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唐太太跑路

“怎麽了?”唐司曜走到許語榮身後,看著她呆呆的樣子,手放在她柔軟細碎的頭頂‘揉’搡一番。

抬頭,她明眸如鑽石期期道,“司曜,我們會幸福嗎?”

“傻瓜。”低頭在她額頭上親/口勿一下,溺愛的樣子如同是父親照顧一個稚童。

……

“你看見了嗎?看見了嗎?”龍飛飛躲在電梯‘門’一旁,瞠目結舌無比興奮的看著不遠處走廊上的唐司曜和許語榮,剛才唐司曜垂首輕點那一下,可是十足被龍飛飛看在眼裏。

身後的林偉聰早就見怪不怪,無腦的龍飛飛又怎麽知道,曾幾何時林偉聰在許語榮和唐司曜的家裏還見過雲/雨過後的小內內呢,這點兒蜻蜓點水跟握手說你好一樣的口勿算個球。

“難道他們真的在一起了?那唐唐呢?唐唐今天才出院,如果讓她知道那她還不被氣死了!”龍飛飛想想就覺得麻煩,唐唐這廝可不是什麽好惹的貨/‘色’。

“行了行了!”林偉聰堵住龍飛飛巴巴的眼睛,“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了。”然後把她重新扯到辦公室。

……

一切都進入倒計時,許語榮和唐司曜在C市的時光,如同夢境一樣,記得那天她才信誓旦旦的來,再不過多久,就要既開心又流連的離開,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好像一切告別的話都在不言語中。

傷勢剛剛痊愈的唐唐重新回到公司工作,看過唐司曜和許語榮瘋狂在她麵前秀恩愛的舌/口勿之後,憤怒的小火苗點燃了整個宇宙,在養傷期間,唐唐隻要想起那天在病房裏發生的一切,看見唐司曜和許語榮如膠似漆的你外在她麵前,整個人就像打了興奮劑一樣不能自持,可惡的許語榮,總有一天我會把唐司曜搶回來!

宋善惜不在了,這家公司能跟唐唐抗衡的人‘蕩’然無存,龍飛飛是個小角‘色’,就連剛剛確認接替唐司曜的林偉聰也不過是個青棗,在感情上麵成不了什麽大氣候,一時間,唐唐覺得應該是放肆的時候到了。

許語榮堅持給唐司曜製作一日三餐,哪怕早上提前起來兩個小時也不例外,唐唐大病初愈之後越發光鮮,每天把自己飭的光彩照人不說,連穿衣服的品味都一改從前。

唐唐想來以‘性’感著稱,出院之後又改成高冷,似宋善惜,經常穿著的就是一身黑白。黑‘色’的雪紡連衣紗裙,銀白‘色’蛇皮高跟,要麽就是一襲白衣,如同‘春’季裏流連於‘花’海不願離開的蝴蝶。

每次和許語榮碰上,都有一種“你能奈我如何”的神態,另許語榮尷尬之餘覺得好笑。

“太過分了是不是?”龍飛飛pa在茶水間憤憤不平道,“你看唐唐最近的樣子,真是看不慣。”

宋善惜離開之後,許語榮覺得釋huai了許多,不僅僅是感情,更是信任。唐司曜明明說過,許語榮就是他這輩子最對的人,他會擁抱著她和未來的她們好好過一輩子,甜言蜜語,總是說給最愛的人聽,猶如如此,她許語榮還怕個‘毛’啊。

喝完杯裏最後一杯咖啡,空杯子推給龍飛飛大聲說道,“拜托啦,幫忙一下!”說完,一溜煙兒的跑開。

“喂!怎麽又讓我給你洗杯子!”龍飛飛一邊抱怨,一邊拿著她剛剛喝完咖啡的杯子朝水龍頭走去。

唐司曜就差最後這一哆嗦,之後就要帶著許語榮回A市,唐唐就算再居心叵測,也沒多少日子可鬧騰,人家唐司曜已經在許語榮麵前表明過心思,無名小卒自然不放在心上。

“司曜曜……”推‘門’,許語榮驚住,唐司曜壓根不在,唐夫人和唐唐倒是坐在一張沙發上喜笑顏開,不知道唐唐跟她說了什麽,唐夫人紅光滿麵笑的像個孩子。

“媽……”許久,才從許語榮嘴裏蹦出。

看見許語榮,唐夫人好像看見了莫大的敵人一樣立刻警戒起來。

唐唐一臉愜意,端莊的坐在她身邊,看著像是若有所思,實際上卻全神貫注。

“司曜呢。”電話打了好幾個,到現在都沒接通,又在辦公室等了半天,人影都沒看見一個,還好唐唐眼力見兒好,看見她一個人呆在辦公室,主動過來聊天。

許語榮愣了一下,心髒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唐夫人的話剛剛月兌口她便趕緊接上,“或許是去別的會議室開會了吧。”她隻能這麽說,因為整個下午許語榮都和龍飛飛兩個人呆在一起,哪能知道唐司曜去了什麽地方。

