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包愛國參加完一場重要的會議,等回到辦公室時卻發現空無一人,就連愛崗敬業的王靖宇和毛亞楠都不在。
“人呢?”他怒不可遏的大吼,回應他的是……
“砰”一聲巨響,無數彩帶在自己麵前飛過,四個不見蹤影的人從桌底下,旁邊的拐角處紛紛走了出來。
“包隊!恭喜你又破大案,在全市人民麵前露臉了。”
包愛國今天是和王局一起召開記者招待會,主要講述河道琥珀男屍的案件,告訴民眾案件已經偵破,凶手也已經落網,大家不必恐慌。
他沒好氣的拍掉肩頭的彩帶,“竟整這些沒用的東西。”
“嘿嘿!哪能啊,我們這不是為您高興嘛!”
蔡倫一邊上前幫他整理著裝,一邊笑嘻嘻的說著,心中卻暗自腹誹:糟糕,出格了。
自從上次被毛亞楠小仙女的質問點醒後,他立即開啟了彩虹屁模式,大到包愛國的辦案能力,小到他打個噴嚏,隻要是包隊做的,誇!兩個字:猛誇,無所不用其極,勢必要將人哄好了。
這邊包愛國被彩帶噴的滿身都是,正目光陰沉的看著他們,“你們都沒事幹了?這麽閑,去把之前所有的檔案全部整理一遍。”
“……”
幾人不禁麵麵相覷,蔡倫頓時靈光一閃說道:“包隊!聽說昨天北營那邊有一個特別離奇的案子。”
“什麽?”包愛國不解的看著他,他這段時間都在忙上一個完結的案子,並沒有注意其他的案件。
阮初夏立即捧場道:“倫哥,你也聽說了?”
“是啊!從來沒見過那麽傻的賊,竟然還主動投案,這犯罪者要是沒有智商,那也挺讓人著急的。”
毛亞楠和王靖宇卻是一點都不知道,好奇的詢問:“什麽案子?”
“你們竟然沒聽說,就說昨天早上一名男子到北營派出所報案,說自己被一名女子霸王硬上弓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名男子前天夜裏到那名女子家中入室盜竊,女子那天夜裏正巧喝了不少酒,回來後兩人打了個照麵,酒精催人醉,女子可能覺得這小偷頗有姿色,就將人給辦了。
第二天男子離開後越想越氣,自己一男人怎麽能這麽窩囊呢?於是他自己跑到派出所報案,但被警察問及他出現在女子家的原因時,他這才交代自己是入室盜竊的小偷。
毛亞楠一臉震驚的瞪眼,“這人是不是傻?現在咱們的法律沒有明確規定女性侵犯男性屬於不法行為,是無法給其定罪的。”
王靖宇點頭讚同道:“你說的沒錯,女強男如果請一個好一點的律師,肯能會構成強製的某種罪名,但入室盜竊是重罪,無論偷還是沒偷到都算是犯罪。”
“所以啊!他立完案直接被送進去了,你說還有比這更離譜的嗎?”
“還有這樣的事情,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幹了這麽多年刑偵都覺得見識淺薄了。”包愛國不由感慨一聲。
蔡倫和阮初夏立即相視一笑,可算將包隊哄好了。
正說著,他們辦公室的電話響起,毛亞楠就近接了起來,聽了兩聲就回道:“這件事你們要報給當地派出所,我們是刑偵大隊。”
“嗯,是的,北營派出所的電話是……”
掛了電話,蔡倫立即湊了過來詢問道:“北營派出所?怎麽了?他那裏又有什麽新鮮事?”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別那麽雞婆。”
“……”
蔡倫訕笑一聲,他這不是剛說完北營的事,心裏好奇嘛!怎麽就變成雞婆了。
隻是人一旦有了好奇心,就會不斷地想各種方法打探,終於他聯係到北營的一個朋友,打聽到事情的全部經過。
報案人是一名女子,她的男朋友在昨晚上吃完飯就一晚上沒回來,現在打電話都連不上,女子懷疑他男朋友失蹤了,於是打電話報警。
“這北營是怎麽了?怎麽接二連三的男人遇害。”蔡倫喃喃自語的說道:“像我這樣的美男子豈不是也很危險!嘖嘖,以後出門要小心了。”
“……”王靖宇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就這貨,送不送的出去都不知道,還在這做夢呢!
之後他們就在整理封存的檔案,對這件事漸漸遺忘了,直到有一天……
“倫哥,五年前的檔案是不是在你那?”
“嗯,你要哪一宗案子的?”
“就六月份發生的那一起。”
“哦,那個廢車場無皮屍體的案子。”
阮初夏連連點頭,“對,就是那個,現在還沒有查到那人的信息嗎?”
蔡倫搖頭道:“雖然我們有死者的DNA信息,但係統庫裏並沒有相匹配的,這些年一直在發布認屍信息卻也無人前來認領,也沒有人提供案發時的線索,至今還是一件懸案。”
阮初夏若有所思的搓了搓鼻子,“這樣啊!”
“你怎麽突然提起這個案件?是發現了什麽嗎?”
“沒有,隻是忽然看到了,就有些好奇。”阮初夏淡淡的笑了一聲。
常州多年來那些未能偵破的案件,無論是什麽地方發生的命案,最終都會匯總到他們大隊來,多年積累了不少案子,但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案子給她很特別的感覺。
這時包愛國從屋內急匆匆的走了出來,“大家停一下手中的事情,北營發生命案,我們需立即前往現場。”
一行人雷厲風行的出動,車上蔡倫狐疑不覺的詢問:“北營的命案怎麽分派給咱們了?”
刑偵大隊是他們,但並不隻有他們,還有二隊和三隊,距離北營最近的應該是三隊,李隊怎麽沒有接手呢?
“甭管什麽原因,給咱們,咱們就要全力以赴的偵破。”
車在路上極速行駛,由於他們所在的區域與北營還有一段距離,足足開了一個小時他們才抵達現場。
“這麽慢,平時沒見過這麽堵車。”
“這條路一直車多,是你走的少而已。”
當他們來到現場,發現這裏也是一個廢舊的廠房,不過看外麵堆積如山的破銅爛鐵、油桶等,終於知道這是一家金屬回收廠。
此時現場已經被警方封鎖,警員看到包愛國等人後立即將人帶到案發現場,結果李家勇也在。包愛國沉吟問道:“死者呢?”
李家勇麵露難色,指著麵前被壓扁的油桶說道:“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