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靈魂意識雖然在空間,但還是能夠跟在外麵一樣擁有感知。

隻是瞬間。

她就察覺到外麵的世界出事了。

意識回歸身體,感受到一道破風而來的拳風時,她手在**一撐,身體快速的逃離了床!

“嘭!”

黑衣人的拳頭砸在了**。

隻聽哢嚓一聲。

床出現了裂縫,不一會兒,整張床都塌了。

薛以竹擰了擰眉心,不覺得多了幾分擔心:也不知道這床到時候店小二會怎麽讓她賠錢。

“唰。”

黑衣人對著她又是一道攻擊。

薛以竹這一次沒躲,抬起左手格擋,右腳快速的踢了出去,兩個動作幾乎在同一時間完成!

“嘭!”

黑衣人被薛以竹踹了一下,身體踉蹌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薛以竹趁勢而上,攻、勢很猛。

黑衣人也不賴,把薛以竹的攻擊接下來了一大半,反應速度特別快。

兩人打的難舍難分。

薛以竹不想把動靜搞大了,按照後來那幾天自己看書學習以及莫蕭教她運轉內力的的辦法,把內力放在了掌上。

在黑衣人一拳頭朝她砸來的瞬間,她也一拳頭轟了出去。

“轟!”

兩人帶著內力的拳頭碰在一起。

薛以竹穩穩的站在那裏沒有受到什麽影響,黑衣人卻後退了好幾步。

“等等。”

見黑衣人又要衝上來,薛以竹快速出聲。

她不想莫名其妙的被揍,大晚上的就不能消停點嗎?

“我知道你是聽命於人,或者說拿錢辦事。”

薛以竹是個幹脆的,反正她有錢:“他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今晚這架別打了。”

“我既不是聽命行事,也不是拿錢辦事。”黑衣人開了口,幹淨清澈的嗓音聽得出來是個少女。

薛以竹眼眸一抬。

她將對方打量了一番後,坐下了:“元恒讓你來的吧。”

“不……”黑衣人想否認。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是他。”薛以竹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一點都不怕黑衣人再次攻擊她,“不就是沒讓他把女兒帶回去衝喜嗎,至於叫人來殺我。“

黑衣人朝著薛以竹走過去,嗓音裏帶著疑惑:“什麽衝喜?”

“他叫你來,沒跟你說我怎麽得罪他?”薛以竹忽地笑了,言語間都還有打趣。

黑衣人斟酌了一下,給了回答:“他說你……”

話到這兒。

黑衣人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他渾身警惕的離薛以竹遠了點:“你套我話?!”

可惡!

她居然被人套話了。

“什麽套你話,除了元恒我找不出第二個要找我麻煩的人。”薛以竹輕抿一口茶,還招呼著她,“先過來坐會兒,站著不累嗎?”

黑衣人:“?”

黑衣人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況。

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她:“我是來揍你的。”

“我知道。”薛以竹點頭。

“你知道你還坐在那裏喝茶?”黑衣人直接懵了,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兒,“哪個被揍的人像你這麽悠閑。”

“就我一個。”薛以竹極為厚臉皮的說道。

黑衣人默了。

薛以竹給她到了一杯茶,放在她旁邊:“來坐,沒下毒。”

“不是,你能不能嚴肅點?”黑衣少女嗓音裏都是不滿,一口氣憋在胸口。

“嚴肅什麽嚴肅。”薛以竹站起身將她拉過來坐下,很隨意的喝著杯子裏的茶,“剛剛打了那麽久,你不累?”

黑衣少女擰了擰眉心,跟著她的說法思考了一下:“是有一點累。”

“那快喝。”薛以竹茶杯遞給了她。

黑衣少女下意識的接到手中,等茶杯送到嘴邊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問題,咚的一聲把杯子放在了桌上。

“薛以竹,我是來揍你,收拾你的!”她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薛以竹的心怎麽這麽大?】

【跟我這個來打她的人坐下一起喝茶,這是腦子沒出點意外能做出來的事?】

薛以竹:“……”

薛以竹假裝沒聽到,回了她的話:“我知道。”

“知道你還……”黑衣少女說不下去了。

這人簡直太笨了。

她都下不去手!

“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會幫元恒。”薛以竹問了出來,視線落在她身上,“他對他二女兒不聞不問,需要的時候就強迫她去跟那個吏部尚書的二公子成婚,衝喜……”

“什麽二女兒?”黑衣少女懵了,打斷她的話,擰著眉心把事兒給說出來了,“不是說你大街上把元大小姐的衣服給扒了嗎?”

“什麽玩意兒?”薛以竹都懷疑自己腦子有問題了。

黑衣少女把她的反應盡收眼底:“你不知道?”

“你不是因為我阻撓了元織跟吏部尚書二公子的婚約,或者沒答應元恒的邀約才揍我的?”薛以竹把問題問了出來。

黑衣少女一把扯下自己的蒙麵巾:“我有毛病啊,這種破事兒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話一出來。

兩人都意識到一個問題。

黑衣少女被騙了!

經過長達一刻鍾的詢問和回答,黑衣少女總算是把事情給弄清楚了。

她那張臉清秀好看,眉宇間帶著幾分英氣。

“嘭!”

她一拳垂在桌上,眉眼間帶著幾分生氣:“可惡!竟然敢利用本將!”

“本……本將?”薛以竹因為自己聽錯了。

“在下雍清雨。”雍清雨對著薛以竹拱手行禮,言語真切,“西北軍大將軍,今夜之事是我冒失了,還請姑娘見諒。”

薛以竹眼眸微微一亮,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都是小事,你真厲害。”

這麽年輕就當上了女將軍,可見知識和本事都很足。

很優秀。

“你……真的不介意嗎?”雍清雨略顯遲疑,手腳都有些不知道怎麽安放。

她根本就不會安撫姑娘家。

一有事情她能做到最好的就是給出一句承諾,你別急,我去幫你報仇。

可現在……

“有什麽好介意的。”薛以竹壓根不在意,倒是跟她提了一個醒,“倒是你,怎麽元恒說什麽你就信什麽,你就不怕遇到一個亡命之徒跟你杠上了。“

“沒想那麽多。”雍清雨撓了撓頭,一張臉英氣十足。

卻因此刻的不好意思多了幾分女兒家的嬌羞,“聽到有人大街上把姑娘家衣服扒了,就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