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的進出都被封鎖,不僅是老師,連學生都不允許出入,他們就看到一些陌生人在學校裏找來找去,不禁對此竊竊私語。
教導主任幾次想要勸阻,他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學生在抗議,但卻不知從何說起,更不能直白的說原因,一時間學生和老師都感到人心惶惶。
此時毛亞楠拿著文件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包隊,化驗出來了,在曹柔遇害的出租屋內,果然在下水道口發現了類似迷幻藥的灰跡,化驗科進行了成分分析,那東西點燃後可以產生迷煙,一點煙量就可以迷暈一頭大象。”
“另外我還在下水口的旁邊發現了淡淡的燒焦痕跡,根據現場模擬,當浴缸裏的水流出來正好將迷幻藥澆滅並且衝進後方的下水道內,無聲無息的就讓證據消失了,做成蔡鑫殺人後不慎摔倒的假象。”
王靖宇卻皺眉說道:“隻是這點證據還不能完全證明蔡鑫的無辜。”
“我能證明蔡鑫並沒有殺人。”冷冰忽然開口說道,“我檢查過曹柔手腕的刀傷,凶手用右手行凶,並且力大到將曹柔的傷口深到骨頭,但蔡鑫的右手在半個月前曾骨折,他的手腕現在還沒有愈合,無法用力,絕對無法造成曹柔手腕那樣的傷口。”
“此話當真?”毛亞楠驚喜的看向他,臉上滿是不敢置信。
冷冰點頭道:“報告已經出來了,就夾在那些報告中。”
毛亞楠四處打量了一下,阮初夏知道她在找報告,立即遞了上去,“給,你看看!”
果然裏麵有一份專業的報告,可以作為證明蔡鑫無辜的重要證據,她激動的道謝:“謝謝!有了這個蔡倫就不用著急了。”
冷冰沒有一絲波瀾的點點頭,阮初夏則迷茫的眨眨眼,她好像開心的過頭了。
就在這一段時間,教導主任的手機響了又停,停了又響,這是學校的各位領導來電,當他們在得知此事後紛紛打電話來詢問緣由。
當然,包愛國的手機也一直處於震動中,隻是他在第一次看了一眼手機後,就再也沒有關注過了,隻有距離近的人才能聽到他褲兜裏偶爾傳來的震動聲。
一名老師模樣的男子走上前說道:“主任,你們這麽大陣仗,是找什麽呢?很多學生詢問,還有急著出校打工,這不讓出去怎麽行啊!”
“在找藝術係的朱鵬軒,你看到他了嗎?”
“剛剛我好像在食堂看到他了,朱老師應該是跟陸老師一起去住宿樓了。”
“陸老師,哪位陸老師?”
“就是我們大學教文學的教授,他跟朱老師是好朋友,問她應該知道朱老師的下落。”
毛亞楠神色一凝,“你說的陸老師是不是叫陸彥禮?”
“對,就是陸彥禮教授。”
“原來是他。”毛亞楠一臉深思的喃喃自語。
包愛國若有所思的問道:“亞楠,你之前曾說過在河邊有個人的行為與常人不同,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就叫陸彥禮,他自己說是理工大學教古典文學的老師。”
“這麽巧?”
毛亞楠已經拿出陸彥禮的照片跟老師們詢問,得到的答案:就是此人。
“又是理工大學的人?孫凱旋、曹柔、朱鵬軒、陸彥禮,他們之間會有怎樣的關係呢?”阮初夏在本子上寫下這四個人的名字,一個有凶手拋屍的照片塞,一個遇害,一個失蹤,一個出現在屍體發現現場,她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包愛國等人的臉也隨之變得凝重了,“不是說學校的老師都住在外麵的公寓,陸彥禮教授在這裏有宿舍嗎?”
“當然,教授級別的老師在學校都是提供可休息宿舍,而且我們隻有工作了十年的老師才有資格購買學校的公寓樓。”教導主任自豪的說,他們理工大學的待遇在全國那都是杠杠的,多少優秀教師慕名而來。
“等等,你說要工作十年才有資格購買學校的公寓樓。 ”
“對啊!”
“那朱鵬軒不是才到你們學校工作的新老師嗎?他怎麽有資格買公寓樓?”
教導主任詫異的瞪眼,“啊?他買了公寓樓嗎?”
這件事他不知道,但身旁的老師卻知道,“這事要問學校的財務,買房子的名額都在他們手裏。”
“我這就問一問。”教導主任立即打電話谘詢,很快就得到反饋,“朱鵬軒老師的確買了公寓樓,是陸彥禮教授給他做的擔保,並且他簽了一個二十年的勞動合同,因此學校才放寬政策,給他購買名額的。”
“又是陸彥禮?”
那名老師酸了吧唧的說道:“要不說陸教授怎麽和朱老師是好朋友呢!這種忙也幫。”
包愛國沉吟道:“現在我們去陸彥禮的宿舍。”
一行人急匆匆的去了陸彥禮的宿舍,但此時陸彥禮的屋內空無一人。
毛亞楠走進屋內摸了下桌上放的水杯,裏麵的水還是溫的,她連忙說道:“他們剛走!”
“快,打電話給門口的兄弟,讓他們攔下所有車輛。”
然而當電話接通後,對麵卻說就在剛剛,有一名陸教授因為同事突然昏厥急需去醫院,他們已經放他離開了。
“可惡,讓他們跑了。”
包愛國立即借來了校園內的觀光車,招呼大家道:“快上來,現在追還來得及。”
教導主任和那名老師看的目瞪口呆,瑟瑟的問道:“主任,這些人是幹什麽的?好牛的樣子。”
“刑警。”
“的確……牛!”
一路上,王靖宇已經快速用手機通知了各個交通路段,隻要發現陸彥禮的車立即鎖定他的位置,爭取將他攔截下來。
冷冰一路默默無聞的跟著他們上了警車,王靖宇挑了挑眉,輕聲說道:“冷法醫,我們現在要出任務,可能不適合帶你一起去。”
包愛國立即開口阻攔道:“讓他跟著吧!冷法醫的觸覺敏銳,可能會發現意想不到的東西。”
王靖宇不由多看他兩眼,別有深意的抿嘴笑了。
自從他們在一個路口發現陸彥禮的車後,他們一直跟在後麵緊追不舍,阮初夏忽然指著前方喊道:“在前麵,陸彥禮的車就在前麵。”
前方兩三個車身的距離,一輛白車在馬路上急速奔馳,車牌號就是陸彥禮的。
車左拐右拐,他們幾次想超車別停他都沒有成功,並且他們的舉動似乎也引起了前車的注意,開始不斷提速。
“包隊,拉警笛吧!”
再這麽下去,他們早晚被甩開。
包愛國沉思片刻猶豫道:“這不好吧!算了,拉吧!”
說完,他從座位底下拿出一物,然後……
“前麵XXXX的白車靠邊停車!”擴音喇叭的聲音震耳欲聾,這效果比警笛更顯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