唐夫人表情不爽的很,眼瞼下垂,撩/撥著她手上新款的鐲子,一身寶藍‘色’的修身‘毛’呢大衣,外加上珍珠的高貴,將她的氣質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段時間有效果嗎?”猛地,唐夫人一問。

“什……什麽效果?”許語榮一時忘了。

唐夫人一個屏氣立刻火冒三丈,“你跟司曜結婚那麽長時間到底是幹什麽的?別人家的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你的肚子硬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怎麽樣許語榮,你是想讓我們家司曜絕後嗎?”

唐唐小聲吭哧了一下,無比嘲‘弄’的模樣看著許語榮,估計也就隻有唐夫人才能訓得了她了,一臉晦氣得意非常。

糟糕,這段時間一直跟著唐司曜跑前跑後,許語榮雖然不敢怠慢,卻也‘挺’長時間沒行‘床’/笫/之/歡,每天都和唐司曜一起拖著疲倦的身子回家,連睡覺都懶得睜開眼睛。華貿的工作太多了,多到整個公司上下幾乎沒有休息。

唐夫人就知道,許語榮這個家夥絕對孕/育不出下一代。

這樣也好,至少逐出家‘門’的時候起碼更能理直氣壯一些。

“那就按照我們原有的計劃吧。”唐夫人回到沙發上坐下,睥睨一眼站在那裏的許語榮,和藹道,“機會呢,也給過你,隻是你的機會你想來不知道珍惜,等司曜回來,你就準備離開唐家吧。”

許語榮萬沒想到,唐夫人竟然這麽絕決,唐唐如同第二個唐夫人,倚坐在沙發上的模樣很是寵溺,目光輕挑,和唐夫人一樣睥睨著許語榮,滿眼的嘲諷,還沒出聲,已經讓麵前的許語榮看到極盡的羞辱。

“我要等司曜。”許語榮強迫自己冷靜的許久,一句值當的話都說不出來,思來想去能講得出的唯獨這一句話。

抬眼,許語榮看見唐唐詭異的笑容。

“在這裏等恐怕不合時宜吧,不然我們找個封閉的地方?”唐唐提出建議,許語榮不是還沒告訴公司的人她是唐太太這事兒麽,不想告訴就證明不想被人知道,既然如此,倒不如成全。

“不用。”許語榮回答的幹脆,臉上的惶恐少了幾分,直視著她,“在這裏等司曜回來一起把話說完,讓司曜決定是生孩子還是要人。”

她對唐司曜有信心,他不是那種隻是因為生不了孩子就甩手不要老婆的人。

沒有人在說話,唐唐和唐夫人在等待唐司曜的間隙不停的嘮著家常,從天南說的海北,仿佛沒有什麽是唐唐不知道的,沒出過國,卻把全世界的地方都‘摸’了個通透。視野開闊的‘女’人唐夫人自然喜歡,都是從職場上打拚過來的,某些地方唐唐倒與之有點兒相像。

仿佛她們才是一家人,而孤零零站在那裏的許語榮隻是一個第/三/者。

不久,唐司曜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站在那裏的許語榮,隨後把目光落到唐夫人和唐唐身上,麵‘色’一緊,眉尖蹙了起來,“你怎麽在這兒。”

這話說給唐唐聽,唐司曜的眼睛卻看著唐夫人。

“我來信守承諾啊。”唐夫人斂去笑容,一本正經的回答。

唐司曜的眼底湧起一絲冷漠,看向唐唐時的眼睛更是變成一把鋼刀,飛過去刺破她嬌/嫩的肌/膚,轉臉看像許語榮,柔情將它們一驅而散。

“你要不要先出去。”這種場合不適合她在。

搖搖頭,許語榮異常堅定,有什麽問題就要大家一起來承擔,“都是一家人,幹什麽那麽見外。”或許在唐家,她許語榮從來就和她們不是什麽一家人。

將‘門’關上,拿起遙控器關閉窗簾,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讓外人看到,拉著許語榮的手將她按在自己辦公椅子上,靠在她身邊:“等一下還有個會,有什麽事情就快說吧。”

“好。”唐夫人準備開‘門’見山,“Huai/孕了麽?”

