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可惡的唐夫人
“大家有意見?”有意見是當然的,林偉聰剛剛入職才不到一年半,恰如唐司曜和許語榮的婚姻,也才隻有短短一年半。
“唐總,我覺得這事兒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支援部的部長看來第一個不讚同。
唐司曜眉眼輕挑,饒有興致的望著他,“你覺得還有哪方麵要考慮呢。”說白了無非就是資曆和能力,唐司曜可不覺得林偉聰的能力有多次於在場的任何一個人。
“先不說資曆和能力,單憑林部長這個人,我個人認為就無法勝任總經理的職位。”支援部部長開始振振有詞,“是,我們大家都承認林部長是從市場部開始抓起的,進入市場部之後效益一點點在提升,包括華貿集團這單生意,都是他費盡口舌半個多月拿下的,可唐總有沒有想過,戰場上的領頭羊打仗容易,布兵……可就難說了
。”
深入職場多年,唐司曜又怎麽能不知道這裏頭的潛規則,不同意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沒有理由。
職場是個論資曆的地方,誰呆的時間久,不管能力好壞與否都沒關係,隻要個人關係好,能和他們打成一片,什麽資曆什麽能力,那都是狗屁,麵和心不合,哪個眉眼俱笑的人不是各自huai揣心事。
“那你說,誰更合適。”唐司曜一針見血,聽夠了你們的阿諛奉承。
這句話徹底把他問倒,環繞了一周,低頭苦思,或許是實在選不出人選,或者是壓根心裏就有目標,等真讓他親口說出的時候,變得苦不堪言,“這個……這個這個,我覺得呢,大家投票一致表決您看如何。”
支援部部長話音一落,得到大家一致讚同,紛紛提議投票這個決定屬實不錯。
“我反對。”從一開始就保持沉默的宋善惜開口,陰鬱著一張臉,靠在椅子上,眼瞼下垂,盯著橡木色被打磨的光滑的桌邊,聲音清冷,仔細聽聽似乎還有些幽怨,“你們要是不服可以跟總部董事會申請調離分公司去總部擔任小職工,要麽,就老老實實的在分公司當主管,自己掂量。”
和唐氏集團不同之處,分公司是和唐氏集團完全月兌離項目的地方,唐氏集團經營的東西跟分公司裏選擇製作的東西根本不搭邊,這裏的主管去了集團其他任何一家分公司都無用武之地,但也會念在是調離的員工,給一個普通小白領的職位讓他們慢慢競爭,在場的所有擁有一官半職的人哪個不知道,集團總部的人事招聘審核通過率低於百分之十,如果不是實在能力突出的人是不會輕易放進去的。
白領?那幫主管瘋了嗎?
宋善惜的話說完,之前還亂如擁蜂的人立馬安靜下來,再不發表意見。
許語榮看在眼裏羨慕其中,嘖嘖,這就是宋善惜啊,上的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威風絲毫不亞於唐司曜,當之無愧的女中楷模。
最後,林偉聰順利擔任分公司代理總經理的職位,因為入職時常較短,唐司曜每個月要交給他一份財務報表和銷售報表,林偉聰當然點頭答應
。一場重要會議上沒有過多的人敢擅自發言,生怕唐司曜一個不高興就把他們發配到總部當月薪僅有三千多塊的小白領,那個拚搏一生都不見得混上一席之地的地方,才沒人向往。
會議結束,之前持反對票的人紛紛上前恭賀林偉聰,連反對的最厲害的支援部部長也對他笑意盈盈,林偉聰人如其名,偉大又聰明,人際關係處理妥帖,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從不斤斤計較,畢竟這些人都是日後的心腹,人前三分麵,很有必要。
最重要的人是宋善惜,從頭到尾隻有一句話,卻仍起到了關鍵作用,林偉聰特別想感謝一下,隻是錯綜的人群之中已經見不到她的身影。
“你應該讓林偉聰跟你道謝的。”距離會議室很遠的走廊上,唐司曜站在宋善惜麵前不疼不癢的說。
冷哧一聲,左手抬起放在鬢間勾起耳邊碎發掛在耳後,語調寡淡,“我可不是要聽一個‘謝’字的,你的決定一向不會有錯,我都知道。”
“果然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足以堪稱唐司曜的心腹,一個比唐司曜還要了解自己的魔女。
整理好東西,許語榮急匆匆從會議室出去,林偉聰一把拉住她,焦急道,“榮榮,你看見宋總監了嗎?”
