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個廢物不敢,她竟然看出了什麽,想要提醒女學生,去救她。”陸彥禮嘎嘎的笑道:“她以為自己改好了,隻要救一個人就能贖罪嗎?”

他呸了一聲,“她做夢,她沒想到我會出其不意的先聲奪人,隻要將她詐騙的話說了那女學生怎麽可能信她,兩人就這麽在車裏發生了爭執。”

冷冰恍然,難怪苗苗手中會有曹柔的皮屑。

“所以你殺了打朱鵬軒的張健,殺了拍到你照片的苗苗,又殺了威脅你的曹柔,最後害死了被你囚禁的朱鵬軒。”

“對,得不到就毀掉,活著都不能是我的東西,那就死了留在我身邊吧!”

一陣陰冷的笑聲響徹審訊室。

“你襯衣上的袖扣就是你特地留下來的紀念物吧!”

陸彥禮頓時緊張起來,“你說什麽?你見過我的襯衣?”

“不僅見過,還看到了上麵的琥珀袖扣,一雙美麗的眼睛。”

“誰準你們碰我的東西?”陸彥禮張狂的要撲過來,阮初夏一把拉住旁邊企圖阻攔的冷冰,一個健步上前,小小的擒拿將其死死的摁在桌子上。

“這可是你自己襲警。”阮初夏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等這一刻已經忍了很久了。

“那袖扣是你女朋友的眼睛吧!可惜以後你恐怕是看不到了,對了!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朱鵬軒沒死。”

“你們騙我!”

“NO,NO,這怎麽能算騙呢?這是兵不厭詐。”

審問到這裏已經真相大白了,一切都是陸彥禮變態的心理造成的,懷念自己死去的前女友,就去傷害其他人,即便他在學術界是有名的名人,但在法律麵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等待他的隻有死刑。

回到辦公室,蔡倫連忙送上兩杯熱茶,“兩位辛苦了!這次能抓到真凶真是多謝冷法醫了。”

難得他如此客氣,反倒讓人覺得奇怪了,他不是一直看不慣冷冰的冷淡嗎?

“倫哥,你……”

“我,我怎麽了?這次可是人家冷法醫加班加點的化驗,這才能快速找出定罪的證據,在48小時內破案,你們怎麽也不知道道謝呢?”

“……”

阮初夏無語望天,之前嫌棄的不行,現在諂媚的看不下去,再一次讓她見識了男人的善變。

冷冰抿了口茶,淡然說道:“道謝就不用了,都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包愛國淡淡的視線在蔡倫身上劃過,轉頭對冷冰道:“冷法醫,我送你出去。”

兩人剛走出去,蔡倫立即哭喪著臉,“完了,包隊不會秋後算賬吧!”

“嗬嗬!很有可能,之前也不知道是誰那麽蠻橫,囂張的嘞!”

“……”

等包愛國一回來,幾人立即將蔡倫推了出來,對他擠眉弄眼,就是讓他先認錯。

“包隊,我……”蔡倫一咬牙說道:“就算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麽做。”

包愛國平淡的臉色變得鐵青,毛亞楠嚴詞厲色的訓斥道:“拋開事實不說,你個大男人就沒有錯嗎?”

“……”

這是什麽小仙女發言,蔡倫直接被整蒙了,看著她的目光仿佛在說:小師妹,你變了。

“包隊是咱們的頭兒,你不聽從指揮就是大錯特錯,不遵守警隊秩序就是錯上加錯。”

幾人輪番將蔡倫批評了一頓,說的話越來越誇張,最後連包愛國都聽不下去了,連忙說道:“就這樣吧!下不為例。”

一邊說著一邊將蔡倫上次留下的警員證還給他。

重新拿回警員證的蔡倫笑得合不攏嘴,對毛亞楠誇讚道:“你這招厲害,包隊也沒麻煩,簡簡單單就將東西給我了。”

“這還是在這次的案子中學的,先聲奪人。”

“現在真凶也抓到了,要不要跟你侄子說一聲,過不了多久就高考了,別一直掛念著這件事耽誤了考試。”

這人啊!就是不經念叨,他們正討論著,蔡鑫就來了。

自他被放出去後就一直留意警方的行動,還真讓他找到蛛絲馬跡,知道他們抓住了真凶。

此時他探頭探腦的站在門外,當和蔡倫四目相對被發現後,他索性笑嘻嘻的走了進來,對著他撒嬌道:“小叔,求求你了!反正凶手已經被你們抓到了,你就告訴我吧!”

