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手指方向看去,隻見凶手的手腕上帶著白色珠子的手串,另外這件雨衣有一個特點,左邊袖子的下方有破損的跡象,但右邊卻沒有磨損,這說明凶手有用左手的習慣或者需要用左手來操控的動作,這才會造成這樣的磨損。
“分析的很好、很全麵,一般人的雨衣不會出現這種情況,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經常需要穿著雨衣作業,另外凶手很可能是個左撇子。”包愛國拍了拍王靖宇的肩膀,“將這個人的體型和走路形態錄入模擬Ai,從大數據中找這個人出現在什麽地方,辛苦了。”
知道他們一夜沒休息好,但事發突然,也不得不讓他們繼續工作。
王靖宇點頭表示明白,大鵬震驚的看著他飛速的操作,顯示器上一個個窗口飛快運轉。
“這就是你們網絡搜索的速度?”
蔡倫得意洋洋的說道:“長見識了吧!這可是我們的網神,我們隊可是有各種bug的。”
當天上午,那位因為羅笑遭到網暴的男人也被帶來警局。
“被羅笑粉絲網暴的幾個人帶回來了。”大鵬上前匯報。
包愛國詫異的看著他,“不是先將那一個人帶回來嗎?”
“調查範圍應該全麵,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包愛國讚賞的看了他一眼,“嗯,你做的很全麵,你分派一下人手,帶他們做筆錄。”
對上蔡倫不服氣的目光,大鵬嘿嘿一笑,得意的走了。
包愛國和阮初夏審問那名嫌疑最大的男子,卻見他精神萎靡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也不說,就連他們兩人的問話也充耳不聞,麵對這麽不配合的人,他們一時間束手無策。
阮初夏在包愛國的示意下嚐試著跟他說道:“你不要以為自己不說,我們就沒有辦法知道你做過什麽,昨天你在什麽地方?做什麽?”
男人忽然抬起頭,滄桑的臉上帶著譏笑,“你們既然知道為什麽還要問我?如果你們不知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們?警察就可以隨意調查別人的隱私生活嗎?”
“你憎恨羅笑,恨她毀了你的工作和生活。”阮初夏見他目光閃爍,繼續加碼道:“據我們所知,你因為網暴的事情已經更換了好幾個住處,但都能被網友找到,現在連出去買菜都不行。”
“沒有的事,你別胡說。”男人眼神飄忽不定,手也從桌上抽回,在桌下揉搓著手指。
“因為她將你害的太慘了,你明明是救人,為什麽最後會受到這種遭遇,而羅笑卻什麽事都沒有,反而還漲粉十幾萬,口袋賺得鼓鼓囊囊。就因為你不甘心,因此你按照她的遺書殺了她,然後將她的一百萬拿走。”
“沒有,我沒有殺人,更沒有拿她的一百萬。”男人痛苦的捂住頭,瘋狂的搖擺道:“她既然那麽想死為什麽不去死呢?她做那種直播有什麽意義?她在浪費社會資源,如果她死了就好了,她該死!”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後來更是雙手雙腳劇烈的顫抖起來。
“冷靜,你不要激動。”阮初夏大喊著,但沒有任何作用。
包愛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處之泰然的說道:“羅笑死了。”
男子顫抖的動作漸漸的停了下來,恢複正常。
他狐疑中帶著期盼的問道:“她真的死了?”
“昨晚遇害的。”
男子拍著腿大笑道:“好,死的好,你們快告訴我是誰殺的?我要去謝謝那位勇士。”
包愛國挑眉,“難道不是你殺的嗎?你不是早就恨不得殺了她?”
男子搖頭後又點頭,“對,就是我殺得,那女人該死,哈哈!她死的太好了。”
“你怎麽殺的羅笑?”
“我用刀子一刀捅死她的,她之前不就是那麽自殺的嗎?我在幫她啊!一切都是我的錯,她那麽想死,我當初就是不該救她,現在我幫她死了,她一定會感激我的。”
“你什麽時候殺的她?”
“昨天晚上啊!不是你們說的嗎?”
“你是不是殺了一個叫周樹根的腿腳不便的中年男子?”
“誰啊?不認識,他又沒害我,我殺他幹什麽?我隻殺該殺的人。”
他無語輪次的嘀咕著,包愛國嚴肅的敲了敲桌子,“你現在是認罪嗎?你要清楚認罪後是要判刑的。”
“判唄!反正我工作也沒了,生活都成了問題,有國家養著我豈不快哉。”男人越說越興奮,恨不得讓他們現在就將自己送進監獄。
阮初夏用眼神示意怎麽辦?
包愛國沉聲道:“先將他扣留四十八小時。”
男子不依不饒的大喊:“憑什麽?現在就將我關進去。”
最後男子是被死拉硬拽拖走的,蔡倫看了他們幾場筆錄,頂數這位最奇葩。
“包隊,你看他會是凶手嗎?還是在裝瘋賣傻?”
阮初夏若有所思的說道:“應該不是這人殺的羅笑。”
“為什麽?”
“第六感吧!他的麵容很麵善。”
包愛國冷聲道:“查案從來不是用看相和第六感。”
毛亞楠拿了一份熱騰騰的文件走來,“包隊,的確不是他,因為他有輕度帕金森,無法用電鋸將羅笑的腿鋸得那麽整齊。”
“確定嗎?”帕金森一般是老年人得的病嗎,他年紀不大怎麽會有?
“醫院的報告,自從那件事情後,他一直在醫院治療帕金森和抑鬱症,就連昨晚上他也是在醫院。”
包愛國翻看了一遍,“既然不是他,那就將他放了吧!”
隻是他沒想到,人家賴在拘留室不走了,哭天喊地的要進監獄,三四個警員扯不動他,為了防止他傷害到自己,最後他們叫了救護車來,給男人打了一針鎮定劑,這才老老實實的離開。
真應了那句話:請神容易送神難。
包愛國疲憊的走到王靖宇身邊,“查的怎麽樣了?”
“包隊,凶手昨天夜裏的行動軌跡沒查到,但是查到一些之前的發生的事情。”
“什麽事?”
“這個人曾經在一個雨天出現在奶茶店。”王靖宇打開一個視頻,裏麵也是雨天,不過雨並沒有那麽大,那個一身黑色雨衣的人曾在奶茶店摔倒,坐了好一會兒才蹣跚著離開。
聽他提到奶茶店,毛亞楠眸光一閃,反射性的脫口問道:“哪家奶茶店?”
“就是上一個案子陳紅遺言中提到的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