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溫先生幫忙,我們已經抓住了,你要見她一麵嗎?”

禾夏搖搖頭。

禾夏離開的時候,路過玻璃窗看了一眼。

秦萱變化很大,似乎是沒有了秦家的精心照料,身上穿著廉價的短袖,麵色陰鬱的坐在拘留所。

一旁的民警不知說了什麽,她忽然站起來,狀若癲狂,很快被製住了。

到家時,警察局那邊傳來消息。

“秦萱疑似有精神問題,不配合調查,已經被送往精神病院了。”

禾夏冷眸。

這麽恰巧就精神病了?這背後是誰幫忙也不得而知,但不管怎樣,秦萱總算得了報複。

有了小龍的口供,抄襲一事很快有了答案。

看到警方發布的公文,不少叫囂著不相信的人,也不得不閉上嘴。更別說還有某個男人的鐵血手腕,工作室重新開張,隻是股東不再是以往的秦語嫣,而換成了禾夏。

宋舒舒瘦了很多,看到禾夏後又是一個熊抱。

“對不起,都是我拖累了你……”

知道禾夏被綁架後,她心急如焚,然而實在是被堵住不能出門。

禾夏搖搖頭。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宋舒舒才是被她連累的。

經曆了這件事情,宋舒舒雖然名氣大幅度下滑,但她反而更加打起精神。

“以我的才華,假以時日一定會出彩的!”

看著宋舒舒的豪言壯語,禾夏才放下心來。

希望宋舒舒不要為前段時間的事情影響。

重新回到海棠灣。

裏麵空****的,溫夫人和王嬸早就走了,而溫淵丞近段時間也不知忙些什麽,除了必要時刻,神龍見首不見尾。

禾夏看著院中落寞的海棠花出神。

自從回國之後,男人就有些不對勁。

她雖然大大咧咧,但在這方麵卻格外敏感。

難道是工作太忙了?禾夏隻能將原因歸結到這一點。

天生一點點的暗下去,男人還沒有回來。

禾夏轉身進房間。

不等狗男人了,自己睡覺。

但她下意識的還是在院門口留了一盞燈。

這一覺睡得不好。

夢裏麵一會兒是凶神惡煞的小龍,一會兒是麵無表情的秦萱。

禾夏睜開眼睛猛的驚醒,還好是夢。

忽然,她察覺到背後有一陣寒意。

轉過頭發現房門大敞著,秦萱拿著匕首,麵無表情的站在門口。

“你,你從你從精神病院中跑出來了?”禾夏下意識反應。

秦萱涼涼一笑,沒有給她過多掙紮的機會,直接一把匕首抵在禾夏的脖間,“跟我走。”

脖間的寒意讓人無法忽視,禾夏咽了口口水,點點頭。

海棠灣的院門敞開。

溫淵丞回來時看到這一幕有些微愣。

禾夏留的門?

門口黃色的燈光有些暖心。

這麽晚她應該睡了。

溫淵丞走近別墅,剛拐過走廊要,卻意外的看見房門大敞開。

走到門口,隻見**一片淩亂翻開,摸上去床已經是冷的。

禾夏不在?直覺告訴溫淵丞不對勁。

一旁的外套放著好好的,仿佛主人還在這個房間之中。

忽然,溫淵丞看到燈光下一個不引人注意的泥巴腳印。

顯然是有外人進來!

溫淵丞麵色頓時變得難看。

忙調開監控,隻中黑白的畫麵中,秦萱悄悄溜進別墅,打開了房門,推門走進來。

看到這一幕,溫淵丞麵色陰鬱,如同黑雲壓城。

報警找人!

警笛鳴聲響徹一片。

不少熟睡的人被吵醒,走到窗邊,隻看見飛馳而過的警車閃爍著紅藍交錯的燈光。

得知消息的鄒紹元趕來。

看見溫淵丞,忍不住提起拳頭重重的落在他的臉上。

溫淵丞頭歪了歪,嘴角落下一絲紅痕,眸色微冷。

鄒紹元咬牙,“人在你身邊都保護不了,你還配和她在一起。”

溫淵丞抬起黑眸,出乎意料的沒有出聲反駁。

細碎的黑發因為起床有些淩亂,微紅的眼眶也顯示出男人的著急,甚至往日一絲不苟的西裝,此刻扣子都扣錯了一顆。

麵上看著依舊冰冷沉穩,溫淵丞內心卻是一片茫然。

害怕嗎?

看到禾夏不見的那一刻,似乎腦子空白了一瞬間。秦萱己是走投無路,她會做出什麽瘋狂的舉動,還不得而知。

溫淵丞沉下心,一個禾夏,值得他如此心神動**嗎?

警察從白天搜查到傍晚,最終隻在一個偏遠的路口監控發現了兩人的身影。

那監控隻通向遠處的安定山。

安定山沒有經過開發,相比其他綠化要荒涼許多。

鄒紹元要去山上,卻被警察攔下了。

“先生,現在黑夜上山太過危險,還是等到白天再行動吧。”

鄒紹元氣勢洶洶,“別管我。”

警察一臉嚴肅,“我們不能沒有找到一個人,又失去一個人。”

溫淵丞站在一旁,看著神色冷靜。

鄒紹元捏緊拳頭,“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愛過禾夏?這種時候都不著急。”

溫淵丞冷冷淡淡,“不會像你一樣,喪失理智,到時候誰還能救人。”

“你!”鄒紹元咬牙。

警察忽然開口,“找到人在森林中的位置了。”

溫淵丞沉穩拔通電話,“聯係秦語嫣,讓她過來。”

太陽西沉,夜色彌漫。

禾夏手被束縛住,此刻靠著一棵大樹喘氣。

麵前秦萱穿著黑白條紋的病號服,站在一棵樹前,神情有些呆滯。

再晚下去,這荒林之中不知道還有什麽猛獸毒蛇。

秦萱手上有刀,她不能硬拚。

禾夏迫使自己平靜下心思,想要套取一些信息。

“你把我帶到這來幹什麽?”

聽到聲音,秦萱幽幽的轉過來,麵色呆滯的如同失去靈魂的空殼。

直到看到禾夏的那一刻,眼中的神色恢複,變得咬牙切齒。

“禾夏,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那冷幽幽的目光宛若看著多年的仇人。

禾夏咬牙,“從始至終,都是你在針對我!”

秦萱冷笑,“你就能裝無辜嗎?你隻要在那兒笑一笑,不管有什麽溫淵丞都會給你,我呢?我的婚禮被你破壞了,我的家庭被你破壞了,我什麽都沒有了,不如魚死網破!”

禾夏皺眉,“你把一切原因都歸結到我身上,有沒有想過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