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警報拉響

身體被強行釋/放之後,唐司曜穿起衣服大搖大擺的出‘門’,太手看時間,竟然已經超過了二十多分鍾,來不及享受餘‘潮’,許語榮趕緊洗了個澡換身衣服跑到唐唐房間。

房‘門’未鎖,空無一人的房間隻有Chuang上有人睡過的痕跡,昨晚倉促到連窗戶都未替唐唐關上,推開‘門’,有些刮臉的冷風迎麵吹來,緊了緊已領,過去為她關上窗戶。

桌上的‘藥’未動,為了能讓唐唐半夜疼醒的時候第一時間吃到她買的‘藥’,許語榮記得臨走的時候還把包裝斯開了,可現在斯開包裝的‘藥’被扔到了垃圾桶裏,隻剩下其他零散的包裝。

可惡,把剩餘的‘藥’攥在手心,指尖一點點鑲入‘肉’裏,再鬆開就是幾個圓弧印子。

唐唐這個家夥到底想幹什麽,難道連身體都不顧了嗎!

華貿的會議層很寬闊明亮,因為是專‘門’開會的地方,比起其它樓層自然冷清許多,整棟大樓將近一百層,僅僅華貿本身就占據十層之多,幾十個部‘門’全部湧上來開會也不會把會議室占滿,數量之多令人咋舌。

幾十個會議室,許語榮抱著給唐唐的‘藥’走了將近十多分鍾,會議室密密麻麻且地形曲折,實在不知道唐司曜跟華貿那廝在哪個房間,電話又不敢打,就算打了也沒用,隻要有正事唐司曜一向是關機的。

穿過一條兩人寬的走廊,兩邊會議室‘門’上均掛著“會議進行中”的字樣,偶爾路過一些鬥誌昂揚的會議室,還能聽見裏麵的人‘激’/情高昂的發言,好幾次都嚇許語榮一個冷顫。

會議層大的驚人,昨晚沒睡好,早上又被唐司曜在衛生間蹂?躪,許語榮沒走多遠雙‘腿’發軟,不得不靠在牆上休息一會兒,周遭很安靜,停下來歇息的間隙不知道從哪聽見一陣男‘女’說話的聲音,看看手中的‘藥’,覺得和唐唐有些相似,又起身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牆壁用的是淡淡的米白‘色’牆漆刷製而成,上麵描繪了許多淡‘色’的‘花’紋,用黑‘色’極細的線條勾邊,加上每隔二十步就有一盞水晶吊燈,孤寡老人一樣的吊下一顆拳頭大的水晶,裏麵包裹一顆嬌小的燈泡,一路上如同一顆顆掛在天‘花’的星星,會議層的中央風很大,卻不知道從哪裏飄來,順著風向走去,看見站在角落的唐司曜幾人。

唐唐也在那,許語榮看見她趕緊跑過去把‘藥’遞到她麵前,焦急說,“怎麽一大早就來這兒了?竟然連‘藥’都不知道吃,還想著再昏過去是吧!”

出‘門’的時候帶了一瓶水,把‘藥’丸扣開連帶著水一起遞到唐唐麵前。

“過來之前沒吃‘藥’?你不是說吃了麽。”唐唐見到唐司曜第一句話就是,“我吃了‘藥’就趕緊過來了。”

宋善惜立在一邊,高跟鞋纖細的後跟有一下沒一下的磕著黑‘色’鋼琴烤漆地板發出“嗒嗒”的聲音,臉上浮出似有似無的笑容,眼睛裏卻是無限的鄙視。

“呃,是吃了的,吃得少。”唐唐吞吞吐吐說著,眼睛不經意間瞟向唐司曜,下垂的雙手不自覺的抓住她剛剛沒膝的紅‘色’裙擺,因為緊張而變得深蘊的呼吸,她脖根處的鎖骨隨著呼吸凸顯暴‘露’的厲害。

許語榮沒多想,晃晃手中的水和胃‘藥’,一臉關切的樣子,“那再吃點兒吧,這種‘藥’有止疼作用,你吃的早又吃得少的話怕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藥’和水再次被遞到唐唐麵前,她的瞳孔瞬間變大,身體向後傾倒,原本堅定的瞳仁開始晃動,“不,不了吧……”

“人家不想吃就算了,身體和工作相比較之下,還是工作比較重要,疼又算得了什麽,是吧?唐秘書。”宋善惜嘴角掛著如同彎月一樣的微笑,臉‘色’‘陰’鬱而嘲諷,對唐唐的嫌惡到了極致,甚至看她一眼都不情願。

