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淵丞同意?

禾夏來了興趣,“真換?”

“不然?”

禾夏一樂,“那換玫瑰吧。”

花也許不能代表什麽,但她樂意看那火紅的一片。

車輛駛入高樓大廈,最後在一個偌大的古典的院子麵前停一下,上麵的橫匾用金色的毛筆寫著珍寶閣三個字。這一條街看著都像是文玩,狗男人什麽時候跟這些文藝扯上關係了?

禾夏將環境收入眼底沒有多說什麽,跟在男人身後下了車。

男人眸光如大步流星向珍寶閣裏麵走去,禾夏快腳步跟在身後。

剛走到門口,一個山羊胡子彌勒笑的人便恭恭敬敬的等在門口。

“溫爺。”

男人氣質冷淡,看也不看一眼徑直走去。禾夏緊跟其後見男人,一言不發,目光冷冽也指得佯裝出一副高冷的麵孔,在那山羊胡子的帶領下,兩人穿過院中的小橋流水,最終在一個大廳麵前停下。

溫淵丞在一邊坐下。禾夏也順勢坐在一邊的紅木椅上,周圍古香古色,看著都是上了年紀的古玩。

她心中還真好奇,談什麽生意,非得帶上她。

對於文玩這一塊她也並不精通。

不一會兒,一個穿著唐山裝的人麵色惶恐地走了出來,那模樣像是珍寶閣的老板。

“溫總,關於收購的事情……”

那人惶恐的抬起頭,聲音細小,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溫淵丞輕描淡寫的無視溫淵丞將手中的溫茶遞到禾夏手上,語氣清冽,這才不錯,你嚐嚐禾夏一頭霧水的,接過茶嚐了一口。

茶水味道一般,並沒有讓她覺得有什麽特別的,不過也隻能順著溫淵丞的話點點頭。

這一番動作讓珍寶閣老板注意到,他連忙賠著笑臉殷勤開口,“我這裏還有上好的真鬆露,是唐太宗欽點過的,快取出來給這位小姐嚐嚐。”

麵對著老板的熱情,禾夏扯了扯的嘴角,沒什麽反應。

兩人隨後開始進入正題。

溫淵丞態度冷漠,語氣中的打壓和不屑想顯而易見~

禾夏有些好奇,溫家的產業並不涉及文玩這邊,又何必到這裏來給別人故作臉色。

禾夏挺直背,裝作聽得很認真的樣子,實則微微走神。

忽然門口響動,幾個人惶惶的走了進來,禾夏抬頭眼前的幾個狀漢有些眼熟,她頓時反應過來這不正是拍賣會那天攔住她的那幾個的那幾個壯漢。

那種冷冽的聲音響起,“附加條件,讓這幾個人給我,正好拉爾維加賭場缺人。”

那幾個壯漢一抖,麵色瞬間白,顯然那不是什麽好地方,其中一個雙腿一彎,撲通一下跪在地上,麵上冷汗直流。

“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再也不敢得罪你了。”

男人的氣勢忽然變得凜冽。

珍寶閣老板掛著虛弱的笑容站起來,對著地上的幾個壯漢嗬斥,“讓你們不長眼睛,得罪溫爺的人。”

禾夏這下明白過來,溫淵丞為什麽帶自己來這兒,是出拍賣會那天的氣。

她眼中劃過一次複雜的情緒,被壓了下去。

顫抖哭嚎的壯漢看到禾夏,一下轉移目標,哭著跪爬過去,“小姐,救救我們吧。”

在溫淵丞冰冷如劍的目光中,他們不敢靠近,很快就被拖了下去。

哭嚎的聲音拉遠,大廳重新歸於平靜。溫淵丞用來的靠在座位位上,屬於上位者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氣來。

珍寶閣老板擦了擦頭上的汗,戰戰兢兢的看向溫淵丞,“溫爺,這,這下能談了吧。”

溫淵丞伸出手,比了一個二。

珍寶閣老板麵色變得凝重,片刻之後扯動嘴角。

“溫爺,你隻出比市價高兩層的價格,恐怕有些難。”

溫淵丞麵無表情,“不是高兩層,是低兩層。”

珍寶閣老板麵色煞白,急切地望向溫淵丞。

“溫爺,溫總,這簡直不可能。我們珍寶閣不說現在的市價,裏麵還有著無數的藏品,怎麽可以以低兩成的價格拿下?”

溫淵丞目光垂落到表盤上,掃了一眼,隨後抬頭。

“要麽低兩成價格,要麽讓珍寶閣變得一文不值,在你這兒放藏品的人,大部分我都認識,看你怎麽選擇。”

珍寶閣老板身形一下軟在了椅子上,隨後目光看向禾夏明白了什麽。

“禾小姐,麻煩你勸一勸,這,這怎麽可能?”

禾夏淡淡搖頭,“我插不了手。”

她也並不覺得男人打壓珍寶閣全然是為了她,自然也沒有發話的權利。

僵持一陣之後,珍寶閣老板最終點頭同意了。

咬咬牙少了一點錢不算什麽,要是真得罪了溫淵丞,未來的路可就斷了。

合同很快被拿了上來,溫淵丞龍飛鳳舞簽下名字,珍寶閣老板一臉肉痛。

簽完合同之後,珍寶閣老板衝禾夏恭敬的鞠了一躬。

“以後禾小姐就是我們這兒的老板了。”

禾夏一臉茫然,抬起頭看向溫淵丞。

溫淵丞眸色淡淡,“交給你打理了。”

禾夏連忙拒絕,“可是我不會啊!”

溫淵丞嗤笑,“打理生意而已,還難得到你嗎?”

珍寶閣在禾夏手中如同一塊燙手山芋,她正絞盡腦汁該怎麽拒絕時,溫淵丞輕描淡寫開口,“我沒工夫管,你如果不打理就隻有關門大吉了。”

“禾老板!”

身後傳來一陣陣整齊聲音,帶著一絲絲不忍。

禾夏轉過頭看見門口站了不少的服務生,聽到要關門大吉的消息,一臉急切。

這裏關門大吉之後,他們就失去工作了。

禾夏見狀,點頭同意。

她心中安慰,隻是掛名打工的,不用太在意,況且現在出去還不一定能找到工作。

見禾夏接受之後,眾人明顯鬆了一口氣。

從珍寶閣出來,禾夏心中疑慮。

好端端的就送她這麽一份大禮。

正想著,男人開口。

“上車。”

“去哪兒?”

禾夏剛出聲,溫淵丞已經進了車,她也隻好跟了上去。

車輛發動。

禾夏偏過頭,沒忍住。

“你是故意刁難珍寶閣的?”

男人淡淡開口,“你不喜歡?”

禾夏幸災樂禍,“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