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萱麵容扭曲,“我的痛苦都是你帶給我的!我早就不是秦二小姐了!”

秦萱捏著刀就走了過來,冰冷的刀片貼著禾夏的臉,似乎琢磨著該如何下手。

禾夏隻得拖延,“等一等!你不是一直認為鄒紹元喜歡我嗎?”

秦萱麵色憤恨,“你還敢提這件事?”

禾夏仰頭,“他不是喜歡我,他隻是喜歡我這個類型的,我可以告訴你,他喜歡我那些。”

秦萱手上的動作遲鈍,嘴上卻不肯放鬆。

“你,你以為我會信嗎?”

禾夏心中緊緊捏起。

必須拖延時間,等人來救他。

“他是喜歡你的,隻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喜歡活潑外向,喝酒豪爽的人,也隻把我當朋友……”

禾夏的話像是**,多年來無疾而終的愛情,秦萱顯然不能拒絕這種**。

“他,怎麽會喜歡我……”

禾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誘導開口,“你想想,你們青梅竹馬,你陪伴在他身邊,這種陪伴早就潛移默化深入骨髓……”

秦萱似乎冷靜下來,恍惚開口,“是嗎?”

禾夏剛鬆下一口氣。

相隔幾米的樹林外,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秦語嫣。

“萱萱,在嗎?”

秦萱回過神來。

隔著幾米,警察小心埋伏著。

秦語嫣作為親人上前,意圖勸導失去理智的妹妹。

她眸底劃過一片沉色,她恨不得秦萱將禾夏碎屍萬段,可是身後一道冷冷的目光還注視著她。

因此她麵上不得不掛上柔和的笑意。

“萱萱,你冷靜一點,千萬不要傷害禾小姐,我來接你回家。”

秦萱仰頭,看著麵前笑容溫柔的秦語嫣,徹底發狂。

“你少在我麵前假惺惺,他們眼中秦家唯一的子女隻有你,根本沒有我,我討好賣乖,最後還是被你拋棄!”

秦萱憤恨的話讓秦語嫣頓時變了臉色。

她沉了沉臉,故意開口,“萱萱,你再這樣,爸爸會生氣的,到時候別說國外……”

這話像是刺激到了秦萱的情緒。

秦萱麵色發紅。

“你讓我痛苦,我要讓你痛苦百倍!”

說著靠近禾夏,手上用力。

一道鮮血滲了下來,禾夏麵上吃痛。

麵前的秦萱顯然已經瘋魔了,無論說什麽都聽不進去。

疼痛讓意識有些恍惚,禾夏睜開眼,忽然看見溫淵丞悄然出現在了秦萱身後不遠處。

原來方才秦語嫣說話穩住秦萱的時候,溫淵丞就悄悄靠近。

“去死吧!”秦萱麵色猙獰,高揚起手上的刀。

隻是還沒有來得及刺下去,便被身後的人飛踢開。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鄒紹元也緊跟而上,奪下了秦萱手中的刀,警察很快上來,將人束縛在地上。

溫淵丞解下禾夏手上的繩子,將禾夏癱軟的身影抱在懷中。

“我來了!”

禾夏帶著僅存的理智抬頭,看見男人緊鎖的眉頭。

那墨色的眸中沒有了平日的沉著冷靜,盯著麵前的臉滿是慌亂。

也許表麵看著波瀾不驚,禾夏卻能感受到男人扶住自己手臂微微的顫抖以及不斷跳動的心髒。

禾夏忽然一笑。

溫淵丞聲音沉冷,“你還笑,你差一點就……”

禾夏將臉輕輕的貼在男人的胸膛上,聽著裏麵強有力的心跳,仿佛這一刻終於能讓自己放心的依靠。

“聽,你愛上了我。”

禾夏嘴唇微微啟動,聲音很輕,被風一吹就散,男人似乎沒有聽清,剛想湊下來,便見禾夏閉上了眼睛,徹底的昏迷過去。

與此同時,兩道目光注視著這裏。

秦語嫣麵上平靜,手卻快要把手指掐爛了,秦萱那個廢物,怎麽就不把禾夏殺死?!

鄒紹元眸色暗沉。

來到這裏,禾夏甚至沒有看他一眼。強烈的征服欲在胸口激**開。

抬起頭,不遠處的秦語嫣挑了挑眉。

鄒紹元閉上眼。

這一刻他是心甘情願的同意了秦語嫣的合作,禾夏,他一定要得到她!

禾夏從**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秦萱最終因為精神問題,留在精神病院服刑。隻是她的生活可沒有想象的簡單,溫淵丞睚眥必報,更動用一些小手段,一麵盡力的隻好秦萱的精神病,一麵讓人對她精神虐待。

再次站在醫院的花園裏麵,陽光恍若隔世。

禾夏穿著病號服,抬手摸了摸自己麵上的疤。

這是秦萱用刀留下來的。

她從來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是否會留疤,但這一刻,看鏡子的時候都有些猶豫了。

一雙手從身後環過來,將腦袋輕輕磕在她的肩上,聲音沙啞。

“現在的醫學很快就會治好的。”

禾夏點點頭,隨後將腦中的思緒甩開。

她也會有在意容貌的一天。

也許是接二連三被綁架,醫生建議禾夏多留院休養幾天,尤其是精神方麵需要靜養。

禾夏本人倒沒覺得有什麽。

住院就住院唄。

陽光之下,兩人靜靜的站著,仿佛不用多說話,隻要享受這一段靜謐美好的時光就夠了。

忽然,男人鬆開手。

禾夏偏過頭,“怎麽了?”

男人神情冷淡,“突然想起我有個會,我讓肖肆過來陪你。”

禾夏無所謂地伸了個懶腰,“你有事就走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得讓人陪著。”

男人的神情緩和幾分,“那你乖乖等我接你出院。”

說著男人便轉身離開。

禾夏回到病房。

忽然目光掃過自己手上,戒指不見了,難道落在剛才的花園裏了?

禾夏轉身折返,還沒有走到花園,前麵拐角處傳來熟悉的談話聲。

禾夏下意識地停住腳。

微微探頭,麵前的身影都很熟悉。

剛才說要有事離開的男人,聲音正站在長廊,而他麵前正是許初文。

禾夏心中湧上一絲好奇,既然許初文也來了,怎麽都不來和自己打招呼。

禾夏剛想邁出腳步,忽然聽到許初文開口。

“這麽多年,她想開了,願意回來了。”

“我一直都在等她。”

男人的聲音和平時有些不同,卻又說不上哪裏不同,禾夏察覺到這其中的欣喜和雀躍。

“好小子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