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有說錯嗎?”趙長老護著自己辦的學生,“晚上送東西就算了,還穿一身夜行服,知道的說他是去送平安符,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去幹什麽壞事呢。”
“老趙!”白長老不高興了。
“你就護著他吧。”趙長老很是不爽,話也說的很直白,“他跟邢蘇關係不和的事情整個京城都知道,還送平安符,去送邢蘇下地獄還差不多。”
邢蘇:“……”
顏詩:“……”
這話說的……還真準。
“現在差點下地獄的是他。”白長老心情鬱結。
“你放心,這件事情老夫一定為你做主。”趙長老跟邢蘇保證著,看邢柯然是越來越不順眼了,“到底是來送平安符的,還是來幹其他事的,老夫定會查個清楚。”
“不用查。”邢蘇開口。
趙長老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白長老和邢柯然也意外了那麽一下。
“從聽到門外有動靜開始我就拿出了記影符。”邢蘇將普通記影符拿出來遞過去,“裏麵清晰記錄了邢柯然來是為了殺我,並不是送什麽平安符。”
“我跟他的關係,沒好到會關心對方。”
趙長老接了過去。
邢柯然心頭一震,看向邢蘇的眼神仿佛要將她給吃了一樣。
“不對啊。”白長老反應過來,眉心擰在一起,“若我沒記錯,邢蘇的修為、經脈、丹田不是被廢了嗎?怎麽……”
“被廢了就不能治好嗎?”趙長老說的話跟邢蘇之前說的如出一轍,“幸虧治好了,不然今晚出事的指不定就是她了。”
“怎麽治好的?”
“關你什麽事。”
“你!”
“你什麽你。”趙長老脾氣一下子上來了,“這件事情我會跟副院長匯報,邢柯然殺害同門的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那你怎麽不說邢蘇也差點將他殺了呢。”白長老純粹鬥嘴,心裏卻知道這件事情沒他看到的那麽簡單,“要不是咱們來的及時,沒準邢柯然就死在這兒了。”
“一個半夜溜進姑娘家房間的采花大盜,死了就死了。”趙長老嘴可毒了!
邢柯然差點沒被這話給氣到吐血。
采花大盜?!
“你們兩個好好去休息,明日定會給出公道。”趙長老把話放在這兒了,“不必擔心。”
邢蘇應下:“好。”
沒一會兒。
白長老跟趙長老便帶著邢柯然離開了小院子。
邢蘇視線看著小院子方向的門,感歎著:“要是白長老跟趙長老來慢點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把邢柯然虐一頓再殺了。”
“來了也好。”顏詩看待事情看得開,“若是直接將邢柯然殺了,他死了也就解脫了,現在這樣,等書院公布後他就會背上殺害同門,殺害妹妹的名聲。”
“待他從高處跌落,受到眾人的譴責後,再找機會把仇給報了。”
顏詩分析著。
邢蘇點點頭,認可:“這樣倒是更能出氣,也更能氣到邢海盛!”
顏詩微微一笑。
邢蘇正打算進去時,顏詩視線看向院子後方,冷淡又帶著幾分輕嘲的說道:“偷聽這麽久,還不打算出來嗎?”
“誰?”邢蘇好奇了。
不等顏詩回答。
顏清瑤便飛了進來,眸光跟顏詩對上:“你是怎麽發現我的?”
她跟在邢柯然後麵一起來的,邢柯然都沒發現她,顏詩這個蠢貨怎麽會發現的了她。
“發現你很難嗎?”顏詩說的很隨意,仿佛這隻是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一樣,“藏得又沒技術含量,修為又那麽低。”
顏清瑤:“!!!”
她心情瞬間低到不行:“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很!菜!”顏詩化身顏懟懟,對顏清瑤她是半點都喜歡不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讓邢柯然來殺邢蘇,不就是想坐實我天煞孤星的命格嗎?”
“可惜,你派來的隊友跟你一樣太菜了。”
顏清瑤垂在雙側的手緊緊攥起,身上的寒意比月光還冷:“邢蘇的經脈不可能修複,你到底耍的什麽把戲。”
經脈寸斷,丹田被毀,修為被廢。
即便是九品煉丹師來,也絕對沒有任何辦法。
即便進經脈接起了,也沒辦法再修煉,隻能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
“怎麽能說是把戲呢。”顏詩唇角含笑,又開始挖坑,“這還得感謝你給的那個偏方,不僅能讓我修煉,還能修複經脈和丹田,邢蘇的身體也是托了它的福。”
這種鬼都不會信的話放在以往顏清瑤是不會相信的。
可現在……
她忽然不確定了。
“對。”邢蘇點頭。
不確定的顏清瑤離開了小院子,打算去找追魂問個究竟。
但追魂那樣的人,怎麽可能是有問必答。
對於顏清瑤的提問,他先是輕笑兩聲,隨即緩緩道:“你覺得呢。”
“不可能是真的。”顏清瑤言語堅定,“且不說其他,就說無妄崖的靈氣,一般人根本無法靠近,更別說去下麵了。”
“是真是假你自己權衡。”追魂眸子裏全是對顏詩的興趣,覺得這小姑娘實在是太聰明了,“我沒有義務回答你。”
顏清瑤心中憋著氣。
她以為她跟他們之間是平等的合作關係,卻不知於追魂而言,她不過是一個想用時就用,不想用時就棄的棋子而已。
這一晚上顏詩這邊過的可謂是充足不已。
……
次日清晨。
想著這兩天都沒去找大佬,顏詩便早起去隔壁找了鍾離陌。
見到她,鍾離陌沒有半點的開心,不悅的神色將他的不待見展現的淋漓盡致。
顏詩想沒察覺到似的跟他打招呼:“陌陌,早啊。”
“你來幹什麽。”鍾離陌語調不耐。
朱雀自動翻譯:“你怎麽才來。”
鍾離陌:“?”
顏詩輕輕一笑。
她解釋了一下:“這兩天事情太多了,那天出去後本來打算回來告訴你那個遺跡我找到了,誰知道後來被楚元新抓到神靈營去了。”
“回來又碰到星宿宗來這裏的事。”
“一來二回耽擱,就沒來得及過來。”
鍾離陌一如既往的冷著臉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