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侄女已經墜崖死了,你們究竟還想要怎樣?如果不是因為你見死不救,她又怎麽可能會落得這個結果?”
“你現在居然能夠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我的身上?如果不是許卓靈偷偷跑走,怎麽可能會發生意外,跌落山崖死了?到現在為止,你都沒有搞清楚事情狀況。”
顧牧江顯然被氣的不行,自己怎麽就有個這麽糊塗的妻子?
現在每天在家裏麵不是又哭又鬧,就是到處惹是生非。
難道沒有被顧斯曜把二房搞垮,反而被自己的人給搞垮嗎?
二伯母聽見顧牧江這樣說,整個人都氣的不行,渾身發抖,直接站起身來,朝著外麵走去。
“這件事情我無論如何都要討一個說法,我的侄女絕對不可以就這樣糊塗的死掉,我也一定要讓你們家人付出慘痛的代價才行!”
她現在鐵了心的就想要討要一個說法。
顧牧江直接生氣的坐在了**,一個仆人走過來,有些擔憂的問道:“難道真的讓夫人去老爺子那裏鬧嗎?”
“這件事情我也不管了,她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這個女人已經死了,至少對外界也有一個交代。”
哪怕顧家大亂,也要比外麵的聲討聲強。
更何況顧老夫人一向都十分疼愛自己,到時候這件事情隻要稍微說幾句好話,想必顧老爺子也就不會繼續追究了。
然而此時此刻的二伯母,已經讓家裏的仆人給顧家分支打了電話,讓所有人都一定要在第一時間過來。
淩晨剛剛回到各自家裏的眾人,還沒有休息多久,再一次的接到電話,來到了顧家。
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怎麽好看,心裏麵多多少少也是有著一些怨氣。
顧家本家難道是打算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拉上他們這些分支嗎?
明明就是內鬥,自我消化好就行,更何況早上的那一個家庭會議,已經解決了許卓靈的問題,現在怎麽好端端的又把所有人都叫在了一起?
眾人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擺放在大廳中央的一句屍體,上麵還蓋著一層白布。
即便如此,也能夠看見白布上滲透出來的紅色血液。
大家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顫,互相對視了一眼,一時之間不知道這個屍體究竟是誰的。
“這是怎麽回事?咱們淩晨離開的時候還好端端的,現在這是誰的屍體啊?”
“等一下看看就知道了……看來今後再也沒有好日子了,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接踵而來……”
……
就在眾人談話的時候,二伯母從角落裏走了出來,一下子撲倒在許卓靈的屍體上,不停地哀嚎著:“我的寶貝侄女兒,你死的好慘啊,明明可以有著大好的青春,為什麽現在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現在你也去下麵找你父母了,想必他們也對我很失望吧。”
女人哭喊到這裏的時候,周圍的其他人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
難道這具屍體是許卓靈的嗎?
可是這個小丫頭怎麽會落得這種結果?
明明大家早上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呀……
就在此時,二伯母扭轉過頭,憤怒地看著深厚的眾人:“你們這群殺人凶手!今天淩晨開家族會議的時候,你們一個個都閉上嘴巴,不肯替我和我的侄女說一句話,現在人都已經死了,想必你們一個個也都很滿意了吧。”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我們怎麽就是殺人凶手了?”
其中一個中年男人有些不滿的說道。
隻見二伯母一下子從地麵上站了起來,指著男人的鼻子,破口大罵:“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心裏的小九九嗎?不過就是看熱鬧罷了,沒有一個人會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你們都恨不得我們二房早點落魄。”
“二伯母……你這樣說實在是太讓人寒心了,許卓靈這件事情本身就和顧家無關,她不過是你娘家的一個親戚罷了,難道你娘家的事情,我們也要說三道四嗎?”
“就是!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可不能亂說呀?更何況今天事情原由我們也都知道了,明明就是許卓靈校園霸淩其他女孩,現在還因此讓對方丟了性命,隻要去蹲幾年監獄,就沒有問題的事情,何必現在要把事情弄得這樣大?”
“難道也打算把我們這些無關人員拉下水嗎?做人可不能這麽自私啊。”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顯然根本就沒有給二伯母任何說話的機會。
後者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臉上的淚水也是止不住的流淌下來。
大廳裏的吵鬧終於驚到了樓上的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
兩個人緩緩地從樓上走了下來,一眼就看到了眼前這混亂的一幕。
顧老爺子十分憤怒的大吼了一聲:“你們這是在幹什麽?難道是覺得現在的日子太過安穩了嗎?”
聽到了老爺子的聲音,眾人齊刷刷的搖了搖頭,為首的一個男人主動往前走了一步,說道:“老爺子,今天這件事情和我們分支本身就沒有任何關聯,但是現在本家這件事情鬧得越來越凶,現在就連許卓靈本人都已經死了,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怎樣善後。”
聽到了事情的經過,顧老爺子有些疑惑的朝著地麵上的那一具屍體看了過去。
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到底是怎麽回事?這個小丫頭好端端的,怎麽會死了呢?”
“父親……這句話難道不是應該詢問您嗎?”
“我?”
顧老爺子滿臉的狐疑,顯然,一時之間沒有聽明白二伯母的話。
隻見後者擦了擦臉上的淚水,緩緩的站起來,挺直脊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你要公事公辦,把許卓靈送到監獄,她又怎麽可能會想要偷偷的跑走?又怎麽可能會失足跌下山崖?”
現在的二伯母,就像是吃了槍藥一樣,看見誰就會把矛頭指向誰,哪怕現在在自己眼前的人是顧老爺子也是一樣。
顧老夫人見狀,皺起眉頭,有些不滿的怒喝:“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麽樣子,簡直就是如鄉下的女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