結束之後許語榮就一直拚命的把剩下的會議內容錄入電腦準備存盤,連唐司曜去了哪裏她都不知道,更別提全程隻說了一句話的宋善惜,頭跟個撥浪鼓似的,搖了幾下,“我沒看到。”然後,就跑遠了。
“榮榮!”
跑了沒多久,身後有唐司曜的聲音,轉身看去,唐司曜和宋善惜站在走廊處,她朝唐司曜揮揮手,笑得不成樣子,“在這兒在這兒!”一路小跑到他身邊。
還沒站穩,許語榮氣喘籲籲對宋善惜說,“大林哥剛才找你呢。”
“哦。”宋善惜還沒具體回應,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號碼顯示是陌生人,猶豫一下還是接通。
“哪位。”接電話的聲音比平時說話時更加冰冷。
“請問是宋善惜宋小姐嗎?”一個溫柔好聽的女孩聲音傳到她的耳朵裏
。
“哪位。”
“我這裏是康德醫院,有一位叫王森的先生正在我們這裏救治,請您快過來一趟好嗎?”
女孩如同海綿一樣先下去就起不來的聲音傳入大腦,宋善惜有那麽幾秒空白,來不及鎮定掛斷電話立馬跑沒了影子,隻扔下目瞪口呆的唐司曜和許語榮兩個人。
如果換做從前,宋善惜一定會冷嘲熱諷的詢問電話裏的女人一些最基本的信息,她是出了名的習慣性警惕,曾經有一次有人冒充她的父親打電話,從開頭的一聲“你好,我是你的父親”之後,就再也沒結果那人的電話,因為那件事,宋善惜甚至還被父親挖苦,“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不行了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是也會以為我是騙子?”
果不其然,一場車禍之中,她果然再也沒見過他。
那件事是她無比傷心的事,而這一次對象是王森,宋善惜連一秒的猶豫都不曾有,掛斷電話朝著地下車庫跑去,一向頭腦清晰的她甚至都忘了坐電梯,一路上huai揣忐忑,宋善惜不敢有意刻怠慢。
故事在不停重演,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而生後再死,會帶著思念離開,死完再生,卻永遠不再記得。
王森,如果有一天真的陰陽相隔,你會記得有宋善惜這個人嗎?
“她怎麽了?”隻覺得一陣風“唰”的從臉前飛過,定睛再看,宋善惜已經沒了蹤影。
唐司曜如同生鏽的機械緩慢搖頭,匪夷所思的望著宋善惜消失不見的地方,她做事一向有條不紊,甚少像今天這樣慌慌張張不顧形象。
不過那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事情當然是早餐,許語榮耗費兩個小時製作出來的唐太太牌愛心早餐,被唐司曜挖了一口米粥之後儼然一副食不知味,還沒給個評價就把時間拖到現在,許語榮沒好氣的一把將電腦摔在唐司曜月匈口。
“唔……”唐司曜被她的突然襲擊弄了個措手不及,力量太大來不及閃躲,正中月匈口,把唐司曜吸進去的一口空氣硬生生憋進食道,咽了一口空氣到胃裏,“榮……好痛~”
“哼,就是讓你痛
!”這口氣可是許語榮別了一早上都沒來得及發泄,趁這時候周圍沒人再不好好治治唐司曜,還真有點兒對不起自己少睡的那倆鍾頭,捧住手臂一臉洋洋得意,哼哼,這回有你苦頭吃了。
……
走廊的另一邊,唐唐手攥拳頭躲在拐角的地方,神情冷冽榮辱不驚的眼底早已翻江倒海,眼神足以化成一把長槍,唐唐恨不得此刻就握在手中解決了許語榮。
……
“我花了兩個小時給你做的早餐你沒吃就還給我了。”跟著唐司曜進去辦公室,許語榮抱怨著,準備給唐司曜重新熱早餐,駐足,望著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一幹二淨的桌麵,愣了一下,“司曜?”
