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郝仁向上官雪仔細的講解了一些平時修煉的小技巧。

也不知道上官雪有沒有聽進去。

她一直花癡的望著郝仁,看得郝仁頭皮發麻。

“上官師妹,你在聽我說話嗎?”

上官雪抬手摸了摸嘴角不經意間流出的**,連忙說道:“偶像,您有什麽吩咐?”

郝仁掏出了一本小冊子說道:“這是我親手寫的琴師修煉心得。”

“應該對於你修煉琴師技能有幫助。”

“這個,就當我替李鑫給你們的賠禮了。”

上官雪接過心得,嘴都笑歪了:“偶像您親手寫的?”

“太好了,我已經好好珍藏。”

郝仁手扶額頭說道:“珍藏就不必了!”

“給你,是讓你拿來看的。”

“裏麵寫了一些我用琴師戰鬥的時候使用的一些戰鬥經驗。”

“希望能夠對你有所幫助。”

上官雪小雞啄米一般的直點頭。

郝仁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就此告辭了!”

上官雪問道:“偶像你是要回鍛玄宗嗎?”

“我可以跟你一起的。”

“反正三日後便是生辰宴,我們上官家也在受邀請的名單中。”

“我大伯派我們姐弟先來打個前站,後麵大伯還有大堂哥也會過來。”

郝仁衝著李鑫使了一個眼色,李鑫立馬會意。

“上官師妹,你既然來我們鍛玄宗做客,不如就讓我來接待你。”

“仁哥還有一些宗門事務要處理,不方便外人參與,還請贖罪則個。”

上官雪說道:“那既然如此,偶像您趕緊去忙,可不能耽誤你。”

“我一個人隨便逛逛就好。”

郝仁聽到這話,拱了拱手便離開了。

之前為上官雪展示琴師基礎技能花費了一些時間,趕回鍛玄宗的時候,剛好是午時。

回到自己房子的時候,江月影已經不在院中。

但客廳中,飄來了一陣香氣。

郝仁走進去一看,桌上擺滿了七八道精致的小菜。

江月影端著新的菜從廚房而來。

“你回來了?”

“剛好我剛剛做好了午膳,都是你平時愛吃的口味。”

修為入築基之後,修士便已經可以辟穀,隻靠吐納靈氣便可以維持每日身體所需能量。

但是江月影似乎特別愛吃東西,不但愛吃還喜歡烹飪美食。

每隔幾天,就會給郝仁送上一兩樣小吃。

江月影則是觀察每次碟中食物所剩多少,默默了記下了郝仁的口味。

這幾日他們的關係越發親近,今日更是約好了一起看戲聽曲。

開心之餘,江月影便像個小媳婦似的提前在廚房中做了一些郝仁喜歡吃的菜,就等郝仁歸來。

郝仁被江月影按著肩膀坐下,然後拿出小碟與筷子,笑吟吟的看著郝仁吃飯。

“你不吃嗎?”郝仁問道。

江月影搖了搖頭:“我不餓,我就喜歡看著你吃!”

郝仁內心暗暗叫苦,上官雪之前便是準備了很多點心,一直拉著郝仁吃。

盛情難卻,郝仁不得已吃了很多。

現在江月影又準備了這麽多吃食,眼巴巴的就要看著自己吃下。

郝仁還不得不吃,生怕江月影不開心。

奈何肚中食物太多了,郝仁隻好暗中運起天鍛法,將腹中食物煉化的一幹二淨。

要是創造天鍛法功法的前輩看到此情此景,說不定會破口大罵。

天鍛法是何等神奇的功法,可以煉化萬物精華反哺自身,更可將鍛器材料提純。

現如今,竟然被郝仁用來加速消化腹中食物,讓人無語。

在江月影的“監督下”,郝仁把七八道小食吃得幹幹淨淨。

江月影眼睛眯成兩道月牙:“好不好吃?要不要我再給你做點?”

郝仁連忙說道:“不用,夠了,夠了!”

“你不是說鍛玄城來了戲班子嘛。”

“我們還是趕緊去看戲吧!”

江月影笑道:“還早呢!”

郝仁擺了擺手道:“沒事,咱們可以隨便在街上逛逛,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發現城中挺熱鬧的。”

江月影聽完微笑點頭,然後輕輕的朝著桌上的碗碟揮了揮手。

自院中飛來無數枝丫,直接將碗碟搬回了廚房。

郝仁感歎道:“你們術士的術法真的挺方便的,像我便無法做到這樣。”

江月影捂嘴笑道:“武夫、術士,各有各的長處。”

“像鍛玄宗這樣以身鍛器,術士便做不到。”

郝仁一拍腦袋:“你說鍛器,我倒是想起來了。”

他從懷中摸出了一隻玉鐲。

“鍛玄宗其他功法我都練得純熟,唯獨這鍛器功法,實在沒什麽天賦。”

“這是我自己鍛造的中品靈器,專門為你鍛製的,希望你不要嫌棄。”

江月影歡喜的接過玉鐲,寶貝似的放在胸口:“怎麽會嫌棄?”

“我很喜歡!”

