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試探見男人沒有反應,禾夏心中多了一絲快感。

說不定金主就喜歡這樣被使喚的感覺。

兩人坐下來吃飯。

禾夏忙活著將別墅打掃幹淨,有些餓了,吃飯動作迅速。

男人慢條斯理的,剛夾了一筷子茄子,剩下的全被禾夏一掃而光。

胃被填滿之後,大腦才有空思考別的。

禾夏滿意的靠在椅子上,抬起眸來,目光懶散,頓時意識到男人還在吃。

禾夏有些緊張的坐起來。

總是一不留神就忘了自己的角色。

看著麵前空空如也的幾個盤子和男人手中的半碗白米飯,尷尬的咧嘴笑笑,“要不我再去做一個菜?”

男人平緩搖頭,“沒關係,我吃別的。”

幽深的目光中意有所指,望向禾夏的目光像是餓狼一般。

禾夏笑容不變,心中卻唾棄起來。

狗男人果然還是貪戀自己的身子。

吃完飯,禾夏忙借口收拾碗溜到廚房。

沒了男人的目光打量,才鬆下一口氣。

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隻是吻還好,麵對男人的親熱,她不知道該怎樣壓下心中的情緒。

廚房糾結了好久,還是要走到這一步。

禾夏深呼吸一口氣,趕緊捏著衣服到浴室。

嘩啦啦的水聲暫時將世界獨立出來,讓她有片刻喘晰的機會。

禾夏心中安慰。

算了,想開點禾夏,溫淵丞有顏有身材,技術還不錯,何必把自己當做吃虧的那一方。

有這樣的伴兒還不錯。

想通之後,禾夏擦幹淨身上的水,穿上白色的真絲睡裙,露出潔白的大腿根。

男人已經洗漱好了。

半個精壯的身子果露,躺在**,拿著一本書在翻看。

俊美的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框,神情中有幾分禁欲,起伏的胸膛卻截然相反。

禾夏深呼吸一口氣,靠在門框上,擺了個自以為魅惑的動作。

然而男人目光落在書頁上,頭都沒有抬。

禾夏麵上笑容僵住。

這模樣她像是傻瓜。

將拉到大腿根的睡衣扯了下來,走到床邊。

男人適時的抬頭,語氣清冷,“怎麽了?”

禾夏麵上笑容不變,心中卻咬牙。

還不是你在吃飯的時候說那種曖昧的話,現在來當柳下惠?

“沒什麽。”

猶猶豫豫的爬到了**,拿起被角蓋住自己的腿。

轉過頭去,男人神情嚴肅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輸液,像是在研究什麽哲學。

今晚應該沒什麽事兒吧?

禾夏滑到被子裏麵,和一旁溫淵丞的距離中間快能躺下一個人。

一旁傳來的男性熾熱氣息陌生又熟悉,一方麵礙於矛盾的心理,一方麵身體的熟撚卻又無可阻擋。

禾夏閉上眼,心中催促自己。

快睡快睡。

身旁一沉,像是男人也躺了下來。

禾夏眼睛緊了緊,好久沒這麽親熱的動作,讓她有些不習慣。

房間的燈光暗了下去,隻留下床邊小小的橘色光暈。

禾夏悄悄睜開眼,隻見一旁的男人側躺著,流利的身形,起伏的腹肌被被單蓋住,輪廓分明的麵上,長長的睫毛投下一片陰影。

美色柚人。

禾夏忍不住咽了口水,就算心中對男人愛恨交織,矛盾複雜,卻也不得不承認男人的外貌無可挑剔,是女人看了就會心動的存在。

目光正落到男人的腹肌上,殊不知男人睜開眼睛,禾夏抬起頭來,偷看被抓了個正著,一陣慌亂。

“睡不著?”

男人低啞的聲音響起。

禾夏猶豫了片刻,嗯了一聲。

被子被掀開,耳邊傳來男人壓抑的聲音。

“是你招我的。”

熟悉的吻落了上來,兩句同樣炙熱的身體重疊,靈魂中的某些東西被勾動,兩人的神情變得迷離。

最終還是被吃幹抹淨。

第二天察覺到光亮,禾夏抬了抬眼皮,沒有睜開,一點也不想動。

昨天男人好一陣折騰,像是為了彌補之前的空虛。

身體的熟悉最終壓下了心中的不自然,讓她也逐漸沉淪。

迷迷糊糊間,男人清淡的聲音響起。

“醒了?”

意識到男人沒走,禾夏一下子清醒過來,猛的睜開眼睛。

男人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的扣子扣到最上麵,露出喉結。

禾夏扯動嗓子,發出沙啞的聲音,“你沒走?”

男人眸色淡淡,“穿衣服,帶你去見客戶。”

留下這句話,男人就推門出去。

禾夏一句話噎在喉嚨之中,沒反應過來。

見客戶?帶她幹啥?

然而男人一句解釋都沒有留,禾夏在**怔了半分鍾,咬了咬牙,撐著酸痛的腰起來穿衣服。

狗男人可真不要臉,養個金絲雀,還要金絲雀替她打工。

真是刻薄的資本家嘴臉。

女子穿上一旁準備好的衣服。

一條端莊的中式黑色裙子,上麵帶著翠竹的刺繡,行走間裙擺翠綠,若隱若現,看著很是颯爽。

盤扣從胸前延伸到脖子,正好撞見上麵紅黑的吻痕,禾夏係好扣子,看著鏡子冷哼一聲。

虧狗男人還記得自己昨天多禽獸。

壓下心中的不爽,推門出去。

男人已經等在門口了。

熟悉的紫色幻影門開著,禾夏沒上副駕,坐在後麵。

上車沒有說話。

禾夏冷著臉。

就算白打工,也不能這麽輕易給人白打工。

腰還疼著。

車輛發動,離開海棠小院。

車裏氣氛僵硬。

溫淵丞主動開口,“讓花匠來把花園翻新?”

起床氣加上打工的悲憤,讓禾夏僵著臉,冷冷開口。

“隨便。”

車裏歸於沉默。

禾夏忽然意識到,那光禿禿的花園又得種上滿園的海棠花。

之前對那些燦爛的海棠無感,自從知道那是溫明雲喜歡的之後,瞬間提升為厭惡。

禾夏畫麵上表情軟了下來,看著前視鏡中麵無表情的男人,猶豫片刻問道。

“能不種海棠嗎?”

話放出去沒有得到回應。

禾夏早有預料。

她一個替身怎麽敢要求太多,還妄想改變溫淵丞心中最重要的花。

目光望向窗外,不在意溫淵丞有沒有回答。

車遇到紅燈,停了下來。

靜默的車裏響起男人清冷的聲音。

“種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