“嗯。”唐司曜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從昨天到現在睡眠竟然不足三個小時。
“早餐呢?”
睜眼,朝桌子上看去,然後重新倒下,深吸口氣,“應該是被打掃的阿姨扔出去了吧。”
許語榮將信將疑,眼神落在唐司曜辦公桌旁邊的垃圾桶裏,之前被她丟掉的早餐還安安靜靜的放在哪兒,“可是打掃的阿姨並沒有來啊。”回頭,看著唐司曜。
起身,整理好西服,聲音蔫蔫,“我去外麵吃。”
打掃的阿姨沒有來,也就是說唐司曜桌上許語榮耗費了兩個小時精心做出來的愛心早餐是被有心人給丟了,可那個有心人是誰呢?
許語榮手指托腮陷入沉思。
“這還用想?”唐唐嘲弄釅冽,肩膀抵在會議室門口,目光挑釁的望著裏麵站著的許語榮。
正是上班時間,唐唐公然進入唐司曜沒有的辦公室,支援部沒什麽事做的人已經在駐足觀望,許語榮立刻保持警惕,眼睜睜看著唐唐靠近自己。
“當然是我扔的。”她一臉哂笑,微微收緊的下巴如同戴了一副蒼狼的獠牙,瞅準了機會準備在許語榮白淨細膩的脖頸咬上一口,那應該是天下美味吧
。
唐唐說話的語調讓許語榮頓時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向後退了一步。
彎腰nie起垃圾桶裏被許語榮扔掉的早餐,重新放到辦公桌上,“你丟的?”
“司曜,是司曜!”許語榮不敢說是自己,從唐唐滿是肅殺的眼神當中,她明白,如果一說真話,唐唐手上立刻就會有一招絕狠的五毒si嗶手等著她,眾目睽睽之下許語榮可不想當胖子……
“司曜不喜歡吃蝦,他會過敏的。 [棉花糖]”這倒是事實。
偏偏唐唐送來的是蝦仁玉米粥。
“我不會放棄跟你搶唐司曜的,即使你們的關係並不平凡,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承認我是蒼蠅,但是唐司曜也是那顆蛋,既然盯上了,我就不會輕易放手。”
較量吧,許語榮,看誰能笑到最後。
許語榮才不怕,不管唐唐再怎麽爭搶,唐司曜到最後終究回事許語榮的男人,白天就由他去好了,到了晚上還不得乖乖爬到許語榮的被窩,然後瘋狂造小人兒。
“好啊,我應戰。”看誰能鬥得過誰。
唐唐就等著許語榮這句話,就是讓所有人都聽見許語榮說這句話,這樣,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順利進行了。
人群開始散去,因為有人報信唐司曜已在樓下,等清亮的一聲電梯開門的聲音響起時,唐唐忽然衝向許語榮,緊攥住她的衣領,聲色俱厲赤口毒舌道,“我唐唐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唐太太又怎麽樣,在我眼裏縱然是一國之王也有弱點,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就不信每天的陪伴還換不來日久生情,許語榮,你不要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因為你高一尺,我會高一丈,到時候,讓你粉身碎骨都不知道怎麽沒的。”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許語榮瘦弱的肩膀被唐唐竭力抓著,說話大聲的時候甚至都能聽見她手心裏的骨頭咯吱作響,肩膀有多疼,唐唐就抓的有多近,仿佛許語榮身上所有的疼痛神經都長在唐唐身上一樣,隻要更疼一分,她緊抓住肩膀的手心就多一分力氣。
瘋了,她一定是瘋了
!
許語榮狠狠將她推開,若再僵持,恐怕會是一個非死即傷,保護好自己是瀕臨絕境的許語榮最軟弱的呐喊,瞪大的眼睛內布滿血絲,額頭上疼的青筋暴起,該死,那麽瘦的唐唐居然有這麽大的力氣,許語榮絲毫抵不過她的頑強。
瞳孔逐漸放大,臨近渙散時,許語榮仿佛聽見唐司曜呼喊的聲音,音量雖然渺小,卻足夠把她從沼澤中救出,一時間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力量,讓許語榮的大腦徹底清醒,使盡全力把唐唐狠狠推開。
肩膀上的力道立刻變無,緊湊的呼吸和鑽心的疼痛立刻緩解不少,揉/搓著被蹂/躪到接近崩裂的肩頭,還沒喘過一口氣,就已經聽見唐唐應聲倒地的聲音。
“啊!”
