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待在室內,能做的事情就少了很多。
顧澤希挺喜歡這場意外。
畢竟給了他更多的時間,跟付杳杳獨處的時間。
“我說顧少,你好歹也是顧氏總裁,能不能學著成熟穩重一些?”
付杳杳推了推從後麵抱著她的男人,沒推動。
這家夥,從剛進門,走到哪跟到哪。
她在沙發上刷手機,他躺在她腿上。
她坐在桌前畫手稿,他站在她後麵抱著。
她真的,沒見過這麽粘人的人。
而這位顧大少,絲毫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不要,顧氏總裁,現在又不在顧氏,為什麽還要成熟穩重。”
“再說了,我即將那麽長時間見不到喜歡的人,還不允許多抱一會兒嗎?”
付杳杳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是打算回國的。
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回。
難得隻是安安靜靜抱著她,顧澤希沒有動手動腳。
付杳杳倒是還挺喜歡這種兩個人相處的靜默時光。
她做她的事情,他隻是安靜陪伴。
台風來的突然,去的也快。
兩天的時間,就已經沒了蹤影。
隻有淅淅瀝瀝的小雨,但也沒了威力。
這幾天看了琉球國遭受到的台風影響,付杳杳還挺慶幸是在這麽一個小島上,跟顧澤希一起度過。
第三天一大早,來小島接人的船就已經停在碼頭。
東西已經提前收拾好,早上起床吃過早飯,眾人就登上返程的船。
船艙裏,付杳杳要了杯咖啡。
濃濃的咖啡香,開啟嶄新一天。
剛要端起來喝一口,手裏的杯子被搶走。
付杳杳哀怨地看著顧澤希,“你想喝就不能自己要一杯嗎?”
顧澤希輕輕抿了一口,“不想喝。”說完又抿一口。
這人……真幼稚!
她算是看出來了,他就是單純想跟她搶。
這幾天都是這樣。
但凡是她想吃的東西,都會被他搶過去咬一口。
一把奪過屬於自己的咖啡,兩大口灌下去。
不小心被嗆到,“咳咳咳……”猛烈咳嗽起來。
顧澤希很貼心地給她輕拍著後背順氣,嘴裏還說:“你慢點,著什麽急啊,又沒人跟你搶。”
付杳杳白了他一眼,他怎麽好意思說這話?!
他剛剛不就是在跟她搶的嗎?!
在兩人沒注意到的角落,一個打扮普通的男人撥通了個電話。
“大哥,藥已經給他們下了。”
“好,你盯好了,快到港的時候說一聲。”
“好的大哥。”
掛斷電話,剛剛因為抬手袖口露出的蠍子圖案被重新擋住。
返程的速度很快,甚至比去往小島上時用時更少。
隻是,為什麽越靠近岸邊,付杳杳越是感覺……困。
不對,她明明還喝過咖啡,不應該是這樣的。
可是……睡意侵襲,感覺自己就要被困倦俘獲。
強撐著精神,拽了拽顧澤希的衣服,顧澤希發現她的異樣後問:“你怎麽了?”
她連忙說:“我包裏有銀針,你、你幫我拿出來。”
顧澤希一刻也不耽誤,她這麽說了,就一定是有用。
而且看她這種情況,相當不正常。
剛取出銀針,轉頭的瞬間,顧澤希一陣頭暈目眩。
強忍著暈眩把東西交給付杳杳,看她用銀針在自己幾個穴位上紮了幾下,情況稍微好些後,剛要開口,船艙闖進一群人。
其他人都已經陸續下船,一群往裏進的就顯得格外不同。
更何況這群人手裏還帶著武器。
不光是付杳杳,顧澤希也生出了警惕。
順便讓保鏢圍在他們周圍,確保安全。
但……暈眩不斷襲來,眼前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
想護在付杳杳身前,卻發現身體使不上力氣。
大意了,這次真的是大意了。
這件事,一定是先前在島上被他仍海裏的人搞出來的。
看樣子,還是他太心慈手軟了。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麽明顯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可是現在,他竟然把這件事忘了。
所以,有些時候,即便她不讚成,他也要去做!
一股冷意湧上全身,臨暈前聽到付杳杳在他耳邊說:“別擔心,會沒事的,我這就給你施針。”
之後的事情發生如何,他便無從得知。
等到再次醒來,時間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
渾身動彈不得時,顧澤希就已經判斷出自己的處境。
他們被抓了!
杳杳呢?
她在哪?
有沒有事?
“嗬,終於醒了。”
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他頭頂。
說的是琉球國語言,他聽不懂,但這個聲音倒是熟悉。
讓他猜對了,還真是這個男人幹出來的。
很好,他已經徹底惹到他了!
雙眼被蒙,通常在失去視覺時,人的其他感知會大幅度提升。
比如現在。
顧澤希鼻尖都在縈繞著強烈的煙草味道。
他似乎是被扔在一張大**,身下很軟。
這種待遇嗎?
嘴巴被膠帶貼著,發不出任何聲音。
身側位置塌陷,顧澤希想,大概是那個男人上來了。
眉頭緊皺,他記得對方好像……喜歡男人。
男人還在他耳朵邊嘰裏呱啦說些什麽,他一句話都沒懂。
但聽他的語氣,大概率不是什麽好話。
對方的聲音裏帶著濃厚的怒氣。
“唔——”刺啦一聲,肩膀處隔著衣服被燙到。
煙頭隔著衣服燙到皮膚,空氣中飄起絲絲衣服被燒壞的味道。
以及皮肉被燒的味道。
顧澤希痛哼一聲,但也沒做出什麽巨大反應。
現在他完全弱勢,得先摸清現在所處情況才行。
大概對方沒能得到想看到的反應,怒火更勝。
皮鞭抽打如雨落在他身上。
顧澤希此時此刻絲毫害怕都沒有,隻剩被侮辱後的憤怒。
他怎麽敢!
手腳被綁得很緊,小腿彎曲,腳後跟快要貼到大腿上,雙手被縛在身後,丁點動彈不得。
顧澤希在心裏惡狠狠想,他最好別讓他有機會!
嘴巴上的膠帶被撕下,忍住疼痛感一聲不吭。
他知道,這人既然選擇這種方式,就是為了聽他喊疼、求饒。
他!偏!不!
嘴角露出一個輕蔑的笑,然後迎來了又一頓如驟雨版的抽打。
隻是,這次除了皮鞭還有其他東西,長條硬物。
類似於……戒尺。
忍住內心的衝動與快要溢出嘴角的痛呼,顧澤希在等待時機。
這麽長時間,沒有聽到房間裏有其他人的聲音。
很可能,這裏就隻有他們兩個。
他隻需要等一個時刻,等手腳上的繩索稍微鬆動那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