“榮榮,算了。”唐司曜開口,結果許語榮手裏的水和‘藥’,塞到身旁的垃圾桶裏。

許語榮伸手想阻止他,宋善惜已經緊緊抓住她的手臂,“時間已經‘浪’費了半天,能不能追上去就看中午之前能不能回到A市,在這兒就沒必要多逗留了吧。”

許語榮愣了一下,臉上的茫然很快變成心照不宣,宋善惜的手抓住她的胳膊像是抓一隻即將逃跑的家禽,恐怕再用力一點,皮膚裏的骨頭就要碎成渣滓了。

回去的路上四個人誰都沒說話,唐唐和宋善惜一起坐在車的後座,一個垂頭眉頭微蹙,如同一朵鮮‘花’被狂風驟雨摧殘過後無力支撐不堪,一個則手托腮,耳朵裏塞著耳機,默默地聽著隱約,望著窗外的臉上一片死寂。

唐司曜安心開著車,時不時看許語榮一眼,卻各自huai揣心事。

不是節假日,車流量不多,四個人很準時的在十二點之前回到了公司,下車,許語榮把東西從車上拿下來準備搬回樓上,鎖好車的唐司曜看見緊追幾步從她手裏拿回東西自己抱上電梯。

果然嘛,唐司曜不會讓許語榮吃一丁點兒的苦,縱然是極其微小的他也不願意。

“司曜……”許語榮幸福感爆棚,一路小跑跟著唐司曜進了電梯。

“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了。”電梯前,宋善惜下巴高昂望著頭頂一點下降的數字。

喲?你以為你是誰,“這事兒跟你又沒什麽關係,你cao哪‘門’子心。”就算早上故意昏倒pa在唐司曜huai裏被你宋善惜看見,人家唐司曜都沒說什麽,你一個旁觀者又哪來的發言權。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試試。”宋善惜仍是似笑非笑,電梯“叮”的一聲,‘門’被打開。

電梯內空無一人,唐唐顯然不想跟宋善惜一起乘坐隻有兩個人的電梯上十三樓,如果不幸中途沒人上電梯,她可能要忍受宋善惜長達幾分鍾的折磨。

“啊!”

隻是一個念頭冒出來的時間,還沒等它消散,唐唐已經被宋善惜一把推了進去,貼在電梯最裏麵牆壁上,唐唐大驚失‘色’,要不是剛好伸手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恐怕就要一臉撞上電梯堅硬的內牆了。

宋善惜睥睨一眼,昂頭闊步,纖細的高跟才在地板上如同即將融化的冰麵,發出的聲響聽的唐唐膽怯,身體貼在電梯內壁上神情惶恐。

按下樓層號,宋善惜抬眼從反‘射’到唐唐驚恐的牆麵看一眼,略帶恐嚇,“姓名,唐唐,年齡,二十三,家庭住址,C市X區蝴蝶‘花’園9棟403,一兄一妹,雙親健在……”

唐唐分明從電梯牆上看到宋善惜邪魅‘陰’冷又淡淡勾起的‘唇’角,躲在身後的雙手早已經握成拳頭,若不是電梯裏有監控,她恨不得朝著眼前的宋善惜臉上揮上幾下以泄憤怒,腮骨因為憤怒而膨起,本來細弱遊絲的氣息變得粗獷,她如狼似虎的眼睛盯著宋善惜,多希望這一刻自己是匹餓狼,斯爛宋善惜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半天,唐唐嗤笑一聲,身後緊攥成拳頭的雙手‘抽’出來緊握旁邊的扶手,故作鎮靜笑顏如‘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宋總監不也一直在追唐司曜麽?”

追?宋善惜啞笑一下,輕微的讓人不易發覺,那都是多久的事情了?可是,又是為什麽結束的呢?

