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準備巡視產業,這個商場也是其中之一,溫爺是準備去?”
鄒紹元眼中劃過一絲暗光。
身旁的男人如同一杆槍,身形筆直氣勢鋒利,此刻目光微沉,語氣不近人情,“遊泳。”
禾夏尷尬的笑著,每次這兩人遇見氣氛就不太對,不是說兩家的商業矛盾已經解決了嗎?
鄒紹元目光劃過溫淵丞手上的包裝袋,了然的點頭,“說起來我家有一個挺大的遊泳館,不知道能不能讓溫爺賞臉?”
男人語氣透著冷質,“不用。”
“那真是太可惜了,好歹最近是不錯的合作夥伴。”鄒紹元嘴角露出一絲惋惜,眼神卻不盡然,透出一次鋒利。
“隻是合作,沒有夥伴。”
“溫爺這麽無情,不怕商業上收攏不了人心?”
“我不缺人。”溫淵丞聲音冰冷。
禾夏扶額,正要找借口和鄒紹元說再見,男人忽然開口。
“遊泳館有備好的泳衣,她害羞,要來買長袖。”
禾夏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男人在說什麽,挽住男人的手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暗暗發力,擰了男人一下。
狗男人,這種事也拿出來炫耀。
鄒紹元的麵色變了變,好半天,重新掛起笑容,語氣中不能聽出咬牙,“那就不打擾溫爺。”
禾夏趕緊借口離開,“我們先走了。”
把男人匆匆拉出去。
男人不解,“走那麽急幹嗎?”
禾夏沒好氣,“每次見麵就掐,你們是小學生嗎?”
溫淵丞輕嗤,“和他說話是給他麵子。”
禾夏無奈,“行了,快去遊泳館吧。”
車輛發動,一路穿過大街小巷,往半山腰開去。
不多時到了一個度假山莊,正進門,蒼勁有力的毛筆在門匾上寫著,“蝴蝶平泉”。
這名字有些土氣,禾夏眨了眨眼,沒說。
一進去,花樣更一言難盡。
時而走著皇家派氣的路線,時而又用歐洲華麗的宮廷風格過渡,看起來不倫不類。
禾夏小聲開口,“這老板的審美有點問題。”
溫淵丞麵色不變,“許初文家開的,平時就幾個好友來玩。”
禾夏悻悻閉嘴,“當我什麽都沒說。”
沒有人引導,一路上男人輕車熟路,把她帶到一個巨大的遊泳館,這裏占地快幾百畝,除了戶外寬闊的泳池,一路沿著水能遊進房間,路上一些有趣的陳設,看著很不錯。
幹淨的水麵一眼看見藍綠相間的格子池底。
禾夏很快換好衣服站在一旁。
運動是她的強項,遊泳自然也不在話下。
此刻她是這麽以為。
沒一會兒,穿著泳褲的男人走了過來。
黑色的平角泳褲露出起伏有致的八塊腹肌,在住上看,倒三角的身材標準有型,性感的喉結,配上那張清冷淡漠的臉,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禾夏目光呆呆。
男人目光下移,嘴角微扯,“昨天晚上沒看夠?”
想起昨天晚上那些臉紅心跳的畫麵,禾夏趕緊移開目光,嫌棄開口,“誰看你了,再說看幾眼怎麽了。”
壓下心中的心跳。
不得不說夜晚的男人和白天的男人感覺不一樣。晚上的男人更像野獸,帶著征服欲和撕咬人的強勢,白天的男人顯然穿上了那層人皮,不近人情的麵上還有著幾絲淡欲。
“怎麽學?”禾夏扯開話題。
話音剛落,就見男人走到泳池邊,身形微微一躍,一個標準的落水動作,濺起小小的水花,很快猶如一尾銀魚一樣在泳池裏滑動,十幾秒功夫就滑到了泳池對岸。
男人猛地的抬出頭來。
頭發帶著幾絲水甩了出來,在陽光下熠熠閃耀,胸膛半浸在泛著金光的水中,禾夏下意識的咽了口口水。
“下來。”
男人慢悠悠地遊過來,在泳池下,望著禾夏。
禾夏看著水深,下意識搖頭,“沒有防護措施嗎?我不要這麽下來。”
男人語氣淡然,“我接你。”
說著抬起手。
不會水的人對這麽深的水有種天生的恐懼,禾夏下意識的試了試腳尖,觸碰到水,還是搖頭。
“我還是先看你遊,觀摩一下。”
男人微微皺眉,“不克服對水的恐懼,你怎麽會遊泳?”
禾夏硬氣,“誰說不會水就是怕水了,我就是覺得,水有點深了。”
見禾夏死活不下來,男人似乎也不強求。
“那我再去遊一轉。”
禾夏點點頭,同時放心的靠近泳池邊。
不得不說,男人遊起泳來也是賞心悅目。
男人轉身,禾夏以為他要遊泳的時候,忽然一個手伸過來猛地拽住自己的手腕,往泳池下麵一拉。
禾夏來不及驚呼,便撲通一聲,落到池水裏麵。
撲麵而來是暗湧的水,密密麻麻將人包裹住,無法呼吸的緊張讓她的手下意識的揮舞起來。
落入水的慌張與恐懼在心底蔓延開。
禾夏還沒來得及有更多動作,隻感覺到一股力從身後滑了過來,隨即唇被壓住,一口空氣渡了進來。
有了空氣,心中也沒那麽慌張了。
禾夏睜開眼睛。
隻見湛藍色的水底,男人柔軟的發絲隨著水流輕輕飄動,眼眸輕輕閉著,長長的睫毛刷動,像翅膀沾濕的蝴蝶。
陽光從頭頂落下,丁達爾效應四散開,男人身後是這道金光,此刻表情虔誠的接吻,無可挑剔的五官都寧靜下來,少了幾分冷冽,多了絲柔軟神聖。
禾夏感受到柔軟的水包裹住自己,更柔軟的是自己唇上的觸感,她下意識閉上眼睛,在這片水底浪漫的吻下去。
忽然肩頭被搖了搖。
男人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神情嚴肅。
下一秒便抓住他的肩膀,兩人躍出水麵。
新鮮空氣爭先恐後的湧了進來。
禾夏麵上掛著水珠,有些摸不著頭腦,便聽到男人無奈的聲音。
“我讓你感受在水裏,不是真的接吻。”
禾夏抬頭,“那你為什麽閉眼。”
“我的眼睛裏麵進水,閉了閉。”
男人的神情不像作假。
搞了半天,沉迷於接吻的是自己,禾夏的麵色一下子紅了起來,卻仍然理直氣壯的揚頭,“我那也是在感受水。”
溫淵丞勾起一絲笑,聲音沙啞,“你想接吻也可以。”
說著捧著禾夏的臉,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