這一聲尖叫吸引所有人的目光,驚恐,和驚訝。
唐司曜從外麵衝進來,唐唐已經倒地昏迷不醒,神情著急抬眼朝許語榮看,心急如焚,抱起唐唐朝電梯門跑去。
她隻是輕輕推了唐唐一下,準確的說,她隻是自我防衛的推了唐唐一下,根本沒注意唐唐身後還有一個桌角,許語榮狠狠推上去之後,就聽見一聲悶響唐唐倒地的聲音。
她愣愣的站在原地,神情恍惚,一動不動的盯著有些微紅且尖銳的桌角。
那一下一定撞破腦袋了。
許語榮頓時驚慌失措,跟在唐司曜身後跑了出去。
唐唐不可以,我們還沒有決戰到底,你不可以有事!
……
檢查的結果很淒涼,令許語榮本來就脆弱的心髒更加的羞愧和自責,坐在醫院走廊上的不鏽鋼凳子上,垂首沉思。因為毫無防備的被許語榮推了一下,凸出五公分的桌角撞破了唐唐的腦袋需要休養,然而值得慶幸的是,許語榮那一下推的並不嚴重,隻是擦破了一層皮,不至於傷到骨頭。
真是萬分後悔,如果時光能夠倒流,許語榮發誓寧可自己痛苦的死去也不要伸手去推唐唐,寧可這時候躺在病chuang上的人是自己,也不會坐在這裏無能為力到羞愧的死去
。
“榮榮?”
抬頭,是宋善惜,許語榮蔫吧的身體立刻來了精神,“你怎麽在這兒?”
“呃……我來看一個朋友。”她不想告訴許語榮來看的那個人是王森。
“他怎麽樣?沒事吧?”比起現在的自己,許語榮更關心那位朋友。
點點頭,宋善惜站著看她,“已經醒了。”所以現在她要回去。“你呢?在這裏幹什麽?”
歎了口氣,許語榮垂頭喪氣的說,“我不小心把唐唐推到了,桌腳刮破了她的腦袋,現在在準備住院觀察。”
還以為是王森突然發病,聽到入院的對象是唐唐,宋善惜轉危為安道,“哦,那我走了。”
“嗯,好。”
在宋善惜眼裏,任何人都不是問題,如果不是她想要關注的人,哪怕那個人死了她也毫不在意,直到人影揚長不見,許語榮才重新坐回到自己位置上,繼續撫躬自問。
……
好不容易等到唐唐醒來,許語榮立刻跟著唐司曜去看探望,畢竟這次罪魁禍首是她,無論如何也要把人安撫妥當,去之前的路上許語榮做好了一切思想準備,隻要是唐唐喜歡,哪怕是把她斯碎了也不會叫出一聲。
走到半道,許語榮看見醫院的小型超市裏頭鮮花不錯,唐唐又素來喜歡鮮花,特別是嬌豔誘人的紅玫瑰,對唐司曜說,“你先上去吧,我馬上就到。”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許語榮把道歉的禮儀做到滴水不漏,唐唐縱然再怒火中燒也不會拿她怎麽樣。
捧著一大束鮮花跑到住院區,按照唐司曜之前告訴她的病房號碼找到之後,推門而入,瞬間愣在那裏。
唐唐一臉嬌羞狀的倒在唐司曜的huai中,一向不允許別人觸碰的唐司曜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許語榮進去之前他們似乎還在說些什麽,垂著頭的唐司曜在房門打開之後立刻直起上身,一向從容不迫的表情也跟著姿勢變得忐忑不安
。
頭上繃著繃帶,唐唐貼在唐司曜的肚子上,隔著襯衣享受著他肌膚帶來的芬芳,有氣無力的呢/喃道,“好疼啊,好累……”
從現在就開始了是嗎唐唐。
許語榮如同死寂一樣靜默著看著他們,唐唐的神情足以能夠向她示威,仿佛在說,看,我就這樣攔著你的男人,你又能拿我怎麽樣呢?
