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這樣,難道不還是被你們逼的嗎?如果不是因為你們把我唯一的侄女給逼死了,我又怎麽可能會在這裏大吵大鬧?你們全家人都是殺人凶手,你們都要給我負責,今天這件事情,如果給我一個不了滿意的答案,我偏偏就要把顧家鬧翻天。”

女人的聲音如雷貫耳,十分的響亮,在別墅裏麵也不停的回**著。

當顧牧江得知這件事情時,第一時間跑到了吵鬧的現場,皺起眉頭走過去,一把抓住我二伯母的衣袖,怒罵道:“你跑到這裏撒什麽瘋?難道是打算讓著全家人看著你撒潑嗎?”

“對啊!我現在就是打算讓全家人都好好看看,你們把我的侄女給害死了,難道連一句對不起的話都沒有嗎?這難道就是你們豪門的臉麵嗎?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你們滿意了吧?”

二伯母直接將自己的手臂抽了回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顧牧江臉上的肌肉被氣的不停的顫抖著,整個人都在渾身發抖。

如果不是因為現在周圍的人太多,恐怕早就已經大打出手了。

他原本並不打算在參與這件事,可是現在倒好,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鬧到了顧老爺子麵前,真的是一丁點臉麵都不給自己留了。

分支的人也一個個麵麵相覷,顯然沒有想到,居然會看到這一幕。

原本舉止妥當的二伯母,什麽時候露出過這樣的狀態?

現在的樣子簡直和外麵的潑婦沒有兩樣。

顧老爺子的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裏去,直接讓家裏的仆人把正在休息的顧斯同和顧斯曜給叫了過來。

當兩個人來到這裏後,顧斯同像是十分驚訝的捂著嘴把大叫道:“這是怎麽回事?許卓靈,怎麽這副樣子了?”

顧斯曜麵無表情地朝著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冷不丁的說道:“屍體上可是還蓋著白布,你怎麽就能知道這白布底下的人是許卓靈呢?”

“……”

一時間,顧斯同臉上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但僅僅隻是一瞬間就恢複到了正常,“我看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見許卓靈的身影,而且能夠讓二伯母如此大吵大鬧,除了她以外,我實在是想不到第二個人。”

“沒想到你觀察的能力這麽好,我和你一起到達的現場,都沒有你的腦子轉得快。”

顧斯曜這一番冷嘲熱諷,讓周圍的人都不由得偷笑。

這番話實在是太過陰陽怪氣了,表麵上是在誇讚著顧斯同,實際分明就是在挖苦。

而且恐怕顧斯同在過來之前,就已經知道去世的這個人是許卓靈了。

但是究竟是怎樣知道的,這件事情還真的是需要慢慢的細想。

可是此時此刻的二伯母還沉浸在悲傷之中,大腦也沒有辦法可以反映的這麽快。

然而顧老爺子則是意為深長的,朝著顧斯曜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你和我來一下書房。”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朝著顧斯曜的方向看了過去,雖然大家並不知道顧老爺子這個時間段把顧斯曜叫過去,究竟是想要說什麽?

但是今天的事情很顯然隻是顧斯同和顧牧江兩個人的事,恐怕接下來的談話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很不利吧?

每個人都各懷鬼胎,心裏麵都在想著各自的事情。

然而顧牧江朝著顧老爺子和顧斯曜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裏麵有著一抹不安。

難道今天要因為這件事情而對自己動手了嗎?

顧斯同的臉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裏去,直接來到了顧牧江的身旁,冷漠的說道:“二伯……就連自己的家事都沒有辦法可以處理好,我現在還真的要懷疑一下,你真的是我最好的合作夥伴嗎?”

“你這句話是什麽意思?難道你現在還打算中途退出不成?你可不要忘了……現在能夠幫助你的人可是就隻有我,如果這一次你不能夠幫我共度難關,那麽以後等你出了事情,就也不要想著讓我來幫忙。”

顧牧江的聲音十分的冷漠。

然而顧斯同則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滿臉的漠不在乎:“先看看今天這件事情能不能度過去吧,就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光是這一點,你就還真的是夠失敗的。”

“你……你少在這裏冷嘲熱諷的,難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許卓靈之所以死,和你有著脫不了的幹係嗎?如果你能夠把事情做好,恐怕現在這個女人早就已經被送到監獄裏去了,又怎麽可能還會有現在這種麻煩的事情?還不都是你給搞砸了。”

兩個人開始互相推脫起來,誰都不肯退讓一步。

二伯母跌坐在地麵上,不停的哭嚎著。

“你們都是殺人凶手,自從我嫁進顧家以來,就沒有一個人疼我,愛我,哪怕就連我的丈夫也是一樣,隻有我這個寶貝侄女,沒事的時候可以陪我聊聊天……我就這麽一個可以說心裏話的人,現在還被你們給害死了!難道你們連一句對不起都說不出口嗎?”

她現在是發自內心的悲傷,其實二伯母早就已經把許卓靈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對待。

自己生了一個傻兒子,兒媳婦也和自己從來都不對付,丈夫更是對自己極為的不耐煩。

在顧家的每一天,都是水深火熱的生活。

結果唯一能夠是自己說一說心裏話的許卓靈,現如今也已經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原本想著哪怕許卓靈被送進了監獄之中,自己隻要稍微運作一下,自然還是能夠把這個女孩給救出來的。

可是現在倒好,人死不能複生,自己也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哭哭哭,你一天天的,除了哭以外,還知道要做些什麽事嗎?像你這樣的女人,我還真的是想不到任何的優點,如果真的覺得在顧家的日子這麽難過,那麽我們兩個幹脆離婚算了。”

顧牧江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對於這個城市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一丁點的好脾氣都控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