許語榮瞬間覺得唐夫人的話似刀,可在脆弱柔軟的心髒上,緊接著就感受到了比刀更難過的東西,是唐司曜放在自己肩頭的手。

唐夫人話音沒落,許語榮就覺得肩頭一緊,然後就是骨裂似得疼痛。

看來Huai/孕已經在唐司曜麵前成了禁/忌。

“不是說今年一定Huai上麽,時候還沒到。”他低沉的聲音讓人感受不出任何憤怒的破綻。

“還有半個月。”唐夫人‘唇’角微勾,洋洋得意說,“距離今年結束可就隻剩下半個月了,嚴寒冬日,你可不想讓許語榮在這時候被掃地出‘門’吧?”

緊閉著的落地窗外,寒風呼嘯放肆拍打著‘門’窗,嘩啦嘩啦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它們‘揉’碎在手中。

“就算還有一秒,也是沒到。”這明顯就是在苦苦掙紮。

許語榮的心驟然痛了起來,婚檢明明沒問題的。

唐夫人沒有那麽好的耐‘性’,唐司曜這樣明顯就是拖延時間,刻薄著口氣厲聲說道,“司曜,離婚是遲早的事,你們有大好年華可以揮霍,我半個身子埋在黃土裏的人可沒時間陪你們,來之前我看了黃曆,下月的初八也就是十天之後,黃道吉日你必須跟唐唐舉辦婚禮。”

你的兒子是狗嗎?隻要你開心,讓他跟誰配/種都可以?

許語榮悲戚的目光望著唐夫人,心如同滴血一般,食指進攥在掌心,疼的她瑟瑟發抖。

“可笑!”唐司曜淒涼的幹笑一聲,眼睛抬都不抬,‘陰’冷的聲音如同寒冰一樣刺入她們的身體,“剛結婚不到兩年就要離婚?你把我唐司曜看的這麽輕/薄麽?”

“隻要能給我們唐家生孩子,輕薄也就輕薄了。”唐夫人正經的說。

唐唐忽然覺得這麽說有些不妥,和事老一樣開口就說,“伯母,其實……”

“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唐司曜高聲看她,冰冷深邃的眸中迸發著憤怒的火焰,“滾出去。”

“什麽?”唐唐呆住。

唐司曜睥睨她,一字一頓的說道,“滾,出,去!”

徹底惹怒了唐司曜,唐夫人擔心下一秒他會做出什麽對唐唐不利的事,趕緊說,“你先出去吧。”

在沒有留下來的理由,唐唐起身滿臉不爽的奪‘門’而去。

‘門’重新被關上,唐司曜的氣焰才算平息,放在許語榮肩頭的手力道來是下降,似有似無的‘揉’桑幾下,淡淡的說,“孩子有沒有我不在乎,榮榮是我愛了很多年的人,我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的生活。”

這話聽起來,倒有幾分警告。

唐夫人啞然失笑,果然是她親生的,連憤怒都能看見自己的影子,“這個家,好像還是我說了算的吧,機會不是沒給過你們,隻是你們完全不知道珍惜,唐唐我‘挺’喜歡的,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模樣身材,看著就好生養,我敢跟你保證,你們如果現在同/房,下個月的今天就一定會Huai/上。”

豐‘乳’‘肥’‘臀’,典型生兒子的命。

“這個家到底誰說了算,還真不一定。”抬眼,唐司曜‘陰’鬱的目光對著一臉諂笑的唐夫人。

心裏“咯噔”一聲,唐夫人的笑僵在臉上,聲音也變得軟乎許多,“你,說什麽?”

