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姑娘衣服?”薛以竹略顯吃驚。
她?
一個少女,一個一切取向都正常的少女。
會去扒人姑娘家的衣服?
“我當時也沒想那麽多,元輕舞是我表妹,聽說她在大街上被人那樣對待,我這暴脾氣實在是忍不了。”雍清雨直言直語,也不繞彎子。
薛以竹輕輕一笑,說的很隨意:“你放心,就算要扒衣服,我也是扒我未來男人的衣服,其他人的,我不感興趣。”
“實在是抱歉。”雍清雨到現在都還過意不去。
自己第一招下手可很重的。
若薛以竹沒有避開,現在極有可能重傷。
“對了。”雍清雨想到一個事兒,拍了拍薛以竹的肩膀,“過幾天是我們打了勝仗的接風宴,你也來吧。”
“我還是算了,等兩天我要去太醫院參加選拔。”薛以竹先拒絕了。
她發覺這妹子是真單純。
她不過是隨便說了兩句話,她竟然全部都相信了。
就不怕她騙她嗎?
雍清雨聽到她這話,眼睛陡然一亮:“你會醫術?!”
“會一點點,被人誇大其詞了一番,就被迫來了。”薛以竹對於這個事兒是有些無奈的。
“你說一點點,肯定是比較厲害。”雍清雨一點都不吝嗇自己的稱讚,“要是你能去我西北軍當軍醫就好了!”
【薛姑娘真是太對我胃口了!】
【要是早些遇到,一定拉著她跟我一起從軍。】
薛以竹:“……”
“我們這次打了一個大勝仗,皇上過幾日就會論功行賞。”雍清雨也不知道怎麽,跟薛以竹一起就感覺有說不完的話。
總覺得麵前這個少女非常值得信任。
有些從來沒有跟人分享過的喜悅,也不自覺的就說了出來。
“這是好事兒。”薛以竹為她高興。
忽然間。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事兒,眉宇間多了幾分凝重。
雍清雨見她神情不對,問道:“你怎麽了?”
“你們家跟元恒的關係如何?”薛以竹忽然問了一句。
雖說她與雍清雨不過才剛剛認識,可這少女實在是太熱情和耿直了。
以至於有些東西不由得細想了一番。
“一般吧,我爹都不怎麽喜歡跟姑父來往。”雍清雨根據回憶說著,“不過沒怎麽管我的。”
“清雨。”
薛以竹叫了她。
有些話她知道她這個外人不該說,甚至於自己才第一次跟她想見。
但她向來欣賞從軍的女子,心性單純,又有著一腔熱血。
下意識的,想多說一些。
“啊?”雍清雨一愣。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聽聽就好,不必當真。”薛以竹先做了一個鋪墊,“我總覺得你這個姑父不簡單。”
姑父也就是元恒。
雍清雨沒急著生氣,單純的問:“怎麽說?”
“你剛剛打了勝仗回來,過幾日就要行功論賞。”薛以竹斟酌一番繼續說著,“但他故意給你透露這個消息來重傷我。”
“到不是說我有多重要,隻是怎麽說我都是皇上發了聖旨邀請來的。”薛以竹眉心多了幾分凝重。
雍清雨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沒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兒:“然後呢。”
薛以竹扶額。
這丫頭,果然不適合官場。
“如果我身手不如你,或者我沒跟你說那些,今晚肯定會重傷。”薛以竹跟她分析著,“皇上邀請來參加太醫院選拔的人被你重傷,後果是什麽。”
“治罪。”雍清雨一下子說出了關鍵點。
“你剛打了勝仗,可能功過相抵。”薛以竹繼續分析,“但之後皇上對你和你家的印象就不會跟以往那麽好了。”
雖說這裏不是完全的皇權製度,但皇上可以治人罪。
以後想往前多走幾步,隻怕都很難。
“過分!”雍清雨一巴掌拍在桌上,怒氣衝衝。
“你……”薛以竹說完後有一點點後悔,“不懷疑我?”
“懷疑你什麽。”
“挑撥你跟元恒的關係啊。”
“為什麽要懷疑你。”雍清雨反問,隨即說著,“你跟我爹說的差不多,他也經常跟我說別跟姑父他們一家深交。”
爹雖然不管她跟他們來往。
可有時候的提醒還是挺多的。
“那你還……”薛以竹有些搞不懂。
“我之前一直覺得是我爹在官場混跡久了,想太多。”雍清雨有些不好意思,“你都這麽說,姑父他們肯定沒有什麽好心思。”
“你以後長個心眼吧。”薛以竹隻能說這麽一句。
當天晚上。
雍清雨回去了。
她沒有去元恒那裏匯報情況,也沒跟他說進展的怎麽樣。
她很慶幸自己遇上的是薛以竹,不僅沒有怪她,跟她講是非善惡,這個朋友她交定了。
至於薛以竹。
她看著桌上雍清雨留下的銀子以及她臨走前說的話,略微失笑。
雍清雨說:這床我給給毀了,你把這錢給掌櫃的。
她還說:以後在京城我罩著你!
把銀子收起來,看了一眼床後,起身去找掌櫃的換了一個房間,損壞的床錢自然也賠了。
換了房間後薛以竹察覺到自己還不算太困,就躺在**,意識進入了空間。
她隨手拿過放在桌上的手機,看到上麵出現的好幾條消息和未接電話時,略帶詫異的眨了眨眼眸。
空間能上網她知道,但還能跟現代聯係嗎?
抱著試試的想法,她拿著手機撥撥按照未接電話的號碼打了過去。
嘟……
輕輕一聲。
給薛以竹帶來極大的震撼。
通了!
電話通了!!!
“你還知道接電話啊。”對麵傳來暴躁的聲音,話語裏都是對她的不滿,“自己看看我跟你打了多少個電話,發了多少條消息?”
“許西?”薛以竹試探的問。
許西摘下拳擊手套,左肩夾著手機:“難得,咱們的小隊長還記得我。”
“我靠!!”薛以竹這下心態真的炸裂了,“快掐我一下,讓我知道這不是在做夢。”
真的跟現代聯係上了!
這簡直了!
啊啊啊啊!
“你腦子進水啊,我隔著電話怎麽掐你。”許西一盆涼水破下來。
在接聽電話的瞬間。
薛以竹甚至於有一種她已經回到現在的感覺。
可現在……