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些失眠的顧斯同,一瞬間就從自己的**坐了起來,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格外的難看。

“真是該死!原本你乖乖的等到天亮還有一絲活路。”

男人咬牙切齒的說著。

吭哧!吭哧!

許卓靈不停地朝著前方奔跑著,整個人都顯得驚慌失措。

噗通!

她一下子跪在了地麵上,但是根本來不及思考,再一次的爬起來,朝著山上的方向跑了過去。

顧家老宅本身就在山中腰,而現在,山下早就已經布滿了顧斯同的人。

許卓靈知道自己一旦往下麵跑就會被抓住,到時候再也沒有自己的私人生活,下半輩子也一定就要在監獄裏生活了。

這樣的人生並不是她想要的。

所以哪怕是往山上跑,至少也還有一線生機。

因為山上本就是人跡罕至的地方,所以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道路,這一路跑過來,荊棘叢生,劃破了白嫩的肌膚。

可是從小嬌生慣養的許卓靈,沒有時間喊疼。

嘩啦啦!

突然,一聲石子掉落山崖的聲音,讓許卓靈瞬間停下了腳步。

她驚恐的看著麵前的絕路,顯然自己已經跑到了死路麵,並沒有任何道路了。

陡峭的懸崖,周圍荊棘叢生。

哪怕自己剛剛在往前一步,都會直接跌入穀底,瞬間死亡。

她那張白皙的小臉變得格外的蒼白,額頭上更是布滿了細密的汗水。

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嘴角勾起了一抹慘笑。

嘎吱!

身後響起了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隻見所有的黑衣人瞬間停在遠處。

就在此時眾人讓出了一條道路,顧斯同緩緩的從身後走了出來。

男人麵無表情的看著站在懸崖邊的許卓靈,冷漠的開口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乖乖的和我回去,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哪怕下半輩子在監獄裏生活,但是至少你還活著,而且我小二伯母也一定會想盡辦法把你撈出來的。”

“你少在這裏哄騙我了,如果不是因為你,顧家又怎麽可能會放棄我?那天分明就是你在從中做梗。”

許卓靈咬牙切齒的看著顧斯同,心裏充滿了濃濃的怨恨。

“你不過隻是一個私生子,從來就沒有得到過顧家的認可,又有什麽資格來插手我的事情?我絕對不允許自己下半輩子在監獄裏生活!”

女人朝著男人的方向咆哮著。

然而後者在聽見私生子三個字的時候,眉頭的肌肉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他最討厭別人叫自己私生子……

“看來你還真是給臉不要臉,真的以為自己對顧家很重要嗎?你不過就是寄人籬下的一條狗罷了,沒想到居然還給你養出優越感了。”

男人冰冷的聲音瞬間席卷整個峽穀。

而許卓靈臉上的肌肉也在不停地顫抖著。

女人臉上早就已經被淚水所布滿,她緊緊的抿著嘴唇:“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又算是個什麽東西?你這一輩子都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難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的那點小心思嗎?你不過就是想要去爭搶屬於四少的東西。”

“那又能如何?誰說顧家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屬於四少的呢?你姑父不也是惦記著這些嗎?難道你敢說,你在顧家生活了這麽久,就沒有想要分一杯羹嗎?何必把自己說的那樣高尚?”

顧斯同冷笑著,一步步的朝著女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現在就乖乖的聽話,至少還有活路,讓我把你帶回去,不要再惹出任何的麻煩來,難道你以為我很想要插手你的事情嗎?你簡直就是一個麻煩精。”

男人的語氣裏麵充滿了不耐煩,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許卓靈送到監獄裏才行。

否則這件事情一旦讓顧老爺子知道,恐怕到時候就連自己也會攤上麻煩。

他向來是一個十分厭厭麻煩的人。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信不信我現在就跳下去。”

許卓靈的眼神裏麵充滿了驚恐,她警告著顧斯同。

然而後者則是冷笑了一下:“難道你以為我會被你嚇住嗎?像你這樣的人,我早就不知道見到過多少個了,又怎麽可能會豁得出性命?你這種人最是自私,絲毫不會去顧及其他人的處境。”

顧斯同早就已經把這個米蟲一樣的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許卓靈向來貪得無厭,哪怕享受著顧家優越的生活,也從來都沒有減少過任何的野心,反而心裏麵想要的東西越來越多。

女人看著一步步朝著自己過來的男人,有些茫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自己所有的退路統統都已經被堵上了。

難道自己今天真的就要被帶走嗎?

她往後挪了一下腳步,又是一陣刺耳的石子掉落的聲音。

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雙腿也變得虛軟無力。

隻見身子一個踉蹌,狠狠的朝著後方跌了過去。

“啊!”

一聲劃破天際的大叫聲,在整個山上回**著。

顧斯同和他身後的那些保鏢連忙跑到了前麵,所有人都皺著眉頭看著已經跌入山穀裏的許卓靈。

“現在怎麽辦?恐怕這人已經凶多吉少了。”

“這件事和我們又有什麽關係?是她自己偷偷跑出來的,現在就這樣死了也好,至少也不會給我帶來其他的麻煩。”

男人無所謂的轉身離開,許卓靈的這一條性命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微不足道。

其實如果這個女人繼續活著,恐怕到時候惹來的麻煩也會不計其數。

現在就這樣死了也算幹淨利索。

顧斯同讓自己的人去山下尋找屍體,無論如何都要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至少這樣才能夠給顧家一個結果。

費了整整三個時辰之久,顧斯同的人這才找到了許卓靈的屍體,抬到了顧家。

然而這件事情在第一時間就傳到了二房的耳朵裏。

二伯母坐在自己的**,不停的大哭著。

顧牧江站在一旁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哭什麽哭?你還打算哭到什麽時候?難道打算讓家裏的老人都聽見你的哭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