
妖怪則仍是傻笑著,撓了撓自己的頭,而後點了點頭道:“好吧,那俺就收下拉。剛才是俺太小氣了,俺不該……”
戒戒則又不耐煩似地揮了揮爪子,打斷了妖怪的話,又指了指地上,然後蹲下身去,挖起地上的雪來,挖了幾下後,它又朝妖怪仰了仰頭,叫了幾聲。
妖怪愣了一下,麵露疑惑道:“你還想跟俺比堆雪人嗎?”
戒戒點了點頭。
妖怪哈哈笑道:“好,那咱再比一次,這次你可不準耍賴哦。”
戒戒卻哼了一聲,又揮了揮爪子,做豪邁狀。
隻是不等那妖怪動作,小家夥卻突然大叫了一聲,趴到地上快速地掘起雪來。
掘出一些雪後,它兩隻爪子胡亂一陣摁捏,將那些雪壓成一個粗陋的雪團,然後歪著腦袋,裝模作樣地左右上下看了看,便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又轉頭朝胡未叫了一聲,豎了豎指頭,麵露得意之色,好似在炫耀自己已經做好了一個。
之後,它便又趴了下去,在地上哼哼哧哧掘起雪來。
“這個雪人是不是太簡單……”那妖怪則是愣了愣,隨即卻又哈哈大笑起來,轉身跑了出去,跑到對麵後,便也和戒戒一樣,趴到地上賣力地掘起雪來。
還玩呐?胡未則是連翻白眼,既為戒戒和妖怪這麽快就和好,還再次玩起了遊戲,也為小家夥上次耍賴不肯承認不說,這次居然還敢明目張膽地繼續耍賴,臉皮之厚,估計空來炮都撕不開。
胡未看了看天上,天已經大亮,估計無為和阿乙他們也該等得急了。
胡未也管不了戒戒是否已經玩盡興,便朝戒戒走了過去。
可就在胡未想著要不要打斷戒戒和妖怪的遊戲,帶戒戒早點下山時,天上突然傳來一聲長長的鷹鳴之聲,聲音高亢嘹亮,在群山之間回響不斷,山峰上的積雪都簌簌掉落,一時間風雲突變。
原本正忙著堆雪人的妖怪突然臉色大變,飛速站了起來,抬頭看向天上。
胡未循著他的視線看去,發現遠處,一黑一白兩隻巨大的飛鳥正快速朝著這邊飛來。
那妖怪身子微微一震,之後低頭看了戒戒一眼,又轉頭看向胡未,麵露一絲擔憂之色,說道:“他們是附近的兩個妖怪,你們小心一點……”
話說了一半,他卻好像又想到了什麽,快速跑到胡未他們這邊,將那些分成了大小兩堆的黑玉蓮放到一起,又對胡未說道:“你們快走吧,別忘了拿走黑蓮!”
胡未也覺察到了不對,趕緊點了點頭,一把脫下自己身上的長袍,將地上的黑玉蓮全數裹了起來,然後一把抱起戒戒,轉身準備下山去。
“不準走!”天上那兩隻巨鳥驟然加速,疾衝了過來,直接越過胡未頭頂,飛到胡未前麵,擋住了胡未的去路。
這一黑一白兩隻巨鳥落到地上後便快速變成了兩個身高近兩米,尖嘴無腮的中年漢子,這兩個妖怪變成人形後麵目幾乎一模一樣,隻有頭發顏色不同,一個白一個黑,而且一個身上披著白色羽毛織成的大氅,一個則披著黑色羽毛織成的大氅。
看他們樣子,倒跟胡未先前在西硫國遇到的那‘無常雙鬼’兩兄弟有些相似,這兩個妖怪隻怕也是同胞兄弟來著。
“這位朋友,見到俺們兄弟倆,為何要匆忙離開,難道是欠了俺們東西沒還?”
那白發男子冷笑了一聲,說道,眼神森冷。
另外那黑發男子看了看胡未後,也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是人類嗎,為什麽會來這裏?難道你也貪圖這裏的黑玉蓮,想來跟俺們搶黑玉蓮嗎?”
“一毛,他們隻是過路的,你們兩個別為難他們。”剛剛要胡未快點離開的妖怪則走上前來,擋在胡未和那兩個男子之間。
“喲嗬,大傻,什麽時候你跟人類搭上關係了,還真沒看處來,你倒有這能耐,難道你不知道人類最為狡猾多端,小心你這麽笨,被這人騙光了東西還不知道!”那黑發男子又冷哼了一聲,一臉鄙夷的看著那妖怪。
那被黑發男子叫做大傻的妖怪則是愣了一愣,轉頭看向胡未,麵露驚訝和疑惑之色:“你是人類?”
