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修士見到鍛玄宗維持秩序的弟子,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

然後她梨花帶雨的朝著鍛玄宗弟子哭訴道:“這位師兄。”

“小女子孔瓏,乃是靈溪宗的弟子。”

“我哥哥可是你們鍛玄宗陳彬的兄弟。”

鍛玄宗弟子說道:“有事說事!”

“我們鍛玄宗向來隻問是非對錯,你認識我們宗門的誰都沒用。”

孔瓏說道:“是那個小白臉!”

“小女子本來好端端的在挑選飾品,誰知道那人借故與我搭訕,想要調戲我。”

“我不從,他竟然當眾朝我出手。”

“分明沒把鍛玄宗的秩序放在眼裏。”

鍛玄宗弟子望向孔瓏所指方向,卻見郝仁正微笑著看著他們。

“郝。。。”

郝仁眨了眨眼睛,示意這位師弟莫要揭破他的身份。

鍛玄宗弟子會意之後輕咳一聲:“好一個器宇不凡、一表人才的道友。”

“我見這位道友一身正氣,不像是你所說的登徒子呀!”

孔瓏嬌嗔道:“這位師兄,人不可貌相。”

“修界人麵獸心,道貌岸然之徒還少嗎?”

一邊說話,她還一邊不經意的用自己的胸口蹭了蹭鍛玄宗弟子的胳膊。

鍛玄宗弟子立馬將自己胳膊移開,開口說道:“這隻是你一麵之詞。”

他走到郝仁身邊,恭敬的說道:“這位道友,不知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郝仁輕笑道:“這瘋女人在這攤位選中了一支朱釵,卻不肯按原價支付靈石。”

“恰好我家月影也看中了這朱釵,我便與她商量,既然她不肯付靈石,不如讓給我。”

“豈料她無理取鬧,不肯讓。”

“最後還出口辱罵月影,我實在氣不過便給了她一耳光。”

那攤主在一旁喊道:“事實真相便是如此,我可以作證!”

鍛玄宗弟子聽到這裏,心中惱怒道:“且不說江姑娘是咱郝師兄的準道侶,就憑江姑娘這一年來為鍛玄宗介紹了那麽多生意,鍛玄宗誰不念江姑娘的好?”

“這潑婦,竟然敢對江姑娘出言不遜,當真可惡。”

他走到孔瓏麵前,大聲喝道:“好你個刁婦,竟然惡人先告狀。”

“若不是有人證在此,差點被你哄騙。”

“現在就請你滾出鍛玄城,我們鍛玄宗不歡迎你!”

孔瓏瞪大了雙眼:“我還雲英未嫁,你怎可罵我是刁婦?”

“你毀我清名,我跟你拚了!”

她一把抓住鍛玄宗弟子的胳膊,就要張口咬去。

鍛玄宗弟子一腳便將她踹開。

她本就隻有練氣期初期修為,如何是氣海境鍛玄宗弟子的對手。

隻見她的頭上冒出一個鮮紅的“-20”。

她罵道:“你竟敢打我?”

“你知不知道我哥哥是誰?”

“我哥可是跟陳彬師兄混的。”

“信不信我告訴我哥,隻要他跟陳彬師兄打聲招呼,必要你好看!”

鍛玄宗弟子笑道:“陳彬不過是一個築基期弟子,見到我也要恭敬的喊一聲師兄。”

“你拿陳彬嚇唬我有用嗎?”

孔瓏冷哼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陳彬師兄雖然修為不高,但是他可是和李鑫師兄搭得上話的人。”

“若是李鑫師兄不夠,上麵還有郝仁師兄!”

“你怕了吧!”

鍛玄宗弟子麵色驚恐道:“什麽,你的最終依仗竟然是郝仁師兄?”

“是那個智勇無雙,英明神武,英俊不凡、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郝仁師兄嗎?”

郝仁在一旁聽不下去了,朝著拿鍛玄宗弟子喊道:“別拍馬屁了!”

“趕緊把這個蠢貨給我弄出去,看著就煩!”

鍛玄宗弟子笑著衝著郝仁行禮道:“謹遵郝仁師兄法旨。”

孔瓏驚呆了:“你剛才喊他什麽?”

鍛玄宗弟子嘲笑道:“怎麽,你剛才不是說你的依仗是郝仁師兄嗎?”

“怎麽郝仁師兄就在你眼前,你卻不認識他?”

孔瓏嚇得腿腳一軟,哭喊道:“郝仁師兄呀,我有眼不識泰山。”

“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呀!”

郝仁不耐煩的說道:“扔出去,扔出去!”

孔瓏被鍛玄宗弟子架著離開後,卻看到江月影蹲在地上。

“怎麽了?”

江月影麵色難看的說道:“這朱釵,斷了!”

原來剛才孔瓏抓得緊,被郝仁一巴掌打得滾出好遠,生生把朱釵捏斷了。

郝仁安慰道:“沒事!”