嗬,如果不是看在唐唐頭上的傷是許語榮親手炮製,此刻的她早上去一把將她掐死,沒辦法,誰讓許語榮有錯在先,今天本來就是要來賠禮道歉,你的便宜,你占好了,反正老子比你占得還要多。
放下手中一大束血紅的玫瑰花,直截轉身,隻剩下裏麵闃寂無聲。
一旦拉響警報,就意味著不到非死即傷,這場恍無硝煙的戰爭不可能輕易停下,而主要的主角隻有許語榮和唐唐。
“那麽就堅持到底吧,我看看你能怎麽把唐司曜從我手裏搶走。”
多年的感情許語榮還是頗有自信,唐司曜愛她的程度也不是旁人一個插腳就能進來的,正如那句話所說,人生本來就是一場旅途,途中能遇見什麽風景誰也不曉得,對於他們來說,唐唐何嚐不是這行旅途中的風景,看過了,有些流連忘返,離開之後也隻能望洋興歎。
許語榮越想約覺得不妥,把唐司曜跟唐唐放在一起不就是狼入虎口麽!就算是狼入虎口好了,也要讓唐唐知道這隻羊可不是她隨隨便便就能吃到,前腳剛踏出病房,一個轉身又重新回來,直徑衝向唐司曜,過去雙手捧住他略帶涼意的臉,踮起腳朝著他的嘴唇口勿了下去。
許……語榮你在幹什麽!
唐唐目瞪口呆身體僵直,憤怒的雙眸蹦出血來,許語榮這個可惡的家夥竟然敢公然當著她的麵霸占唐司曜的嘴唇!
許語榮的突如其來讓唐司曜也暗驚了一下,至少在他麵前,當著外人的麵許語榮不曾這樣對過唐司曜,隻是嘴唇輕啟含了一下他的下唇,清新甘甜的唾液簡單濕潤一下,竟讓唐司曜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振奮,嘴唇剛離開唐司曜,手臂湧起一股蠻力,唐司曜不甘示弱捧住許語榮的臉頰狠狠口勿了上去,與之不同,他的舌頭強行撬開許語榮閉合的牙齒,探進去,勾出裏麵一條濕潤,吞在口中
。
許語榮口勿唐司曜,隻是蜻蜓點水耀武揚威式,唐唐看在眼裏不過是驚訝,而唐司曜的強取豪奪卻讓唐唐心如死灰。
暗罵,顯然已經有氣無力了。
“唔……”許語榮想不到,她不過是向唐唐示威,才大膽口勿了唐司曜,萬沒想到唐司曜竟然當著唐唐的麵大膽回應。
手臂攬住許語榮的腰,一步步將她逼到病房牆角,收緊下巴,唐司曜眼神變換灼熱,既然你親我,那我就要親回來。
堵住她的唇,口勿得許語榮欲拒還迎。
“你們……在幹什麽?”唐唐聲音顫抖,一點兒都不相信自己看見的這一幕是真的。
“秀恩愛啊,你看不出來嗎?笨蛋!”許語榮朱唇輕啟,在上麵掛了一個笑容,唐司曜既然這麽做了,那就氣她到底。
當著情敵的麵許語榮和唐司曜親了個夠,直到唐唐實在忍受不了才慢慢作罷,至少這樣,許語榮離開他們之後才會放心。
醫院拐角的地方,許語榮偶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直走的時候碰上那人拐彎,一個機靈快步跟了上去,總覺得似曾相識,如果不追上去恐怕會遺憾終生。
“王森?”
待許語榮走進,王森的身影才變得清晰,回頭,他白淨溫暖的臉上多了幾分憔悴,“榮榮。”
隻是幾天不見,他居然已經坐上輪椅,許語榮瞪大了雙眼將信將疑,推著他的是琳達,那個和王森有幾分相似的女人。
“這是我妹妹。”王森見許語榮看琳達看的出神,主動介紹道。
“呃?哦!”早就覺得琳達有點兒熟悉,從第一眼看見的時候許語榮就這麽覺得,隻是不知道她和唐司曜關係好之外還和王森是親人,這倒讓她放心,至少知道王森不是孤身一人。
“你怎麽在這兒?”王森問,這裏可是醫院。
許語榮不知道如何開口,低頭有些為難,莫非要讓她說是不小心推傷了唐唐這會兒來醫院賠禮道歉的嗎?
