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凶手留下的死者身份信息,很快他們就找到名叫何靜潔的女人,就如凶手所說,28歲單身女性,在酒吧當歌手。
到目前為止,凶手像黑色大麗花案件中的操作一樣,將人女人的臉割出笑臉,擺出大字型姿態,然後又寄來光盤說出死者的信息,下一步是不是該說他要自首了呢?
“現在死者身份信息確認了,立即去調查死者死前最後出現的地方,對她工作、生活的圈子展開地毯式排查。”
“除此之外,送包裹的人也非常有可疑,他是怎麽抹除警局的監控視頻,又是怎麽知道毛亞楠和刑偵大隊現在在局裏,而不是在大隊,這都是疑點。”
“你說的沒錯,凶手對警方的動向非常了解,而且知道我工作電話的外人並不多,也算是一個調查方向,這方麵由我親自負責。”
王靖宇立即說道:“那我去查監控的問題,那人能將門口的監控擦除,我就不信他能將整條街的監控挨個擦一遍。”
毛亞楠與幾人正在各自確認調查範圍,這時一個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你們找到受傷的女子了嗎?”
回頭一看,就見阮宏凱站在他們身後,王元良對幾人擠眉弄眼,手裏還拿著會議記錄的本子,一看就是開完會馬不停蹄的來到他們辦公室詢問情況。
蔡倫顯然沒有讀懂王元良眼神中的含義,當即嚴肅的回道:“阮部長,我們並沒有發現受傷女子,而是經過調查發現一具被分屍的女屍。”
“怎麽回事?”阮宏凱目光肅然,一股上位者不怒自威的威壓瞬間籠罩在幾人頭上,這一刻真切的感受到大領導的威勢。
阮宏凱了解事情經過後,立即意識到案件的惡劣和緊急性,當場跟王元良要求加派人手配合調查此案,至於保護他的工作讓王元良另外安排人進行,一切給刑偵大隊的調查工作開綠燈。
王元良點頭應是,心中卻是叫苦連天,在大領導來蒞臨檢查的時候發生重大刑事案件,他一顆心都懸了起來。
一係列的安排,一係列的承諾,阮宏凱的目光始終落在阮初夏身上,但對方沒有給他一個多餘的眼神,這讓他心裏頗不是滋味,但也沒說什麽,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初夏,你們好好幹,不要有壓力,我們一定給你們做好後援工作。”
被點名的阮初夏再無法逃避,在幾人的注視下隻能硬著頭皮說:“多謝阮部長,我們一定全力以赴。”
聽到她的回答,阮宏凱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才滿意的離開。
頓時空氣中的緊張散去,王元良別有深意的對著阮初夏笑了笑,似乎在說:小樣,事情我都知道了,這點小秘密還能瞞得住我!
他詭異的目光看的阮初夏一陣頭皮發麻,轉頭對著另外幾人下達了破案鐵令,“我不管你們用什麽辦法,一定給我在48小時之內將凶手抓到,否則……哼哼!有你們好看的。”
蔡倫氣憤不已,阮初夏幾人也眉頭緊鎖,從現場遺留的證據來說,這絕對是一起棘手的案件,48 小時是破案的黃金時間,就算沒有他的要求,大家也會為了疑似受害者爭取寶貴的時間。
更何況還有冷法醫提醒的有一個活人的身體組織,為防止第二名遇害者,他們也不敢鬆懈。
隻是這話被王元良說出來,就覺得變味了呢!
“王局你放心,我們會努力的。”最後還是毛亞楠做了總結,但可能這話沒有令王元良滿意,他耷拉著一張臭臉說道:“有什麽需要你們可以聯係李隊幫忙,三隊全力配合,如有需要警局的另外幾支分隊也可以調配警力,總之我要盡快看到凶手被捉拿歸案。”
“是。”
吩咐完,王元良趕緊去陪阮宏凱去各個部門巡查,幾人卸下一身疲憊癱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此時沒有包隊在前麵幫他們遮風擋雨,才感受到和上麵領導溝通的費勁,他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而過程就是這些人累死累活、不眠不休的偵查。
不是抱怨,就是心裏有點點的不舒服。
“還是包隊在好啊!也不知道包隊的手術做了嗎?恢複的怎麽樣了。”
“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現在上麵都發話了,今晚估計誰都沒的睡,都忙起來。”
下一秒幾人又精神抖擻的忙碌起來,各自去排查劃分的領域,提高工作效率。
阮初夏習慣性的去了法醫部,冷冰不等她說話,已經拿出檢驗報告交給她。
“檢查過小孩身上的血手印,證實是死者的血跡。”冷冰徐徐說道:“但是有一點奇怪,那些血是幾天前的,並不是當場流的,血含有大量繁殖的細菌。”
阮初夏神色一凝,這再次證明死者之前是故意讓孩子看到自己雙手是血的場景,但她為什麽這麽做卻無從考究,這會是死者遇害的原因嗎?
她特地詢問冷冰,“死者身上還有撞擊後留下的傷痕嗎?”
冷冰十分肯定的回答:“沒有。”
阮初夏皺起眉頭,如果死者並沒有受到撞擊,那牆上留下的又是誰的血跡?
冷冰一眼就看出她的疑問,“牆上的血跡我們也檢驗過,不是死者的,但和死者有點關係,是死者直係親屬的,不是她女兒的,就是她母親的。”
“何靜潔單身,沒有孩子。”
“那就是她母親留下的,她的血液新鮮,說明她曾經去過現場,你們可以找她詢問一下情況。”
阮初夏聽得連連點頭,“沒錯,死者失蹤超過十二小時,但沒有人報案,她母親有很大嫌疑。”
冷冰繼續說道:“屍體上非常幹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死因後腦受到劇烈撞擊導致腦出血死亡,右胸心髒處的刀傷是死後傷,她死後立即被放血。”
“那就是沒有指向性的線索?”阮初夏失落的抿嘴,手指扣在一起哢哢作響,就在冷冰想說點什麽提醒時,她又自言自語道:“也不是,凶手送來的光盤本身就是一個線索,現在人都是用網盤存儲信息,就算怕暴露信息也可以用U盤,用光盤的已經很少了。凶手之所以用這麽不方便的方式錄製視頻,很可能是這樣工具對他來說是最便捷的,他可能從事這方麵的工作。”
隨著她的話說出,她仿佛又找到了新的方向,眼睛猶如星星般耀眼。
冷冰看她的目光亮了兩分,讚許的說道:“你分析的沒錯,可以朝著這方麵調查。”
“多謝冷法醫,案子結束後我請你吃飯。”阮初夏喜出望外的招呼一聲,飛快的跑走了。
“吃飯嘛……”
冷冰默念一聲,冷峻的臉上扯出一道淺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