“所以我才讓你收手啊。”宋善惜從牙縫中突出一句,如同雪夜裏的寒風遇水凝結成一把長劍,刺入唐唐的心髒。

“既然我們都是同一個目標,何必讓大家都不開心呢,等把許語榮徹底擠出去,你我二人再戰也可以。”

“跟你戰?”回頭,宋善惜眼‘露’凶光,嘴‘唇’輕啟,一字一頓,“我怕髒、了、我。”

叮……電梯開啟,對著唐唐的微笑逐漸變得‘陰’冷,妝容點綴的無比妖媚的眼睛漫出一把把無形的鋼刀生生穿過唐唐。

後背一涼,身體不由得顫了一下。

……

才出去一天,需要處理的文件就堆積如山,等到忙的喘氣都沒時間的時候,許語榮才知道唐司曜究竟有多麽不容易,一個人支撐了這麽大的家業,還要每天晚上陪著她造小人兒……

哎……人生啊,幹嘛這麽不如意。

感歎歸感歎,生孩子的念頭許語榮一點兒都不曾動搖,既然長輩們已經下了聖旨,敢違背就得按抗旨處理,隻要是唐夫人猙獰的臉出現在許語榮的腦海之中,哪怕是美夢也會瞬間變成噩夢醒來。

“榮榮!”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許語榮回來龍飛飛比公司任何一個人都高興,手裏捧著手機,看起來慌慌張張的跑到她麵前。

“怎麽了?”許語榮無‘精’打采的問,這裏已經夠忙了。

身為公司八卦原產地,龍飛飛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勁爆的一手資料,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胡‘亂’劃撥一通,遞到許語榮麵前。

“什麽?”

“重大新聞。”

接過,原本打蔫兒的許語榮立刻滿血複活,這果然是重大新聞。龍飛飛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叫“甜唐”的人的某‘浪’微博,上麵分享了各種各樣的圖片,還賤嗖嗖的留言當仁不讓的講述她和他戀人的事情,雖然每次隻有一個背影,仍能讓許語榮一眼認出那人就是唐司曜。

剩下的手不知不覺中攥成拳頭,來不及修剪的指甲陷入手心,直到已經被握到生疼。比起手心裏的疼痛,手機上的照片更能刺痛許語榮,在照片上,男人背景之外的唐唐永遠都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樣,笑起來眼睛放肆的眯成一條線,就算偶有幾張未施粉黛也照樣風采照人。

小心翼翼的打量許語榮,龍飛飛準備把快要被她nie碎的手機從她手心裏‘抽’出來,豈料正處於強烈憤怒中的許語榮壓根就不準備把手機還給龍飛飛。

唐唐這個家夥,虧許語榮在華貿的時候還跑去為她買‘藥’,看到她把‘藥’丟在垃圾桶裏還擔心的去送‘藥’,結果人家根本就不領情,還是要執意搶走她的唐司曜,心裏忍不住怒罵,靠!你究竟是塊什麽表!

“全公司的人可都知道唐唐喜歡唐司曜來著,你竟然不知道?好奇怪啊~”龍飛飛一臉天真的看著許語榮,唐唐的微博就共享在公司的wifi賬號裏,隻要有人想要鏈接wifi就能直接看見她的主頁,許語榮這個逗比竟然從來都不連wifi,也難怪她這麽孤陋寡聞。

“話說,你跟唐司曜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啊,現在公司裏的人可盛傳你們二‘女’共‘侍’一夫啊。”

強行壓製住漸次滋生的憤怒,許語榮“啪”的一聲將手機排在桌上,聽的龍飛飛那叫一個心疼,等她離開立刻捧起來撫/‘摸’安慰許久。

二‘女’共‘侍’一夫?真TMD可笑,想他唐司曜家的戶口本上什麽時候又多了個第三頁,她這個名正言順被唐司曜娶進家‘門’的正牌妻子什麽時候淪落到跟別人共‘侍’一夫的份兒上。

心情不爽到極點,工作神馬的去TMD,找唐唐這表子算賬才是大事,如果她敢在自己麵前囂張一下,許語榮發誓,不讓她胖出來一圈算她運氣好!

許語榮憤怒的腳步戛然而止,再也沒有上前一步的勇氣,原本隻是憤怒的臉上徒增幾分憂傷,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迎麵而來且麵容含笑的唐司曜還有時不時就會凝視少許的唐唐,雖然隻是淡淡的笑,在唐司曜的臉上已屬難得,平時的他如同冰川上的生鐵,沒人有能力將他融化。

笑?

“那是在你麵前才有的。”許久許久之前,唐司曜如是說。

她隻知道身體慢慢顫抖,是有一年五年級時麵對一個非常懼怕的班主任時才有的感覺,心髒和四肢不由自主的揪到一起,然後無休止的瑟瑟,潛意識裏,許語榮不停的對自己說,放輕鬆,沒關係,要鎮靜,不!要!抖!