“我好像沒告訴你吧?”唐司曜想了想,“哦,我好像真沒告訴你,早在你離開唐氏集團的那天起,我就把集團的一切都轉移到了分公司的名下,唐氏集團現在隻是一副軀殼,執行董事?也不過是個掛牌而已,我不能真正掌控唐氏集團的日子已經過去了,你隨時收回集團,我隨時就能東山再起。”

許語榮嚇了一跳,驚愕的望著唐司曜,唐夫人一定氣急了,不然這時候就不會是保持沉默。

“唐司曜,你真夠本事。”

不知道是不是許語榮自身的緣故,她竟然聽到唐夫人口中吐出來的話有幾分顫抖。

一直以來唐夫人都用執行董事的身份壓製著唐司曜,她以為隻要這樣唐司曜就不會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以為垂簾聽政就可以讓唐司曜處處聽話,隻可惜,人長大了,翅膀就會變ying。

唐司曜和唐夫人的關係向來不怎麽樣,再加上她執意要唐司曜休了許語榮,那可是唐司曜的命啊。

“十八歲之前我對你的尊重,十八歲之後我對你是供奉,你好好的活著比什麽都強,你好好活著……”唐司曜抬眼,瞳仁如同黑‘色’光芒的珍珠一樣對視唐夫人,嘴角唯一一絲笑意抹掉,一字一頓道,“還怕活不到看到孫子那天麽。”

唐夫人徹底氣得渾身發抖,唐司曜從小毒舌沒想到竟毒舌到自己身上,xiong口起伏凶猛起來,盯著他的眼睛恨不得將他吃掉。唐司曜越是和她作對,她就越是看許語榮不順眼,反正事情隻能這樣,就算是搏了老命,她也要把許語榮逐出唐家。

穩定好情緒,唐夫人聲音略顯單薄,但仍氣勢高昂,“今天晚上我會讓唐唐住到我那裏,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收拾東西,明天一早我不希望看到許語榮出現在我麵前。”

沒等唐司曜說話,唐夫人奪‘門’而出。

許語榮坐在那裏一身不吭,她知道,唐夫人怒了。

“司曜……”

還沒說話,唐司曜低頭wen在她的‘唇’上,離開,笑容如‘花’兒綻放在‘唇’角,“別怕,有我在。”

對許語榮來說唐司曜就是她人生當中的頂梁柱,無論發生什麽事,隻要他在身邊許語榮就覺得,一切還是那麽美好。

可是唐唐……

……

夕陽西去,夜幕漸次騰升,C市最繁榮的街道上燈火瞬間燃起,那是這座城市最絢麗的地方,為了閃亮起來時更加的美觀,供電局每晚固定它們同時亮起,如同一座死城在光明到來時瞬間重生。

也因為這樣,C市的夜景被人流傳如同流星,在燈光亮起時,會發生各種各樣‘浪’漫的事。

從身後攔住許語榮,唐司曜微微供著背,下顎輕輕抵住她的頭頂,發絲之間清香別致的味道隨著鼻息湧入,頓時心曠神怡。

“真漂亮。”他貼在許語榮的頭頂呢/喃道。

從臉上si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許語榮問,“你是再說我,還是在說夜景。”

“都漂亮。”閉目,嘴‘唇’輕輕劃過許語榮的耳垂,伸出she尖tian舐一口,如蜻蜓。

“第一格是襯衣,第二層是領帶,夏天的衣服被我收在伸手的地方,襪子在右邊的‘抽’屜,你旁邊的‘床’頭裏放好了你喜歡的書,台燈也換成了夜視型,哦,對了,廚房的櫃子裏麵是泡騰片,十四種口味都有,沒種四瓶。”

唐司曜安靜的臉上浮出一股憤怒,隱隱約約似有似無,眼睛來不及睜開眉頭已經緊緊擰在一起,許語榮,你這是在告別嗎。

“司曜……”回頭,許語榮的目光定格在他眼睛上,閉著的雙眼如同沉睡的嬰兒,安詳寧靜,以往都是他抱著她入睡,下顎抵住她的頭頂,或者埋在她柔/軟的xiong/口,閉上眼睛的模樣從來沒見過,心裏濺起一陣漣漪,很快就又平靜下來,對不起,我不是沒努力過,那麽多次徹夜不眠,艱苦奮戰,卻一直沒有消息,或許,婚檢真的有問題吧。

“不許說話。”唐司曜冷語,微閉上的眼睛撤出一條縫隙,從縫隙中看許語榮的臉,還是那麽讓人著‘迷’,窗外的風吹散了她的頭發,額前不斷有發絲占據,伸手,撥開她額頭上的阻礙,一個wen陷了下去。

“唔……司……”最後一個“曜”字沒能說出來,唐司曜的舌頭已經探進許語榮的口腔,靈活如蛇的舌頭在舌/尖的帶領下癡醉的搜刮,興奮、曖昧填滿整個口腔。

手臂緊緊抱住唐司曜寬大厚實的腰身,回應著他湧上來濃烈而冗長的wen貪婪如他。

深wen大約五分鍾,唐司曜這才肯放過被他肆虐的有些紅腫的嘴‘唇’,嘴‘唇’順勢滑到她豐/滿柔/軟的xiong/口,伸進她服飾中的手隻輕輕一按,許語榮頓時覺得被壓迫的xiong/口如釋重負。

