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哥,查到死者何靜潔的家人了嗎?”

“查到了,她有一個母親,名叫呂桂蘭,根據調查她是前天晚上乘坐飛機來到常州,住在何靜潔凱瑞花園的家中。”王靖宇依次說道:“目前還沒有聯係上對方。”

阮初夏一愣,臉色變得陰沉下來,“麻煩將她的電話和住址給我,我過去一趟。”

“我一會將信息發你手機上,你別著急,在門口等我一下,我十分鍾就到。”

“靖宇哥,我找三隊的人陪我去一趟就行。”

“不,是我這邊還查到一件事,必須當麵跟呂桂蘭核實。”

阮初夏心中一片清明,快速整理一下思緒道:“好,那我在門口等你。”

看著短信上的地址,心中暗自慶幸,這個地址離這裏並不遠。

她趕緊上了警車,向凱瑞花園駛去,五分鍾後已經來到目的地門口,等待著王靖宇的到來。

等待的時間過得很慢,她心中充滿了疑問,例如王靖宇為什麽要親自去找呂桂蘭?難道她跟這件案子有關?

她望著天空臉色嚴肅,回憶源源不斷的湧上心頭。

終於,王靖宇到達了凱瑞花園,兩人交談了幾句就朝著何靜潔的家走去。

門打開了,瞬間阮初夏愣在原地,看著她結結巴巴的說: “你……你是何靜潔?”

開門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她渾身酒氣,醉眼惺忪間帶著無限風情,“你們找誰啊?”

“哦!你們找靜潔啊!她不在家。”女人打量著二人,“你們是靜潔的朋友嗎?”

“請問你是何靜潔的姐姐嗎?”阮初夏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詢問,目光落在屋內的某樣東西上,眼底瞬間閃過寒光。

女人掩嘴輕笑出聲,“你這小姑娘真會說話,我是靜潔的媽媽,我今年都五十多了呢!”

王靖宇詫異的多看了她幾眼,這長相簡直和死者何靜潔一模一樣,除了成熟一些,還真看不出其他區別。

“您好,我是刑偵大隊的警員阮初夏,這位是我的同事王靖宇。”阮初夏客氣地說了一聲,引來王靖宇疑惑的目光。

她對呂桂蘭的態度很冷漠,和以前對待其他死者家屬截然不同,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還能看出心中的怨恨,莫非她們二人有關係嗎?

聽到他們的介紹,呂桂蘭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小心翼翼的問道:“警察?你們來做什麽?”

“因為之前一直聯係不上您,所以沒能通知到,你女兒何靜潔昨天不幸遇害了。”

“你說什麽?”呂桂蘭尖叫一聲,身體不受控製的跌坐到地上。

王靖宇急忙上前攙扶,而阮初夏卻紋絲不動,一點也不關心對方是否摔著,他隻能自己將人扶進屋去。

阮初夏猶豫片刻也走了進去,她注意到屋子裏擺滿了照片,照片上是一個笑容燦爛的女孩,那就是何靜潔,果然跟呂桂蘭像極了,幾乎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呂桂蘭坐在沙發上無聲的哭泣,看起來憔悴而疲憊,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悲傷,久久無法出聲回答。

王靖宇對阮初夏眨眨眼,示意她去安慰一下。

但阮初夏對此熟視無睹,而是繼續說道:“你女兒是被人謀殺,我們這次來是調查她的死因,我們需要了解一些情況,希望你能配合。”

她拿出紙筆,一板一眼的詢問道:“你知道你女兒昨天去了哪些地方?做什麽?跟什麽人在一起?”

呂桂蘭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她顫抖著說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剛來常州兩天,靜潔什麽也沒跟我說啊!”

“您能告訴我們,您女兒最後一次和您聯係是什麽時候嗎?”王靖宇的聲音柔和多了,還幫她端了杯水緩解悲痛情緒。

呂桂蘭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前天晚上給我打了個電話,說她要去外地出差,讓我不要擔心她。”

阮初夏和王靖宇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個信息與他們之前的調查結果相符。

他們繼續詢問呂桂蘭關於何靜潔的情況,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在呂桂蘭的回憶中,他們了解到何靜潔是一個勤奮上進的女孩,她非常忙碌,經常需要去外地出差,這些年來生意不好做,她必須親自跑業務才行。

“等等,何靜潔是什麽工作?”

呂桂蘭錯愕,“銷售啊!你們警察難道沒有查到嗎?”

王靖宇啞言,看來何靜潔沒有將她在酒吧當歌手的事情告訴她母親。

阮初夏冷聲道:“前天晚上打完電話你們就沒有聯係過嗎?”

“嗯,沒聯係過。”

“你知道她跟誰出差嗎?”

“這她沒說過,平時我不跟靜潔生活在一起,對於她交的朋友一點也不清楚,如果你們想知道詳細內容不如去她的單位去問問。”

“剛剛我們一直聯係不上你,請問你在做什麽?”

“你們問這個做什麽?”

“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呂桂蘭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我昨天在朋友家和幾個朋友聚會喝酒,我們喝了不少,我昨晚上回來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今天都在家裏休息。”

對上兩人不信任的目光,她急忙說:“他們都可以為我證明。”

王靖宇目不轉睛的盯著她,一字一句的問道:“昨天下午三點到五點,你在什麽地方?”

呂桂蘭頭痛欲裂的解釋:“我說了,我跟朋友一起喝酒。”

“下午就開始喝了?”

“我們中午就在酒店喝了一場,下午在打牌,但打牌的時候一直喝著酒,沒停過。”說完,她主動拿出幾個電話號碼,“這是跟我一起打牌喝酒的朋友,不相信你們可以找他們詢問。”

王靖宇默默收下電話號碼,轉頭問道:“你昨天穿的什麽衣服?”

呂桂蘭一愣,沒明白他是什麽意思?但還是配合的進屋拿了一套帶著酒氣的衣服說道:“是這身。”

王靖宇當著她的麵前給這身衣服拍了照,“我們回去核實。”

呂桂蘭的目光微微一怔,但轉瞬間又笑道:“當然,你們查了就知道我說的都是真話。”

王靖宇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轉頭對阮初夏說道:“問完了,我們走吧!”

阮初夏執拗的站在原地,“你是南石人?”

呂桂蘭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怎麽知道?”

阮初夏緊抿著嘴唇,雙拳緊緊握起,一雙仇恨的盯著她一言不發。

王靖宇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連忙擋在她身前輕聲說道:“咳咳!初夏,我們該走了。”

然而她根本不為所動,近距離都能聽到對方的磨牙聲。

“阮初夏!”王靖宇低聲警告一聲。

“你是阮宏凱的女兒!?”呂桂蘭忽然指著阮初夏尖叫,同樣憤恨的怒吼道:“我知道殺害我女兒的凶手是誰了,一定他,是阮宏凱,他說過會弄死我和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