隻是,心中的嘶吼隻有她自己能聽見,對於迎麵而來一直不卻步的唐唐和唐司曜,世界仍沉浸在他們的談笑之中。

“許語榮?”唐唐故意叫的大聲,剛才還四溢‘浪’笑,撞見許語榮之後立馬斂去。

唐唐,你是在做給誰看嗎?還是這種場合自認為被別人看見會引起誤會?難道我許語榮是別人?目光掃過唐唐,落在唐司曜身上,他平視著回望她,眼睛烏黑明亮,如同點了墨的琥珀。

情緒迭起,用身體撞開唐唐,許語榮拉住唐司曜的手往怒氣衝衝往反方向走,被撞到的唐唐驚恐的向後跌撞一下,差點兒摔倒,回眸望去,無辜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隨便找了個會議室,一腳踹開拚了老命把唐司曜推進去,隨後“砰”的一聲大力關‘門’。

“怎麽生氣了?”

許語榮氣喘籲籲,聽見這話啞笑幾聲,心如刀絞,唐司曜你是故意氣人家的吧?

“你明明知道我會生氣你還……”許語榮早就痛心疾首,說起話來都異常艱難,唐唐明明居心叵測,唐司曜還要在她麵前展現出對唐唐的百般溫柔,唐唐的微博上,到處都是別人的閑言碎語,不知道是不是許語榮知道了一切的緣故,連平時與她擦肩而過時會麵帶笑容打招呼的同事都覺得是一種嘲笑。

最喜歡許語榮生氣時候的小模樣,‘肉’‘肉’的臉上嘟著嘴,眉頭擰出一個窩兒,縱然是那樣,也覺得不可方物,擠到許語榮麵前,唐司曜笑容可掬,“傻瓜,你以為誰都能進得了我的身嗎?”

“是個男人就會被別人近身!”許語榮蠻橫道,尤其是唐唐那種凝脂含‘玉’、嬌‘豔’‘欲’滴的‘女’人,有一百個男人與她擦肩而過就會有九十九個為她望而止步,許語榮實在不敢保證,那唯一一個能大步流星的人就是唐司曜。

“可你是唐太太啊。”唐司曜寵溺道,“和唐先生一起出現在一張戶口本上的人是你許語榮,又不是唐唐,更何況,我跟她隻是上下級關係。”

許語榮心‘亂’如麻,唐司曜一番話就像斬斷荊棘的快刀,將她帶離危險世界,輕輕把她拉進自己的huai中,手掌放在許語榮的後腦,聲音略沉無辜道,“話是這麽說,如果唐唐鐵了心要勾引我,我可當不了坐huai不‘亂’的柳下惠。”

這才是你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吧,唐!司!曜!

最快的速度掙月兌唐司曜禁錮著她的身體,許語榮毫不猶豫在他肩膀上狠狠拍了一下,剛剛才平息的怒火立刻燃起,果然甜蜜的最後注定是醜陋,那唯一一個經過唐唐麵前大步流星離開的男人果然不是唐司曜,“我就知道你沒那麽好!”小孩子脾氣立刻湧了上來。

這樣的許語榮又可愛又好笑,唐司曜故作鎮定的看著她在自己麵前發脾氣,忍不住抱她更緊,隻是錯以為知道真相的許語榮在他huai裏不肯變乖,身體扭動的厲害,而越是扭動,唐司曜的手臂越是再緊一下,直到許語榮感到身體可能馬上就窒息,才停止動作。

……

做出的決定果然沒有錯,許語榮選擇不公開身份起到了很好的作用,和唐唐的戰爭正式拉開序幕的時候,至少不會讓人當成笑話看,唐司曜既然不表態,那許語榮就隻能一個人堅守陣地,如同誓死要救出公主的瑪麗奧一樣,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要奮不顧身。

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許語榮在家裏的臥室和唐司曜辦公的書房都貼上了“還我河山”的字樣,結果被串‘門’的方蜜嘲笑一番,最後改成了“舉案齊眉”,掛字畫的目的就是要唐司曜知道,無論他們在外麵是什麽身份,回到家裏她許語榮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

唐司曜才不管這些,身為‘女’人,你愛怎麽玩兒就怎麽玩兒唄,反正掛幾幅字畫又不會影響到他工作,哪怕偶然抬頭看見,聳聳肩說句無所謂,也就過去了,畢竟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就是不值得。

麵對唐唐,許語榮再也不敢怠慢,目光時時刻刻都投到她身上,手裏握著的鉛筆在指間有規律的旋轉,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看不把丫活剝了。

“你以為這樣就夠了?”下班,許語榮後麵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

你才真是夠了呢!