抬頭,她看見雪白的天‘花’板,天‘花’板的中/央有一盞水晶吊燈,燈沒亮,周圍卻自帶發光,米黃‘色’淡淡的光芒倒映在頂上,如白雪一樣。

“啊……”

驀地,喉嚨呻/‘吟’一聲,身體向後仰的厲害,唐司曜兩隻手拖住許語榮柔/軟的腰/身,橫抱起她,往臥室走去。

一切都像是在訣別,唐司曜做的尤為用力,許語榮回應的也異常強烈,不大不小的房間裏,沒來得及關上的落地窗,一陣陣清涼的有些刺骨的風刮過,帶著他們進入一個有一個天堂。

……

從廚房端來一杯熱牛‘奶’,釋放過後最重要的就是補充能量,唐司曜明天還有戰役要進行,許語榮可不想戰爭沒拉開序幕,她心愛的人就倒在前往戰場的路上。

“喝吧。”這句話她說的尤為溫柔,眉眼俱笑像隻寵物狗一樣窩在唐司曜的Huai中。

掀起被子,赤果的唐司曜將她包在被窩裏,嘴/‘唇’輕輕在她耳邊吹一口熱氣,呼吸急促,“謝謝唐太太。”

許語榮笑靨如‘花’,收緊下顎把臉藏進被中,伸出一隻胳膊將溫熱的牛‘奶’端到唐司曜嘴邊,喂了他一口。

牛‘奶’醇香甘甜,唐司曜喝了一大口,嘬在嘴裏準備喂給許語榮,手臂擋住他躍躍‘欲’試的身子,把頭別過一邊驚聲說道,“討厭啦~”

一聲嬌/嗔,足以讓唐司曜浴/火/焚/身,隻是要的次數太多,他擔心許語榮瘦小的身子承受不了,吞下一口牛‘奶’,將她整個身子盤在‘腿’窩裏,溫/存許許,倒在許語榮的肩膀上睡了過去。

“睡吧,睡醒了就別再記起我。”

許語榮愛唐司曜,其程度不言而喻,究竟愛的有多深,連她自個都不知道,隻微微記得,好像還是第一次見麵,她就衝上去索要他的電話號碼,那時候眾多暗戀且因為唐司曜的冰冷而止步不前的人追悔莫及,隻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嚐到甜頭之後,剩下的人就隻能吃閉‘門’羹,鮮美的‘肉’食可不是人人都能擁有。

有時候,許語榮也慶幸,慶幸她是許語榮,命裏注定了要遇見唐司曜,並且成為他的合法夫妻。

可是……

愛,卻不能為他帶來一個三口之家,那麽這愛,又有什麽用呢。

打開錢包,許語榮早已經穿戴整齊,手裏拎著僅有的幾件衣服,從裏頭‘抽’出一張照片小心翼翼的放在桌子上。牛‘奶’裏頭早被她放上了安眠‘藥’,不到天亮,唐司曜是不會醒過來的。

照片裏是她最喜歡的baby照,許語榮記得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是在一個‘門’戶網上截取下來的,因為喜歡還特意去照相館把他打印出來放在錢包裏,並且發誓總有一天她也要生一個這麽水靈又人畜無害的兒子,可惜,都是夢罷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身體的原因,總之就是不能生孩子,既然不能生孩子,所有能為唐司曜做的一切都是虛的,難不成有一天等他們都老了,還要過這二人世界的生活嗎?

童話裏的故事隻有王子和公主,那是因為王子會有很多機會和別的公主生孩子,摯愛一人和會不會跟摯愛生孩子有所不同,從來都不希望唐司曜朝三暮四沾‘花’惹草,不知道為什麽,許語榮巴不得此時此刻唐司曜如往常一樣表情‘陰’鬱眼‘露’寒冰的對她說,“我在外麵有了孩子,我要娶那個‘女’人。”

至少那樣,許語榮還會選擇成全他。

可惜……一切都不是那樣了。

幹笑一聲,許語榮才知道,這時候的自己連笑都笑不出來,擠了無數次,臉上竟然也擠不出半點兒笑容。

關‘門’,聽見身後“哢嚓”一聲,許語榮如釋重負。

……

“司曜:

