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孫凱旋,即便同為男性的王靖宇,他同樣感覺下頭,盜竊、占為己有、投機取巧,他想出名的心明白,但是做法太不要臉了,難怪當初他堅定的讓警方將照片公布給媒體,一點都不害怕凶手來找他報複,原來照片根本就不是他拍的。
“那你跟苗苗發生爭執是為了什麽?”
“就是她看到是我的參賽作品是她拍的照片,說要跟大賽舉報我,我這才去找她的,我真的沒有殺她。”後來又問了他幾個問題,並且他在案發的當天夜裏的確有不在場證據,他和朋友在網吧打通宵遊戲,網吧的監控和跟蹤他的同事都可以證明。
“除了這張照片,苗苗拍攝的其他照片呢?”
“都在她相機裏,我隻拿了這一張。”
王靖宇和阮初夏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也許找到凶手殺苗苗的殺人動機了,凶手要找回那些照片。
“苗苗拍攝的那些照片在哪裏?”
“這我怎麽知道,自從我偷了照片以後,就沒看見她的相機,應該是被他收起來了。”
“……”這種話他怎麽好意思說的那麽輕鬆自然。
“你和曹柔是什麽關係?”
“曹柔?誰啊?”
“你們都是理工大的,你會不知道?”阮初夏將曹柔的照片放在他麵前,孫凱旋看著照片一樣不認識,苦兮兮的說道:“警官,這人我是真的不認識,我們學校很大的,怎可能啥人都認識。”
這次他沒有之前說謊的小動作,看再問不出其他的東西,他們隻能將人放走,並提醒他不要離市,手機電話保持暢通,他們有問題會隨時跟他聯係。
孫凱旋戰戰兢兢的表示明白,他一定哪也不去,有電話立馬接聽。
等他們回去後,包愛國快步走了出來,“苗苗的家裏被人翻過,但是那人很小心,幾乎沒有留下什麽痕跡,不過在走的時候沒有注意到,踩上了地上的一塊糖印,將部分鞋印留了下來,化驗科已經在進行比對了。”
“另外已經派了警力去調查那個攝影俱樂部,希望在那能找到苗苗的相機和拍攝的照片。”
“包隊,所有的線索都跟理工大學有間接或直接的關係,我們應該去一趟。”
“你說的沒錯,我接到消息,朱鵬軒在大學城中出現,我們現在立即趕過去,不能讓他跑了。”
“是。”
正當他們急匆匆的準備出發,卻與匆匆趕來的冷冰撞到了一起。
“你們要出去?”
“嗯,對。”
冷冰習慣性的將一份文件交給阮初夏,對包愛國說道:“苗苗家的鞋印已經查出來了,是朱鵬軒的鞋子,並且苗苗被殺的案發現場留下的鞋印與你們帶回朱鵬軒的鞋印一致。”
這下凶手是朱鵬軒無疑,包愛國冷峻著臉說道:“加派人手,在大學城附近布防,一定要抓到朱鵬軒。”
幾人急匆匆的朝警車走去,冷冰竟然也緊追不舍的跟了上來,他自然而然的坐了上來,在阮初夏幾人狐疑的目光下繼續說道:“報告我還沒有說完。”
幾人麻木的點點頭,“請繼續。”
“當初搜證的時候現場留有三件物體,血布、膏體、鞋印,血布上的DNA是曹柔的,鞋印是朱鵬軒的,但她指甲縫中粘稠的物質是專門治痘痘的消炎藥,朱鵬軒和曹柔臉上沒有痘痘,說明不是他們倆。”
阮初夏震驚,一個人影恍惚間從她腦海中閃過,下一秒卻怎麽也想不起來,“現場還有第三人?”
冷冰搖頭道:“不,準確的說現場隻有一人或者兩人。”
他這話就讓人聽不懂了,隻聽冷冰繼續說道:“我來的時候聽到信息部傳來的消息,曹柔在苗苗遇害的期間和朋友去東街購物,兩個地方距離就算開車也要半個多小時,她無法參與謀殺。”
震驚之餘,阮初夏脫口問道:“她既然不是同謀,那凶手為什麽要殺她?或者凶手是另外一個人?”
這個問題現在一車的人都回答不了,隻能說現有的證據指向朱鵬軒,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大。
警車飛速馳騁在街道上,快速向大學城靠近。
早先包愛國已經聯係了理工大學的領導,教導主任在校門口接應,包愛國下車後開門見山的問道:“王主任,朱鵬軒老師找到了嗎?”
教導主任不好意思的搖頭道:“包隊,我問了才知道,朱鵬軒老師已經好幾天沒來學校了,就連他的課都沒上,給他打電話沒人接,不知道他去哪裏了。”
“朱老師的女朋友呢?她能找到他嗎?”
教導主任連忙將他身旁的女子推上前介紹道:“這位就是朱老師的女朋友,也是我們學校音樂係的學生。”
“師生戀?”
女子糾正道:“我和鵬軒早就認識,談戀愛都五年了,他也是因為我在這裏上學才來這當老師的。”
“那你能聯係到朱鵬軒嗎?”
女子一怔搖頭道:“我也找他好久了,但他一直沒有聯係。”
阮初夏若有所思的盯著女子,“既然找不到他,你為什麽不報警呢?”
女子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鵬軒是成年人,自然想有自己的獨處時間,一找不到就報警,那你們警察豈不是要忙死。更何況他是搞藝術的,一個月內經常失蹤幾天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等過去了他自然會出現的。”
藝術家在這時候格外的刺耳,凶手不就是將張健他們當成藝術品去做的嗎?
“朱老師的辦公室在哪?”
“他沒有辦公室,他的東西都放在畫室呢!”
幾人立即趕到畫室,畫室內擺著幾十個畫架,畫板靠在兩側的牆邊放好,擺放的很整齊,每個畫架邊都有一個塑料手提箱,裏麵裝著畫筆和顏料。
他們在畫室內來回走動,最終在教室的最後排工具架上找到了幾個裝有白色粉末的瓶子。
“這是什麽?”
打開瓶子,阮初夏也湊上前聞了聞,驚喜的喊道:“我聞過那個味道,是和包裹張健的琥珀一個味道。”
冷冰點頭道:“沒錯,這是製作琥珀的原料。”
“怎麽回事?為什麽學校裏有這些東西,你們卻一點沒查到?”包愛國勃然大怒,他們複查了兩三遍,一次都沒有出現理工大學的名字,結果這裏竟然真的有。
他們找來了一個學藝術的學生,那學生說朱鵬軒平時都是教他們畫素描或水彩,偶爾也會畫油畫、做泥塑和琥珀。
“這麽說朱鵬軒會做琥珀?”
“當然了,朱老師是全能的,隻要是藝術品就沒有他不會的。”
幾人對視一眼,包愛國直接下令道:“立即將朱鵬軒的畫畫、做琥珀的工具帶回去檢查,從東南西北四個角向大學城中心排查,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能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