回過頭,許語榮故意笑的可愛,“怎麽了?我們的唐秘書。”

“少在這裏強顏歡笑了。”唐唐一語戳穿。

黑線,可惡,竟然被她看出來。

“你這樣是阻止不了我的占/有‘欲’?望的,所以勸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我身上。”在所有人的麵前唐唐時刻都‘露’著平易近人且人畜無害的笑臉,唯獨在許語榮麵前,她實在笑不出來,一個身在明處又隨時可以輕易擊敗的敵人,根本無需在乎她的存在,要知道,攻克唐司曜隻不過是時間問題。

狂妄自大,許語榮對這樣的人向來嗤之以鼻,隻是麵對麵的時候,也能學著如何近墨者黑,宋善惜都被她克服了,難道還會怕一個根本在唐司曜心裏占據不了一席之地的小秘書?

嗬,笑話!

一雙笑眼對視唐唐,許語榮保證自己的氣場一直不輸給她,眼神滿是諷刺,“你要試試嗎?試試我們最後誰能哭著離開?”擁有唐太太頭銜的人可是許語榮,唐唐再怎麽執著也根本沒有辦法取代,除非她真有本事讓唐司曜親自休妻,不過……恐怕沒有那一天。

“你開心就好。”

電梯‘門’剛好打開,唐唐站直身子準備進去,許語榮快她一步先進電梯,然後堵住電梯口,眉眼俱笑,“那就從現在開始吧,敵人是無法立足於同一條戰線上的,電梯就這一趟,你等下一個吧~”

笑看唐唐被氣的扭曲的臉,滿腔怒火卻無言以對,隻好瞪大了眼睛看著電梯合上緩緩降落。

第一場,許語榮勝利。

……

和華貿的生意談成,唐司曜忙的不成樣子,每天早出晚歸不說,在辦公室裏也極少能看見他的影子,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畢,就全權‘交’給林偉聰打理,而他就要帶著貼身的小秘書許語榮小姐回到A市。

呀比!

無異於是個好兆頭。

工作忙碌的令人窒息,下班之後唐司曜徹夜未歸在辦公室加班加到天‘蒙’‘蒙’亮,好不容易昨天的事情勉強‘弄’完,pa在桌上不到一分鍾,竟然就睡著了。

等天剛剛亮,許語榮就勒緊圍裙在廚房裏叮叮咣咣,一日之計在於晨,工作了一整個晚上如果一結束就能看見心愛的唐太太送去的早餐,估計疲憊頓時就能一掃而光。

特意起了個大早的許語榮嬌‘豔’動人的捧著早餐出現在唐司曜的辦公室裏,抬頭,唐司曜驚訝的看著她手上的早餐,二話不說上前給一個大大的擁抱,捧住小臉兒一頓‘亂’親……

“哈哈哈……哎呀,討厭了啦,因為一頓早餐就把人親了個死去活來,羞死人啦。”

嘶……這隻是臆想!

還不到上班時間,許語榮就已經到大廈樓下,抬頭看看高居於十三樓的唐司曜辦公室,落地窗還開著,隱約還能看見窗簾隨風擺動一角的樣子,掩藏不住心裏的小興奮,低頭嗅了嗅愛心早餐,許語榮馬不停蹄衝進電梯。

因為還沒有人這麽早到來,辦公區安靜的一塌糊塗,唐司曜辦公室的‘門’開著,和落地窗對流,風大的厲害,還沒進去許語榮就已經感覺到清晨略微刺骨的寒涼。

司曜還在裏麵,萬一感冒了那可怎麽好!

許語榮想到做到,悄悄走進唐司曜辦公室,結果卻和想象的不一樣,唐司曜pa在辦公桌上小憩,身上不知被誰披上一件外套,距離辦公桌不遠的地方竟然還放上了早餐。

這個點兒比許語榮更殷勤的除了唐唐再沒有別人,生怕驚醒唐司曜,許語榮躡手躡腳拎著早已經被放在案上的早餐。

丟~

本來就嬌小的垃圾桶瞬間被早餐塞滿,許語榮得意的笑起來。

“榮榮?”