說起來這玉鐲乃是郝仁花費了七七四十九種木靈材料鍛造而成,其中不乏木靈髓、回天玉等極品材料。

若是交給塗勇去鍛造,足以鍛造成一件極品靈器。

可是這麽好的材料,硬生生的隻鍛成了中品靈器,郝仁的鍛器水平當真是差的可以。

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這玉鐲名為七寶靈鐲。”

“雖然隻是中品靈器,但是卻對木靈術法有三成的加成,而且佩戴後無需打坐修煉,便可以自行吐納靈氣化作修為,就是速度慢了一些。”

“若是遇到攻擊,還可以觸發一層可抵禦一百點傷害的護盾。”

“戰鬥時,每五息會提供五點血量恢複,抵得上一位琴師時時刻刻的在為你彈奏平沙落雁。”

“還有。。。”

江月影打斷道:“其實這鐲子有沒有這些功能,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郝仁笑道:“也對,你是龍啟皇族之人,自然不缺護身靈器,我獻醜了。”

江月影氣得直跺腳:“笨蛋!我的意思是鐲子自身功效我不在乎,但隻要是你送我的,我都歡喜。”

郝仁憨憨一笑,然後鼓起勇氣拉起了江月影的小手。

江月影麵色通紅,不敢看著郝仁的眼睛。

然後她便這把如同木偶一般,被郝仁牽出了門。

一路上,鍛玄宗弟子看到了兩人都投以了微笑。

有膽子大的,幹脆四處宣告:“好消息,好消息!”

“郝師兄終於敢牽江姑娘的手了。”

郝仁漲紅了臉,朝著他破口大罵:“趙誌勇,你再四處嚷嚷,信不信我揍你?”

那趙師弟對著郝仁扮著鬼臉,笑嘻嘻的跑開了。

鍛玄城的東城,一半是鍛宗弟子幫人鍛器的鐵匠鋪,另一半則是專門租給外來宗門或者散修擺攤的集會區。

也有不少附近的百姓,趁著最近鍛玄城比較熱鬧,跑來趕集。

郝仁與江月影一邊走一邊逛,走到一處攤販處,那攤主正在兜售一些奇異的飾品。

雖然那些飾品上散發著光暈,不過隻是外型華麗了一些,實際上並無半分戰鬥效用。

不少女修士,便被這攤位上的飾品所吸引,正在攤前挑選著。

郝仁看到江月影的目光,一直看著一隻青木朱釵。

他停下腳步問道:“你喜歡那隻朱釵?”

江月影回答道:“倒也不是喜歡,隻是這隻釵子與我母親的一隻釵子樣式很像。”

“我小時候貪玩,將那隻釵子弄壞了,害怕母親責怪,躲在床下好幾個時辰不敢出來。”

“母親安慰我,說她的飾品繁多,弄壞了一件不打緊的。”

“後來我才知道,那隻釵子雖不名貴,但是卻是母親最喜歡的。”

“我一直想要找一隻差不多樣式的送給母親,卻沒有找到。”

“今日倒是碰見了!”

郝仁笑道:“既然這麽有意義,那我便買下送你!”

這時,一位女修士將那支釵子取下,朝著攤主扔了一枚靈石。

“這釵子,我要了!”

攤主探了探頭說道:“這位道友,這釵子標價三靈石,一靈石可不成!”

女修士嫌棄道:“這釵子又無甚功用,不過樣式稍微好看了一些。”

“三靈石?你還不如去搶。”

攤主微笑道:“既然道友覺得不值,可以放下不買!”

郝仁趁機說道:“三靈石倒也不貴,我買了!”

誰知那女修士喊道:“什麽意思?”

“怕我不買,所以還特意找了一個人來激我?”

“我偏偏不讓你如願。”

“釵子我要了,但我最多再給你一靈石。”

郝仁衝著女修士說道:“這位道友,不如你另選一樣飾品,算在我賬上。”

“這支朱釵,可否割愛於我?”

女修士望了郝仁一眼,眼睛一亮:“好俊的小郎君。”

“小郎君莫不是故意搭訕,想要與我結識?”

郝仁擺了擺手:“這位道友切莫誤會,我隻是真心想要這隻朱釵。”

女修士問道:“你一個男人,買這女人用的飾品作甚?”

“你是要送給誰?”

郝仁看了江月影一眼,也不知哪裏來的衝動,對著女修士說道:“自然是送給我心愛之人。”

女修士這才看到郝仁身邊站著的江月影。

江月影平日裏不喜華服,隻愛穿一身素淨的練功服。

不過她就算身著樸素也無損她的傾城之色。

女修士本來麵帶微笑,看到江月影的樣貌不免有些自慚形穢。

大約是同性相斥,她原本對於相貌俊美的郝仁頗有好感,但是聽到郝仁要將朱釵送給江月影,便心生不喜。

“這隻朱釵我先看上的,便沒有讓於你的道理。”

這時攤主開口說道:“對不起,這支朱釵我不賣了!”

說完還把女修士的那枚靈石還了回去。

女修士冷笑道:“我看上的東西,賣不賣可不由你說了算!”

攤主皺眉道:“莫非你還想鬧事?這裏可是鍛玄宗。”

女修士囂張的說道:“是在鍛玄宗又如何?你可知道我哥哥是誰?”

攤主疑惑道:“莫非你兄長是鍛玄宗弟子?”

女修士冷哼道:“雖然我兄長並非鍛玄宗弟子。”

“但是我兄長的大哥便是鍛玄宗門人陳彬。”

“你可知陳彬是何人?”

“那可是鍛玄宗雙子星之一,李鑫道友的頭號跟班。”

“而李鑫更是鍛玄宗年輕一代第一人郝仁的兄弟。”

“惹了我,便是惹了鍛玄宗的郝仁師兄。”

江月影本來心裏很不開心,聽到那女修士的話,瞬間捧腹大笑。

女修士皺眉道:“你這賤貨,笑什麽?”

郝仁聽到有人辱罵江月影,立馬一個耳光朝著女修士打去。

女修士被這一耳光打得眼冒金星,整個身子飛出去幾米遠。

最後,她捂著臉竟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救命啦,殺人啦!”

郝仁怒道:“你莫要在那撒潑,我這一巴掌沒有附上一點修為,否則你連哭的機會都沒有。”

鍛玄宗維持集會區秩序的弟子,循聲趕了過來。

“是誰那麽大的膽子?”

“敢在鍛玄宗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