琳達看了一會兒,對王森說,“可能是從宋總監那知道你生病的事情所以來探望的吧
。”
許語榮猛的一個抬首,這事兒宋善惜也知道?想起早前在醫院裏碰見她看人失神的樣子,就應該猜到一定有什麽不對勁,隻是許語榮實在不懂得思索那麽多,宋善惜失常的樣子也就沒放在心上。
王森一向注重養生,據許語榮所知,每天早晚王森都要去一趟健身房運動一個小時才工作,不管多忙都會這樣,可是現在……
王森究竟怎麽了……
也許是琳達覺得她這時候出現不太對勁,於是裝作看要打電話,把王森放在走廊的座椅旁邊就離開了。
看著他英俊卻有些弱不禁風的樣子,許語榮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疼,小時候追著他狂奔的影像逐漸增生,那時候他頑劣到極致,連校長都無可奈何,慶幸的是他從小到大都繼承了樂觀的態度,即使再不開心也不會把沉悶放在心裏,雖然如今有些心疼。
躊躇一會兒,許語榮沒話找話的問,“公司怎麽樣?”
“恩,挺好的。”王森勾著嘴唇回答,似笑非笑。
“你現在這個樣子是誰在打理啊?”比起他,許語榮更關心善後問題。
王森想了一會兒,回答道,“目前是讓王經理管著,如果再過幾天我的體製還沒恢複正常的話,就讓琳達去了。”
琳達是珠寶服裝設計師,公司這一塊可能不太懂,可不懂又能如何,王森遲早要把亞太地區的經營權交到她手上。
其實許語榮一直想問王森,他這個模樣到底為什麽,可這種東西又怎麽好意思問,往人家傷口上撒鹽的事情。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麽會變成這樣?”王森一眼望穿。
許語榮怔了一下,看著王森,表情無辜卻狠狠“嗯”了一聲。
啞笑,王森一根手指戳著光滑有一絲碎發的額頭,“其實……我出過車禍,這次算是複發,醫生說我腰部神經可能出了問題,隻是當初沒檢查出來,現在好像壓迫了脊椎還是怎麽回事
。”
“嚴重嗎?”許語榮迫切的問。
想了想,王森專門挑些好的說,“醫生說得看恢複效果,如果恢複的好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如果恢複不好……”他沒有再說。
“不好呢?”許語榮卻步步追問。
你這個傻瓜,竟然連裝傻都不會。
“如果不好我就回美國了。”王森口口勿寡淡,仿佛在訴說別人的故事。
隨後,兩個人保持沉默,手機裏王森之前發的短信還沒刪除,許語榮看了無數遍,忽然覺得心裏不是滋味兒,可到底是怎麽個不是滋味兒法,她也不知道。唐司曜在吩咐龍飛飛怎麽打算安置唐唐的事,一個人在外麵等候,著實有些不快。
宋善惜和財務部經理交接之後準備離開,中途遇見許語榮,安靜的站在她麵前,目光不經波瀾,沉靜的仿佛不是這個星球上的人。
“要走嗎?”唐司曜既然已經準備回去,宋善惜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裏,王森還住在醫院。
“其實……如果你真的愛他,就告訴他。”
女人的直覺,宋善惜平時很少跟她溝通,但她如何對王森,許語榮卻很清楚,當一個女人真心喜歡一個男人,知不知道早已經不重要,最艱難或者最幸福的時光,有她陪在身邊已經足夠,對於未來,宋善惜恐怕不會那麽在乎。
她像是那種人嗎?宋善惜一臉驕傲的對著許語榮笑,斯裂的嘴唇如同晝夜裏的惡魔,性/感妖冶,“在他心裏,你許語榮才是最重要的,我存在不存在並不重要。”他們也許就隻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了,以宋善惜了解的王森,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許語榮存在,王森的心永遠都不會轉移到宋善惜身上,她一打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本質,又怎麽不了解。
宋氏集團將在不久的將來重新回到宋善惜的手上,這一次的她就像經曆一場旅遊,期間發生的一切都讓宋善惜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