“不行,警隊有紀律,不能隨便跟外人泄露案件內容。”

“咱也不是外人啊!我之前還被你們當凶手抓了,我了解了解是誰嫁禍我的還不行嗎?”

“你這是歪理邪說。”

“你那是不講情理。”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幹了起來,最終胳膊拗不過大腿,蔡倫憑借三寸不爛之舌將人打發走了。

接下來就是反鎖的整理工作,忙活了這麽久,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

當證據整理完後,大家按點下班了,王靖宇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他將東西拿進辦公室讓包愛國過目,“行,放著我馬上看,你先回去吧!”

“包隊!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說。”

“我始終想不明白,上麵為什麽要派一個什麽也不懂的人來。”

“你也說他什麽都不懂了,那你猜周鐵成一個飯桶隻要接觸過就能摸清他深淺的人,為什麽會一路之上幹到博士,還受到多方重用?”包愛國深深地感慨一聲,“上麵的人不傻。”

王靖宇沉吟道:“是因為他身後有人。”

包愛國意味深長的笑道:“你明白就好,不要因為一條小魚亂了大網的節奏。”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夜幕降臨,辛苦了一天的人們終於得到放鬆,換下一身沉重的走在街道談笑風生。

熙熙攘攘的小吃街上,三三兩兩的好友、小情侶正在練攤,一名長相明媚的女子嫌棄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抱怨道:“這該死的雨季,什麽時候是個頭啊!衣服都幹不了。”

“早說讓你買一台烘幹機或者熱風扇吧!”說話的人是她的男朋友,言語中充滿了不耐煩。

“就我那幾個工資,夠買啥?吃飯都費勁。”女子不斷地抱怨掙得少花的多。

她男朋友沒好氣的訓斥,“你還有臉說,我的工資可都給你了,你每天就知道買包買口紅,那些東西能讓你吃飽飯啊?”

“怎麽了?你現在嫌棄我亂花錢了?”女子尖叫一聲,手指不停地在他胳膊上戳唧著,“如果你掙得多,那怎麽會不夠我花?還不是你沒本事,還有臉說呢!丟不丟人。”

同桌的朋友立即勸解道:“別說了,你個大男人就不能讓讓自己女朋友嗎?”

不說還好,這話一說她的男朋友感覺十萬分的尷尬,頓時指著不遠處的一名女子吼了起來,“你看看人家,多麽溫柔能幹,哪像你嘴皮子嘚啵嘚的說不出一句好話。”

女子瞠目結舌的看著他,似乎被刺激到了,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行!你等著。”

下一秒就看到女子飛到人群中和鄰桌的小青年貼貼,嗲聲嗲氣的說:“小哥哥你好棒啊!這些都是你給小姐姐買的嗎?”

那崇拜的語氣誇讚那兩人都心花怒放,不僅留她吃飯,而且那一桌人相談甚歡,女子一會這個小哥哥,那個老弟的跟人家打成一片。

朋友看著她男朋友鐵青的那張臉調侃道:“你這什麽表情,頭上怎麽被綠的?”

男人沒好氣的說:“我自己勸的。”

朋友哈哈一笑,讚同道:“嗯,帽子要自己綠才最帥!”

嬉笑愉悅的夜晚總是短暫的,在將喝多了的女友送回家,男子獨自走在街道上,這一晚大家都喝多了。

“覺得自己掙得少嗎?我這有個發財的辦法,你想知道嗎?”

“想。”

昏暗的燈光下,已然失去了男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