不過不等胡未回答,他又轉過了頭去,對那黑發男子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俺看得出來,他們不是壞人,他們是俺的朋友,絕不會騙我的。”
聽得這‘大傻’和那‘一毛’兩個妖怪之間的對話,胡未不由覺得他們的名字還真有些好笑,不過這‘大傻’的名字說實話還挺符合他的性子,至於那‘一毛’,也不知道他的名字是怎麽來的。
不過那‘一毛’的話卻也讓胡未暗暗有些心驚,雖然‘一毛’原本也隻不過是隨口說說罷了,可現實卻幾乎跟他說得一模一樣。
而那‘大傻’知道了胡未是人類後,雖有些驚訝,卻還是將胡未當作了朋友,十分信任胡未,既讓胡未意外,也讓胡未更加慚愧,臉都紅了起來,燒得厲害。
就連他懷裏的戒戒都是鑽進了他的皮袍子裏躲了起來,一副不好意思至極,羞於見人的樣子。
“朋友?你居然跟人類交了朋友?哈哈,哈哈,太好笑了!”那‘一毛’愣了一愣後,大聲笑了起來,指著‘大傻’道:“大傻,俺看你不但健忘,簡直是蠢得無可救藥。”
‘大傻’怒視著‘一毛’,胸膛劇烈欺負,卻也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反駁才好。
那‘一毛’則揮了揮手,麵露厭惡道:“好了,先不說這個了,姥姥叫俺們兄弟過來收這個月的黑玉蓮,你快點去把黑玉蓮拿來吧。”
“好,俺去拿黑蓮,一毛,你們可不準為難他!”‘大傻’愣了一下後便點了點頭,又指了指胡未,說完就跑進了左邊那山洞。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到這裏來?難道不知道這裏是俺們妖怪的地盤嗎?”那‘一毛’則又轉頭看向胡未,冷哼了聲道。
“兩位大王莫見怪,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胡未一臉笑容道。
“你要去什麽地方?”另外那一直沒開過口說過話的白發男子突然問道。
“我要去那風來國找沙露絳仙草,我朋友養的蠱物受了傷留下了後遺症,需要沙露絳仙草才能順利進階。”胡未簡單說道。
“風來國?!沙露絳仙草……”那‘一毛’麵露些許驚訝之色,喃喃了一聲,隨即卻又冷冷地說道:“你這人還膽大,竟敢隻身去那風來國,難道你沒聽說過那黑風老祖的凶名嗎?”
“聽說過,不過事出無奈,其它地方實在找不到沙露絳仙草,聽說現在隻有那風來國才有沙露絳仙草,所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胡未淡然笑道。
他雖是一臉平靜,心裏卻是有些焦躁起來,‘大傻’回自己的洞去找黑玉蓮,隻怕很快就會發現黑玉蓮不見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想起戒戒偷了他黑玉蓮的事,如果他想起來的話,隻怕也是要大受打擊,胡未雖然一向臉皮甚厚,卻還是越加感到不安起來。
更重要的是,‘大傻’如果想起戒戒偷了他黑玉蓮的事,那隻怕馬上就會和他們翻臉,到時候少不了一場大戰,新來這兩個妖怪說不定也會出手,胡未和戒戒要想對付他們三個大妖怪,可也不大容易。
雖然胡未也不確定‘大傻’還有這兩個妖怪具體是何等修為和實力,但胡未隱隱覺得,他們的實力隻怕不會落於那侯大侯二他們,如果跟他們鬥起來的話,雖然不一定會輸,也必定是棘手得很,更重要的是,到時候動靜鬧得太大,惹來更多妖怪注意,那會更加頭疼。
隻是胡未雖然也想盡快脫身,但這兩個妖怪卻一點也沒放走胡未的意思,一直都不肯讓出下山的路來。那‘一毛’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胡未,又看了看胡未懷裏的戒戒以及胡未背著的那個大包裹,問道:“那你為什麽會在這山上,你是怎麽認識這大傻的?”
說著,他卻突然笑了起來,大概怕胡未不明白,便指了指‘大傻’跑進去的那個山洞,說道:“你大概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大傻吧,也不奇怪,因為他自己都會經常忘掉自己的名字,對了,俺叫一毛,俺這兄弟叫不拔。
一毛,不拔?一毛不拔?
胡未愕然,傻在那裏。
原本他還猜測這‘一毛’的兄弟應該叫‘二毛’或者‘五毛’什麽的,沒想到居然會叫這個名字,也不知道是誰給他們取的這名字。
胡未都不由懷疑這兩個妖怪的老爸該不會是傳說中的鐵公雞,所以才給他們兄弟倆取這麽個名字。
不過現在他也沒閑心去關心這個問題,這‘一毛’唧唧歪歪問個不停,胡未也是漸漸失去耐心,想著要不要強闖過去。
可就在這時,山洞裏突然響起了那‘大傻’一聲慘呼。
‘大傻’從山洞裏跑了處來,一副驚慌失措模樣,大聲嚷道:“不好了,俺的黑蓮不見了,一個也找不到了!”
那‘一毛不拔’齊齊愣了一愣,隨即卻又一齊冷哼了一聲,說道:“大傻,你不會是忘了把黑玉蓮放什麽地方了吧?
“不會的,俺一直把黑蓮放在俺的石床下,從來沒放到過其它地方。”‘大傻’搖了搖頭,篤定道。
“這麽說,你就是想違抗姥姥的命令,不想交出黑玉蓮了?”那‘不拔’卻是麵色驟冷,重重地哼了一聲。
“你這是什麽意思?”‘大傻’愣在那裏,有些明白不過來。
“你是在跟俺們兄弟倆裝傻嗎?”‘一毛’說道:“既然你的黑玉蓮都放在你的床下,那平白無故怎會不見,明擺著就是你想抵賴,不準備交出黑玉蓮了。”
‘大傻’麵色大變,搖頭道:“沒有沒有,姥姥的命令俺怎敢不聽,這麽多年了,給姥姥的那份俺可從沒少過一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說為什麽你的黑玉蓮會不見了,難道它們自己長腿跑了?”‘一毛’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這時那‘不拔’卻突然揮了揮手,打斷了‘一毛‘的話,然後向前走了幾步,緊緊盯著胡未,上上下下打量了起來。
看了好一會,他又閉上眼睛,嗅了嗅鼻子,之後睜開眼睛,指了指胡未背上的包裹,說道:“人類,你背著的是什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