再見。

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去一個沒有人能找的到我的地方,過我自己的生活,你跟唐唐可以不用結婚,或許等時機成熟了,你幫我報一個死亡,然後成功tuo離我們這段不成功的婚姻,愛你,卻不能帶給你一個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孩子,我很抱歉。不要擔心我,一個人我也會過得很好,別忘了,我有一億兩千萬,這是婚前你給我的財產,兩年間光利息就已經讓我咋舌,我保證後半生不會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許語榮,訣別。”

頭疼‘欲’裂的唐司曜把手中半截許語榮寫給他的訣別信狠狠拍在桌子上。

“這個家夥,到底要搞什麽鬼!”可惡的許語榮,昨天晚上不知道給他喝的牛‘奶’裏麵下了什麽,竟然難受到現在。

穿上衣服,唐司曜立刻給許語榮撥了一個電話,電話的那頭很自然的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嗬,許語榮終於長本事了,連電話號碼都知道注銷了。”心中莫名湧起的怒火瞬間轉移到手上,緊握著手機朝著房‘門’狠狠砸去,把推‘門’進入的唐夫人和唐唐嚇的驚聲尖叫。

房間裏昨夜‘肉’/搏的痕跡曆曆在目,許語榮走了當然沒人收拾,唐唐看見臉‘色’立馬羞紅,唐夫人再怎麽說是過來人,看見這種場景自然要故作鎮定,暗自深吸口氣,對著轉身去屋子裏拿外套的唐司曜厲聲說,“唐唐今天晚上就要住在這裏,結婚之後必須讓我聽到Huai上孩子的事。”

該死的唐唐是裱子嗎?為什麽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非要貼在男人身上。

許語榮離家出走的事情本來就把唐司曜心中一腔怒火憋到沒地方發,唐夫人這話還沒落下,就從唐司曜手上飛來一件厚重的大一,大一上麵的扣字拍在牆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擔心唐夫人被砸傷,唐唐立刻將她拉到一旁,神‘色’慌張起來。

“如果你晚上不想死在‘床’上,最好就選擇住下。”唐司曜把話說的血脈噴張,眼睛充血導致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可惡!許語榮你到底給我喝了什麽!

誒……是安眠‘藥’啊唐先生……

唐司曜想來說到做到,男人本來就是隻占便宜不吃虧的,唐唐晚上如果真的在他家裏住下來,唐司曜會做什麽誰也保證不了,看屋裏一片狼藉的樣子,就知道昨天晚上唐司曜和許語榮沒少折騰,隻要唐唐這樣想,就覺得眼前的一切似乎還能冒出煙霧,新鮮的很。

不由得,唐唐身子開始顫抖。

兩個人啞口無言,唐司曜走到‘門’口拎起被他摔到地上的大衣,還沒說話,一張銀行卡就從口袋裏掉了出來,撿起,眉頭緊蹙,眼神凶狠,“可惡,出‘門’不帶銀行卡你準備死在外麵嗎!”

隨後,奪‘門’而出。

……

唐司曜的小媳‘婦’兒在牛‘奶’裏下了‘藥’親手喂給唐司曜之後不告而別,焦急的唐司曜從醒來就開始各大客運站找,始終都找不到。什麽飛機場,火車站,哪怕是背包客旅行團都被他尋了個遍,然而卻沒有一點兒下落,許語榮,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一天結束,滴水未進,唐司曜‘精’疲力盡的回到家中,一腳將‘門’踹開,受了驚嚇的唐唐從臥室裏跑出來,眼睛瞪得圓咕嚕的看著站在‘門’口目光凶惡的唐司曜。

“司曜……”

司曜?這兩個字隻有許語榮才有資格叫。

大步流星跨到唐唐麵前,一把掐住她柔若無骨的脖子,眼‘露’凶光的對她咬牙切齒,“想死嗎?”

唐唐才沒那麽傻,趕緊搖頭,脖子被他掐的恨不得要碎了。

“我……咳!咳!我隻是想好好的跟你在一起……”

“在一起?你也配麽。”從小到大主動接近唐司曜的‘女’人目的最單純的就隻有許語榮,其餘的什麽愛不愛的隻要有錢就可以違背良心,對於這樣的‘女’人,唐司曜可不是冤大頭,自然避之而不及,以往,像這樣的話唐司曜不過是微微一笑得過且過,而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語榮離家出走的緣故,他變得格外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