“我們鍛玄宗的天鍛法,與其他工匠的鍛器法門不同。”

“隻需看過原物,知曉原物是何種材料所鍛,便可以鍛出一模一樣的靈器。”

“這朱釵不過下品靈器,所用材料也不過是普通的夜明珠和紫金木。”

“我明日便鍛一支一模一樣的送給你!”

江月影甜甜一笑:“好啊!”

然後她突然臉色紅紅的說道:“你剛才說這朱釵是為了送給你最愛之人,說的是我嗎?”

郝仁笑了笑:“不是你,還有別人嗎?”

江月影低聲說道:“你剛才喊我月影,我很歡喜,以後就別叫我江姑娘了!”

郝仁有心逗她:“行呀!但是你是不是應該也改口了,你該叫我什麽?”

江月影紅著臉喊了一句:“郝郎。”

郝仁麵色古怪:“郝郎?好浪?怎麽感覺你在罵我?”

江月影小臉一歪:“你不愛聽算了!”

郝仁把她小手一抓:“愛聽,愛聽,你喊我什麽我都愛聽!”

郝仁走到攤主麵前:“這位道友,都是我的過失,導致這朱釵被弄壞了!”

“這是三枚靈石,賠你的朱釵錢!”

攤主連連擺手:“不能要,不能要!”

“郝仁師兄,你於我有恩,區區一根朱釵,我怎麽會要你的靈石。”

郝仁上下打量了一下攤主,疑惑道:“你是?”

那攤主說道:“我是陸仁嘉。”

“郝師兄你還記不記得差不多一年多以前,我在鍛玄宗街道上被雲瀾宗的人欺負,還是郝師兄幫我出頭的!”

郝仁想了想,好像的確有這麽一回事。

陸仁嘉說道:“我師父當年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格不錯,之前一直氣運不佳是因為沒有遇到貴人。”

“遇到命中貴人之後,便勢不可擋,一路順風順水。”

“果然當年碰見郝師兄之後,我的運氣變得非常好。”

“一年前,我還認祖歸宗,跟我師父當年一樣,拜入了七星宗。”

“托郝師兄的福,我們這一代的大師兄嚴少卿,因為我與郝師兄相識,對我多番照顧,如今我也有了氣海境的修為了。”

他朝著江月影看了看:“這位便是郝師兄的道侶吧!”

“兩位真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我攤位上的這些小玩意兒,嫂子但凡有看得上的,盡管拿去。”

“你要是給我靈石,便是看不起我!”

江月影笑了笑,身為龍啟皇族她什麽飾品沒有見過,若非那青木朱釵與母親的損壞的那朱釵相像,壓根不會在這攤位停留。

但是為了讓陸仁嘉心安,她還是隨意挑選了一對戒指。

這對戒指倒也巧妙,若是道侶一齊戴上,便可以不用玉符傳音,哪怕遠隔千裏都可以心靈相通,靈識交流。

不過也僅僅是遠隔千裏罷了,超過千裏這戒指便沒了效果。

所以這對戒指,也隻是圖個新奇,算不得什麽好寶貝。

郝仁與江月影各自戴上一隻,郝仁還特意囑咐江月影戴在了無名指上。

江月影好奇道:“為何一定要戴在無名指上?”

郝仁笑道:“你試著雙掌虛合,左手五指與右手五指指尖相對。”

江月影依言照做。

郝仁又讓江月影將雙手中指彎曲,以指臂貼著指臂。

然後郝仁說道:“你試一試,大拇指可否分開?”

江月影試了一下:“可以!”

郝仁又說道:“食指可否分開?”

江月影回答:“可以!”

郝仁又說道:“尾指可否分開?”

江月影答道:“也可以!”

最後郝仁說道:“那你最後試一試,無名指是否可以分開?”

江月影試了好幾次,驚奇的發現無名指無論如何都無法分開。

郝仁握住江月影的手溫柔的說道:“大拇指如同我們的父母,曾經是我們的依靠,但是終有一日會離我們而去。”

“食指是我們的朋友,無論如何親近,但是並非無法分割。”

“尾指是我們的子女,長大成人之後,也會有他們的路要走。”

“唯有無名指,代表我們的愛人。無論如何,也無法分開。”

江月影笑道:“也不知道你從哪學來的古怪道理,也不知道對幾個女子說過。”

郝仁指天發誓道:“天地可鑒,我隻對你一人說過。”

江月影看著郝仁說道:“我信你!”

陸仁嘉在一旁麵色古怪,他真的想告訴郝仁,他也按照郝仁的方式試了一下,他的無名指卻是可以分開的,隻是分開的幅度很小就是。

本來就是七星宗這樣信奉命理的修士,陸仁嘉不禁苦惱道:“莫非,我注定孤獨一生,即便有道侶,最終也要以分別收場?”

很快,便到了郝仁生辰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