聞聲看去,唐司曜被許語榮的笑聲吵醒,醒來就看見她捧著早餐站在身邊,疑‘惑’的問,“這是……”

許語榮才不放過任何一個讓她獻殷勤的機會,將早餐放到桌上,用溫柔的聲音埋怨道,“你一晚上都在工作,我就給你做了早餐帶來。”

接下來就該感動的親親麽麽了吧?忙碌了一個晚上意外的得到唐太太親手為唐司曜準備的愛心早餐,要知道平時許語榮可連一個早Chuang都起不了,可想而知一頓早餐有多麽來之不易。

深情唐司曜,“我真娶了一個好老婆,麽。”

可愛唐司曜,“榮榮!人家真的好愛你!麽麽麽!”

傲嬌唐司曜,“味道還差點,‘色’澤也不好,不過……隻要是唐太太做的我都喜歡,低頭,淺麽。”

嗬嗬嗬嗬……許語榮忍不住的陷入無限遐想之中……

感動吧唐司曜,趁著這個機會打敗唐唐成功捍衛與她的婚姻,從此以後再也不敢有人肆意冒犯,等這場戰役凱旋歸來,許語榮決定要把她的身份公諸於世,堂堂正正的做個唐司曜的妻子,再也不會大腦短路、疑神疑鬼、huai疑任何人。

心裏最深處在許語榮出‘門’的時候埋下一顆種子,走到大廈下麵生根發芽,隻差唐司曜的一句誇讚就可以開‘花’,而且是怒放。虛榮學著老媽平時照顧他們爺兒倆時的模樣,有條不紊的把帶來的早餐挨個擺放到唐司曜的辦公桌上,最後遞上一雙碗筷,渴望的目光看著盯住唐司曜。

接過碗筷放在一邊,唐司曜先拿起一邊的湯匙舀了一勺白粥,煎熬了一整夜,又因為pa在桌上睡著時受了點冷風,嗓子格外不爽,僅僅吞了一口,就放下湯匙,起身把外套掛在衣架上,從訂製的衣櫃中拿出一套新的西服外套披在身上,無‘精’打采著,“我去趟洗手間,等會兒還要開會。”

話音沒落,人就不見了。

這才是現實……

一個人站在空‘蕩’的辦公室裏一片茫然。

剛才發生了什麽,好像哪裏不對不是嗎?

偌大的開著的落地窗外,許語榮隱約聽到一聲巨響,接踵而來的便是她靈魂倒地的聲音,碎成一片。

可惡的唐司曜就這樣幹淨利落脆的把許語榮的一番好意扔在了地板上……

恍然剛才發生的一切,許語榮大腦神經如同蜿蜒曲折的立‘交’橋一樣團到一起,如同被貓咪玩‘亂’了的‘毛’線團一樣斯che不開,直到辦公室裏的內線電話想起,許語榮才從朦朧中逃月兌,大聲嗔怒,“唐司曜你給我回來!”

……

正兒八經上班的時間,辦公區裏大部分人已經到齊,各主管早已經在大會議室各就各位,這個會議很重要,因為要總結每一周做過的生意,各部‘門’的大小主管均紛紛到齊,最重要的是,唐司曜要正式宣布等華貿集團的事情處理幹淨,分公司總經理的職位就要林偉聰全權代理。

坐在唐司曜身邊,許語榮抱著筆記本,手指頭在上麵心不在焉的敲打著,早上提前起Chuang兩個小時‘精’心準備早餐,送到唐司曜麵前居然隻喝了一口粥,更可惡的是,那口粥居然還沒喝完!許語榮的心情一並著早上唐司曜對她早餐的讚賞緊緊鏈接在一起,早餐沒得到好評價,自然心情也變得不好,如同‘陰’鬱的冬天,毫不留情的在刺骨的冷風之中夾雜些許冰冷的雨夾雪。

“今天這個會議比一如既往的重要更重要,因為我要宣布一件事情,等華貿集團的事情處理幹淨,分公司的總經理職位就由林偉聰經理擔任。”

唐司曜話音剛落,其他部‘門’經理一片嘩然,迅速開始‘交’頭接耳,許語榮停下手指上的律動。

叫好聲不會太多,畢竟林偉聰是剛剛到公司市場部工作,雖然是剛到不久的新員工,卻才學出眾,林偉聰不像是別的部‘門’經理,把畢生所學全部傾盡以後,就選擇止步不前,他懂得學習,從不會到懂得,從懂得到‘精’通,機會永遠留給有準備的人,機會更會留給善於‘精’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